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烈火灼烧般的床上躺着的陆沉,王子眉头紧锁。
“赫尔,他怎么样了?”
旧王的声音自宫殿外传来,当赫尔抬头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了身前。
“不是很好,父亲,您知道他身上有那些东西存在的,这一战他心神消耗过大,这对于他的心神带来的压迫太大,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赫尔有些忧心忡忡,对于友人的安危十分担忧。
旧王凝视着自己的儿子,看清了对方脸上的担忧,轻叹道:“不曾想,你还真的交到了朋友了啊。”
赫尔摆了摆手,摇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父亲,我们应该想办法让他恢复起来,这一战全是倚仗陆沉才胜利的。”
说起这个,旧王有些困惑,“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如何帮你杀死德利斯的?只是准仙帝的话,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那可是连仙帝也无法达到的。”
对于这事,赫尔一如既往地摇头,“我不知道,父亲,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旧王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没再多问,只是说道:“我已经把那个家伙给喊来了,对方曾经跟着小伙子接触过,也许他会有什么办
法。”
说罢,他的身形就消失了。
在陆沉昏迷这段时间,伊卡洛斯一方曾经追寻过他的痕迹,想要知道他何时受到了原罪的加持,又在哪停留过。
最终,他们从他的诸多目的中筛选出了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法术之国。
想到那个年龄比自己父亲还大的家伙,赫尔就头疼。
不过为了友人能够恢复,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其实他对于自己的父亲有所隐瞒,关于陆沉的事,他并非一无所知。
当时战斗的他便收到了处于战斗范围内陆沉的话,对话如下:
“我会运用自己的力量协助你,但只能维持片刻。”
“别这样,这是仙帝的战斗,你无法参与其中!”
“相信我!但是要注意,机会只有一瞬间!”
只是寥寥数句,但赫尔却神奇地相信自己这位朋友的话。
随后在那短短的一刹那,他感觉时间都被静止了。
那是就连意识都陷入沉寂的静止,在这其中的人与物都陷入了绝对的沉寂,一切事物都被保留在了那一刻。
而得到了领域之主允许的他,在那一刻恢复了意识。
第一时间意识到要做什么
的他便向面前的德利斯痛下杀手,只为好友争取到的每一瞬间。
那种感觉很古怪,很巧妙。
毕竟,连自己的意识都陷入了沉寂,那种过程就好像经历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现在,赫尔每每想起那时的景象,都为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惊骇。
他对于这种力量的认知是存在的,甚至可以说,每一个活着的生灵都经历过这些。
那是时间的伟力…
想到好友竟然有此恐怖的力量,赫尔便十分吃惊。
时间的力量,无人胆敢畅想,因为这并非人可以掌控的。
时间无处不在,只要掌握了这一种大道,那几乎可以说是对所有生灵的生命都把握在自己手里,可以任人揉捏了。
因为这个,赫尔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那一日自己所感觉到的。
如果这个消息暴露出去,那么必将会为他的好友引来杀身之祸,无论他是否对这个世界抱有敌意,这些人都会杀死他。
时间之道如此伟岸且恐怖,他们绝对不能让其掌握在人的手里,可以说这就是每个修士都要杀他的最正当的理由。
无论从哪方面想,赫尔都不可能让这个消息
传递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白发的中年来到了这里,这座伊卡洛斯王城中也堪称是禁地的地方。
他并未像以往那般轻松,反倒是满脸凝重。
看着床上紧闭眼眸,表面看起来安宁,实际上却在承受非人痛苦的陆沉,常清的表情也变了。
没来得及去指责什么,只是伸出手去探明他的状况。
良久后,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一切都有挽回的时候。
身边的赫尔倒是看向了这个风尘仆仆赶来的传说中那位王身边的人物。
对方在来之前似乎经历了什么战斗一般,衣袍也有些破损甚至还未来得及换,脸上的倦色浓厚无比,似乎经历了某场高强度的战斗。
远方法术国度所发生的战斗极为隐秘,甚至连那些叛徒之死都没几个人感觉到,这得益于常清做事的严谨让消息不曾外露。
在将一块冰蓝色的丹药送入陆沉口中后,常清便不再做其他事了。
“常先生,这是?”
对方毕竟是比自己父亲年岁还大的前辈,而且这一次也是他们有所托,所以赫尔便用了敬称。
“前段时间他来到我那里,我便知晓早晚会有这么一
天,在那之后便做出了这种能够压制恶意的心神之丹,只可惜,目前就这么一颗。”
常清说的虽然简单,可实际上一颗心神之丹就已经足够将一个正常仙帝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