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羽天的担忧更甚了。
老人所未说的,是这些被囚禁之人的认可。
这放在以前,可以被说为见证。
见证之力。
这是独属于被囚禁一族的力量,可在以往的时候,见证之力并未泛滥,因为能够真正让他们看得上的强者,屈指可数。
那是即便老仙帝这样的存在都难以得到的,当然,尽管老仙帝本人对此也表示十分不屑就是。
被囚禁的种族,他们在此前,曾被称之为神族。
是的,就是纯粹而又代表强大的称谓,神族。
与这个简单直接的称谓相比,天神族、天魔族什么的听起来都弱爆了。
而见证之力,民间曾经将其称之为神的赐福,这代表对方已经对被赐福者心服口服。
一名神族只有一次赐福的机会,越是强大的神族,所赐福的力量也就更为强大,当然,赐福分种类,有纯粹的力量,也有治愈,以及另类的条件之类的。
但神族赐福机会只有一次,这一点是肯定的。
每个神族都对这个机会相当珍惜,并非是为了救命,而是单纯不舍得使用。
他们是自视甚高的战士,是天生的战争机器,自然很难有人
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
赐福之力是纯粹的,那不包含任何杂质,甚至与赐福者本身毫无关系。
曾经那位半步无上的王想要探寻这些赐福力量的来源,最终却只是追溯到终极虚空便停下了脚步。
那力量,无根无源…
从来没有人得到过两位神族的赐福,因为那不可能。
当然,陆沉手上这个印记倒可能与赐福没有联系,毕竟并不具备力量,倒像是标记。
此刻的陆沉已经全然顾不得这些,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眼前这个山巅上一座略显陈旧的破败宫殿去了。
他缓步前行,地面上落满劫灰,似乎连这片空间都在死亡。
空间本无生命,可当神族被囚禁于此的时候,这片空间也很难做到长时间维持了。
因此,神族的死亡反倒是缓解了空间的压力,不至于让所有神族都被颠覆在空间之中。
劫灰漱漱落下,把地面覆盖,陆沉一脚踩下去便感觉一股淡淡的脚轻感。
劫灰并非是普通意义上的尘灰,它是具备重量的,当陆沉踩下去的时候,厚重的劫灰只是被凝聚成了一个脚印,最终的情况就是劫灰变成另类的地面。
事到如今,这
些也不是陆沉需要在意的。
他轻轻行走在飘扬劫灰的山巅,勃勃生机在这里显得是那般格格不入。
即便是陆沉,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完全适应这里。
他来到了那座陈旧的宫殿前,看着眼前的宫殿门,他有些迟疑。
这个不算大的门其中蕴含着某种力量,似乎是结界,他不知其强弱,因此不曾触碰。
只是未曾过多思考,陆沉便迈步踏出,那本来可以阻挡任何人的屏障对于他来说好似全然不存在一样,直接被其穿过。
陆沉想要表示吃惊,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却是未曾料想结果是如此地轻而易举。
只是还未等他表达自己的情绪,一道温婉又带着小心的声音便在这个破落的宫殿里响了起来。
“你是谁?”
陆沉错愕,不曾想这里居然还有人。
他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一个银发黑裙,双眼戴着眼饰的女子坐在阶梯上,看向自己这边。
“啊这…”
一时间,陆沉有些不知道什么开口了。
毕竟,真要说起来,自己这好像是私闯民宅吧?
他越是不曾开口,那女子便显得愈发慌张,站了起来迈开腿走向阶梯之上的平
台,躲到了柱子后面。
陆沉见她那向四周摸索的样子,这才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看不见的。
这个他倒是不知是眼饰的作用,还是其本身就已经失明。
斟酌再三,他开口道:“我是自山谷一方而来的行者,敢问这里是?”
那银发女子听闻他开口,那紧张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许,但还是小心翼翼道:“山谷那边,我记得我没有人的,而且那里是死路,你怎么可能过得来!”
不曾想她倒是对此分析得很清楚。
见此,陆沉只能无奈道:“我来自外界。”
“外界?哪里?”
她似乎对于这个外界的概念并不算清楚。
陆沉想了想,道:“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更加广泛的地方。”
听到此话,她皱着眉,声音未变道:“我听婆婆说过,以前经常有穿越者降临到我们这个世界,只是那些坏家伙好多都是早早就被杀了,你是那些坏家伙吗?”
说话如此稚嫩,可姿容却并非如此,这种反差却又有意思。
不过陆沉倒不是在意这个,他很好奇,为什么这地方会有一个这样的女子,这一切透露出的古怪实在令他有些忍不住思索。
一想到对方口中的穿越者,陆沉就忍不住苦笑了。
这么说来,自己好像也是穿越者的其中一员吧…
想了好久,陆沉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