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看着是又羡慕又开心,她自顾自的喃喃道:“啥时候咱儿子也这么争气啊。”
赵老头亦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被人簇拥着的林清隽,“我看难,咱儿子如今连个秀才功名都没考上,还指望跟人家似的,能接连考中举人,进士?咱儿子要是能考中秀才,以后在镇上的私塾里当个教书先生,也挺好。”
赵老头对自家儿子,没有太大的期望。
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的。
“你说你这人,凭啥人家能考上,咱儿子就考不上?咱儿子又不是脑子笨。”
“你就是妇人之见,这世上脑瓜子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个个都考取功名。”赵老头看了一会儿热闹,便背着手转身离开。
赵老太见他要走,只能跟了上去,“你走啥子,亲家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喜事,咱还没亲自去跟人家道贺哩。”
赵老头看了她一眼,“今儿个亲家家里肯定忙,咱们还是别添乱的好。”
“啥叫添乱,咱兴许还能帮点忙,你说咱亲家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家中又没个帮手,咱们理所应当应该帮帮忙,搭把手。”
赵老头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苏秀禾没有娘家人,
婆家人也等于没有,若是真要办酒席,她一个妇人的确是操心不过来。
赵老太见赵老头停下脚步,就知道他是同意自己的说法了,便喜滋滋的要挤进去。
赵老头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挤进去干啥子,想跟着一块儿沾沾光?也让别人羡慕羡慕你?”
被戳破了心思的赵老太老脸一红,“我就是随便看看,看看咱亲家有没有事情要咱帮忙的。”
“人家林家的祠堂,用得着你帮忙吗,咱先去木炭坊里等着吧。”
赵老头背着手先行一步,走在前头。
赵老太也只得跟上。
赵贵依旧在木炭坊里忙碌着,哪怕所有人都出去看热闹了,他也没去。
看到自己的爹娘也来了,他十分意外,“爹,娘,你们咋来了?”
“儿子,你咋没跟着一块儿去前头看看,前头可热闹了。”
赵贵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一边说:“我去看啥子,而且我还有工作要做,耽误了时间也不好。”
赵贵今年也参加了县试,只是他今年和往年一样,连县试都没考过。
赵老太看着在忙活的儿子,心里挺不是滋味,同样是人,咋人跟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贵啊,啥时候你也考个
功名回来也让爹娘高兴高兴。”
赵贵手里的动作一停,没有作声。
“你这婆子,你说这些干啥。”
“我不就是随口一说。”赵老太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哎,人家苏秀禾是咋养的孩子,咋这么聪明呢。”
“你还说是不是?”赵老头生怕自己儿子会被自己婆子说的那几句话所影响,“贵啊,你别听你娘的,只要你尽力了就行,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能跟清隽那孩子一样?咱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爹已经很满意了。”
放做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这样,就足够了。
“爹,没事的,我在读书方面没什么天分,考不上也正常,娘,儿子恐怕不能让您高兴了。”赵贵的声音有些发闷。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
今年县试,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可依旧没有考过。
或许,他这辈子都没办法考取功名了。
过了许久,苏秀禾他们在村民们的簇拥之下,回到了木炭坊。
“感谢诸位的热情相迎,明日就在木炭坊这儿,为了庆祝我儿进士及第,我将大摆三日流水宴席,大家都记得过来赴宴!”
村
民们都不停的欢呼着。
甚至有不少家中有孩子的,更是将自家的孩子带过来,要沾一沾文曲星老爷的贵气,希望自家孩子以后能和林清隽一样,光耀门楣。
一直到傍晚时分,人群才散去。
被人当成是猴子似的看了一整天,林清隽只觉得比熬夜读一整晚的书还要疲惫。
他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肩膀,走进了屋子里。
原先赵贵对这位林家的老三就有些畏惧,如今人家现在已经是进士老爷,他更是诚惶诚恐,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赵贵,你今年也参加了县试?”
“对,今年我也参加了县试,但是没考过。”赵贵说的时候,脸上有些无奈,又有些羞愧。
赵老太更赵老头看到林清隽,愣是连大气都没敢出,就傻愣愣的站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林清隽虽是很少与他来往,但他从娘的嘴里也能知道,赵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