“呵……”
一语激起千层浪,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薛凝薇也有些诧异地看向老夫人,她可是薛将军的亲娘,薛将军还向来敬重她,她怎么会给自己的亲儿子下蛊?她是不知道蛊的危害?还是另有目的?
不只是薛凝薇,其他人也想不通。
明明是薛将军小公子的满月宴,怎么就弄成了现在这样?
老夫人突然被现场那么多达官贵人看着,老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不住骂阮姨娘蠢,没用的东西,那么一点罪都受不得,还留着干什么?
老夫人向来是个自私的人,亲儿子都能下得去,一个不听话的姨娘,她又如何会留了?
下一刻,老夫人便哭嚎:“阮梅,你这个毒妇,对我儿子下此毒手不说,还要赖在我的身上?我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了你这么个毒妇做儿媳。亏得我之前还想让儿子将你扶正,你居然敢冤枉我?”
说到最后,她哭得是伤心欲绝,活脱脱就是一腔真心换了白眼狼的背叛,令人动容。
至少,在场除了薛凝薇以外,都信了老夫人。
“是啊!这毒妇自己偷人,加害夫君,事情败露了居然还要冤枉待自己好
的婆母,就该浸猪笼淹死,架火烧死。”
“薛将军怕是也不会想到,自己竟娶了这么一个毒妇吧?”
有些人性情爆一些,说到最面,竟是抓起身边的菜向阮姨娘砸去。
不过瞬间,阮姨娘就像是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阮姨娘抱着头惨叫,同时也不忘辩解:“我没有,不是我……”
可惜,不会有人再听她的。
许是怕夜长梦多,老夫人在看够阮姨娘被打砸之后,抬手一挥,大声道:“来人,将这毒妇和她的一双孽种赶出将军府。 ”
“不要!”阮姨娘尖叫。
薛凝蕊也哭着说:“我不是孽种,我就是爹的女儿。不要赶我走。”
才刚满月的小家伙估计也是察觉到了不好的气氛,哭得声嘶力竭。
有将军府的人前来拉阮姨娘母女,母女两人都不停地挣扎。
薛凝蕊喊薛将军:“爹,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来,妻女都要被欺负死了,别人不信我们,你该相信我们的。”
可惜,薛将军始终昏睡不醒。
阮姨娘眼见改不了被赶走的命运,心中恨极,对着老夫人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分明是你给将军下的蛊,我也是听了
你的才收拾柳絮絮,迫害薛凝薇,现在东窗事发,你竟是想要借刀杀人?”
“我平日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这么狠毒的女人,害我儿子,害我儿媳妇,害我长孙女,又要污蔑我?幸好!我孙女回来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便上前去拉薛凝薇的手,好似一个失去亲人,又安然寻回亲人的人,激动不已。
“好孩子!你回来就好!是我没有看顾好你们啊!是我的错。”
若然不是老夫人眼中闪过算计,薛凝薇还真就信了她的话。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要硬说老夫人怎么样,在找不出证据的情况,很难将其扳倒。
与其继续斗下去,不如暂时放过这老东西,她倒是要看看,这老东西还要翻出些什么浪来。
她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就好像一个忐忑的小姑娘突然得了老人的认可,激动得不行。
“奶奶,幸好家里还有你信我!”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孙女,方才看着是像,但这毒妇说你死了,我就没敢相认。”老夫人解释着,末了,才又道:“你不会怪奶奶吧?”
“怎么会?”薛凝薇也会作戏,她握着老夫人的手,道:“奶奶能认下
我,让我得以回家,我感动都来不及。”
老夫人的手紧了一下,眼神冷了冷,她何曾说要让她回家了?这个破烂货,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
心里怄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说:“你是我将军府的人,能够回来,我自是高兴。只不过,你早已嫁人,这好不容易回来,该回成王府去才是。”
“奶奶说的是。”薛凝薇若有所思地点头。
老夫人心中高兴,薛凝薇却在众宾客中扫了一圈,最后走向坐在边上,自始至终都在看戏的轩辕昊天。
狗男人,看戏看得够欢乐呀!
她也不打算给人脸面子,开门见山道:“成王,咱们和离!”
轩辕昊天脸色骤然一变,脱口而出:“本王这从来只有丧偶和休妻,没有和离!”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女人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居然还活着!当真是命大!
可恨的是,活着不回王府来便也罢了,这突然回来了,模样变了,气势都不一样了,还敢让他和离了!
“那敢情好,省了去衙门一趟。”薛凝薇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起话来更是轻快。
轩辕昊天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心里突然就涌上
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薛凝薇说完话以后,转身寻来纸笔,干脆利落地写起来。
很快,她就将写好字的纸提起,吹干墨,转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