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王胡子去流烟阁替红豆赎身了!”钱大有急忙道。
果然还是他们将军聪慧,猜到王胡子会回流烟阁,这才等了一日不到,王胡子便露面了。
能抓到王胡子,对上头也有个交代。
“去通报殿下,咱们马上出发去流烟阁!”傅言雪忙站起身,拿上桌上的剑,匆匆忙忙起身出了公事房,快马去了流烟阁。
流烟阁内,王胡子已经被拿下,捆成粽子一样扔在地上,满身狼狈。
傅言雪快步迈进雅间,红豆一脸惊慌的站在一边,地上是惊恐的王胡子。
他倒是改头换面,换了身衣裳,剃了山羊胡,贴上了满脸的络腮胡,戴着个圆帽,看着更猥琐了。
钱大有蹲下身,相当粗暴的撕下了王胡子脸上的络腮胡。
一张白瘦的脸无所遮挡,裸露在众人面前。
“你就是王胡子。”
傅言雪撩起袍子,坐在桌前,眸色微眯,神色有些危险。
“傅将军还记得属下,倒是属下的荣幸了。”
既然已经被抓,王胡子也就断了逃跑的念想。
本来今日他回来,便是担着极大的风险的,禁军中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只要他露头,便有可能会被抓
。
“皇城布防图和沿海布防图在哪里?”
“若是告诉了将军,将军能保我全身而退吗?”
“自然不能。”傅言雪神色淡然,倒是不说谎话诓他,“兴许能保你在刑部大牢里过的好受些。”
王胡子:……
傅将军,谢谢您的诚实。
“先将人押回牢里吧,等殿下审问。”
在这地方,傅言雪总觉得紧张。
刑部大牢里,王胡子被绑在十字架上,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审判。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谢少昀便快马赶到了刑部。
傅言雪坐在审讯的椅子前,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神色淡然的看着王胡子。
“太子殿下。”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傅言雪急忙收起腿起身,老老实实的行礼。
谢少昀坐在傅言雪刚刚的位置上,神色凉凉。
“王胡子,趁着本宫还有耐心,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所有问题。”
“殿下想让我交代什么问题?”王胡子破罐子破摔,同谢少昀装起糊涂来,“属下不过是去流烟阁喝花酒罢了,又不是公务时间,怎么殿下连属下的私事也要过问吗?”
“既然你不想说,本宫就不耽误时间了。”
谢少昀勾勾手指,站在
王胡子身后的两个人便备上了一整套的刑具,开始一件件使在王胡子身上。
“这二位都是刑部经年的老人了,定能将你照顾的妥妥帖帖。”谢少昀凉凉的勾了勾唇,“等到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本宫有的是耐心。”
刑部传下来的刑罚有百十余种,其中不致命的刑罚少说也有六七十种,一样一样的试下来,保证他能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多时,王胡子痛苦的喊声响彻大牢中。
傅言雪微微蹙眉,看着这刑罚一样一样的试在王胡子身上。
狠还是殿下狠,这一套刑具试下来,王胡子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不多时,王胡子已经是浑身染血冷汗涔涔,一张脸上煞白如纸,瞳孔惊恐的颤动着,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将他的髌骨挖了。”
谢少昀终究是耐心不足,又或许是王胡子的哭喊声吵到他了,冷冷开口换了刑罚。
髌刑又称剔骨之刑,是要活活的将人的髌骨剜下来,过程极为痛苦残忍,若是动用了此种刑罚,便注定了受刑的人难以或者离开大牢了。
“是。”
两个人默契的从刑具中取出两把锋利的小刀,
撕下王胡子的裤腿,刀刃围绕着髌骨转了一圈。
“我说、我说!!”
王胡子精神崩溃,连忙开口求饶,浑身的冷汗如水一般流下,两腿间微湿,看着那拿着刀具的手离开了他的膝盖,这才松了口气。
“布防图我放在老宅子里了,今日亥时后会有人过去取。”
“老宅子?”傅言雪眉头微蹙,“不会是你爹娘住的那个宅子吧?”
“正是。”王胡子连连点头。
昨日他让人给老两口送去了几千两银票,让他们买了一个马车出城去南方养老,现在这个时辰,应当早就出城了。
傅言雪眉头蹙起,带人快马去了老宅子。
她一脚将人踹开,快步走进了院子。
果然,屋内已经是冷冷清清,老两口早就不在这里了。
敢情早上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好装给她看的,偏偏她竟然没有起疑。
不愧是一家人,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倒是让她开眼了。
傅言雪一跃而起,从梁上摸下来两卷布防图。
她着急的打开布防图检查,幸而两本布防图都没什么问题。
她将布防图收好,正要离开,脚步突然停住了。
“大力,你带着几个兄弟在外头
埋伏起来,若是有人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