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清晨金色的霞光,谢少昀下了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所有人的视线几乎是马上聚集到了他身上。
虽然一旁的肌肉猛男很带劲,可是怎么也没有这张逆天神颜来的勾人啊……
“突然觉得,留在三衙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隔三差五的瞧见太子殿下这张脸。
为玉吃吃的说着,目光落在谢少昀身上,有些发直。
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个姑娘。
估计她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吧。
另一边,下了马车的谢少昀,没往前走两步,一双眼睛穿透清晨微微的薄雾,落在傅言雪身上。
她细长白皙的颈子,喉咙微微滚动了下,视线直白的落在……一旁正在操练的京郊大营将士们身上。
谢少昀眸色暗了暗。
“怎么回事?”
“啊?”一旁走着的银星有些猝不及防,懵着脸问。
谁又碍着他家殿下的眼了?
“军中将士,怎能衣不蔽体?”
谢少昀眸色不快,转头看了一眼银星,像是带着指责。
银星噎了噎。
军中将士,操练辛苦,天气又炎热,宽了上衣难道不是寻常事吗?
他家殿下的思路同寻常人总不一样。
“是,属下马上告知
兵部出一条新律例,操练时必须衣冠整齐。”
谢少昀自鼻腔淡淡哼出一声,勉强算是满意了。
“太子殿下。”
待他走近了,众人才规规矩矩的朝他行礼。
谢少昀视线一抬,就看到站在一旁龇着大牙冲他傻笑的交见,突然心口一痛。
他都怕了这位仁兄了。
“准备准备,开始吧。”
众人在看席上纷纷落座,这场运动会规模宏大,能挤得上的几乎都来了,整个京郊大营都围满了人,乌央乌央的十分热闹。
最开始先进行了几个单人项目,其中周辞就给傅言雪报了两个,偌大的场子里,她来回的跑动着,一上午,腿都倒腾细了。
看台上,谢少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人群中那道纤瘦的身影,远远瞧着她因为疲惫微微起伏呼吸,额头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眸色微凝了凝。
“周辞那个混账。”
昂??
银星从一旁听着,心中不免嘀咕。
周将军又怎么得罪殿下了?
过晌午不到一个时辰,约摸未时三刻蹴鞠比赛便开始了。
两队人各站场地一方,身上穿着不同颜色的队服。
京郊大营站着的十二个人个个都是魁梧壮汉,反观三衙和六扇
门这一对,一个个的颇为纤瘦,六扇门几位同僚,眼中或多或少都闪过了一丝神虚。
只要这次不再丢人,他们便心满意足了。
站在正中的是谢少昀和傅言雪,二人并立,身上穿的是同样颜色红白队服,额头上束着一样的抹额,瞧着分外英气,抹额的红色丝带随风微扬,二人眼中皆是凛然之色。
“有把握吗?”
谢少昀压低了声音,沉声问傅言雪。
“有。”她亦沉声答,神色凛然。
球场如战场,虽自西北回来已半年有余,可如今站在这蹴鞠场上,竟让人有种恍惚之感,仿佛四年前那个鲜衣怒马飒爽英姿的傅小将军又回来了。
谢少昀侧眸看向她,微弯了弯唇。
四年过去,她从未变过。
锣声响起,蹴鞠开场。
球场上草叶横飞,身影跑动,两队人不断在球场中穿行。
一上场,六扇门的两位同僚便在追球的过程中摔了个狗吃屎,惹得看席一阵哄笑。
六扇门几人的脸“唰”的一下红成了个猴屁股。
交见在其中,飞快的将队友扶起来,十分激越。
今日便是他们一雪前耻的日子。
“兄弟们冲啊!我们一定能赢!”
话音刚落,自
家队友传来一个比一个心虚的眼神,反倒是对面对手因为他这句话分神笑出了声,被傅言雪抢走了球,一脚传给谢少昀,他迅速抬脚,将蹋鞠踢入风流眼。
红队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得了一球。
场上场下的人都傻眼了。
这该不会是他们新讨论的什么战术吧?用笑话来让对手分心?
这场蹴鞠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大家全部都神疲力乏,越拖到后场,红队的劣势就越发明显。
毕竟京郊大营的将士们是素常操练的,身杆子硬体力也好,原本红队靠着谢少昀和三衙的几个好手还能占些上风,到了后半场,比分便被对手拉近了。
随着蹋鞠贯入风流眼,球穿破风声的声音涌入傅言雪耳中,她微微躬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有些急促的呼吸着,汗水滴入草丛中。
耳中响起些许鸣声,心跳声也被放大了数倍,她隐隐能感觉到喉中有些腥甜的锈味儿。
太久没有活动身体,她的体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年前谢少昀逐渐跑近了,伸出手和她击掌,手指微微握了握她的手掌。
“加油。”
傅言雪点点头,缓了口气,直起身来,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