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将自己父亲已经醒过来的好消息告诉给了苏秀禾,另外又准备了一沓厚厚的银票。
“婶子,不对,神医,这是诊金。”
家里人看到金九手里那一沓厚厚的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原来当神医,是这般赚钱的?
那娘为何不把这门治病救人的医术,传授给他们?
不得不说,苏秀禾看到那一沓银票,她也激动了。
没办法,谁让她穷呢。
不过,激动归激动,钱是万万不能收的。
“金九,先前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求任何回报,如今我岂能收你的诊金?”
苏秀禾直接拒绝了他递过来的银票。
“既然你父亲已经清醒过来,那我们便走了。”
“婶子,这事一码归一码。您如今救了我爹的性命,就是我金家的救命恩人,调查宋府一事,比起救命之恩,实在是太轻了。您就不要推辞,将这些诊金收下吧,若是您不收下,我寝食难安!”
“金九,你若是还把我当成是婶子,就把这些钱收回去,你与林砚是同窗,在我眼里就如同半个儿子一般,都是自家人,怎么客气作甚?”
金九听到自家人这三个字,当即跪了下来。
“义母在上,受义子一拜!”
说完,他便重重地磕了个头。
此时,金夫人恰巧走到前厅内,便看到这一幕。
苏秀禾顿时有些尴尬,也不知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
金夫人立刻热情的拉住苏秀禾的手,“神医,您比我年长几岁,我便称你做姐姐,不是是否可以?”
“金夫人,当然可以了。”
“姐姐,你就直接唤我妹妹就成,喊金夫人,倒显得生分了。”
金夫人拉着苏秀禾一同坐下,“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想让金九认您做义母,以后我们两家就如同亲戚一般来往,就是不知,我们是否有这个福分,能和神医结为亲戚。”
苏秀禾喜欢金九这孩子,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的爹娘,一般来说,也不会差劲到哪里去。
能和金府这样的人家结为亲戚,她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妹妹,瞧您这话说的,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一见姐姐便觉得一见如故。”
“姐姐,你现在可不许走,这件事,我必须大操大办一下,好好的热闹热闹!”金夫人脸上含着笑说道。
几个孩子也是一脸兴奋。
苏秀禾原本想推脱了,毕竟郡城的生意,他们都不在,她也不放心。
但看到孩子们这般热切的眼神,她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不过是一日罢了,能出
什么乱子?
便点头应允了。
金夫人办的隆重,将县令一家子,自家父母亲,公公婆婆全都请过来。
不过年不过节的,金府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张灯结彩的。
路过有人看见,还以为便向旁人询问,“这金府是要办喜事了?”
“不知道啊,没听说金府的少爷,要娶妻的消息啊。”
“我亲戚的姐姐的外甥的媳妇,就在金府里当差,说是金家的少爷要认一名女神医当义母!”
“神医?”
神医这种称谓,在他们的脑海中,那都是世外高人。
“这金府竟然能找到隐世的神医,还让自己的孩子拜神医为义母,莫非,是想让他儿子弃文从医?”
“谁知道呢。”
“这些大户人家,就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有这钱干啥不行?”
围观群众谈论了一会儿,便四散离去。
入夜。
金府的灯笼全都点上蜡烛。
远远看去,灯火连绵不绝,好似一条火龙一般。
金九勾着林砚的脖子,“林砚,从此以后,咱们可就是义兄义弟的关系了,来,喊一声义兄来听听!”
“凭什么我要喊你义兄?你是最后进咱们家门的,理所应当你应该喊我义兄才对。”
林砚的小脸被酒气熏得通
红。
金九的胃里也装了不少碗酒,眼底露出迷茫之色,“不对不对,为兄我的年岁比你虚长几年,我如今十四,你才十一,怎么算,都应该是你喊我义兄,我喊你义弟。”
林砚只得向苏秀禾抱怨,“娘,你说你为啥子不早点生我呢。”
苏秀禾也小酌了几杯,脸颊一片绯红,“你个崽子,你以为娘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想生就生?你咋不早点投身到娘的肚子里?”
谈话间,金夫人知晓苏秀禾竟然生了六个孩子,心中隐隐有些羡慕。
等得知苏秀禾才二十八那年就死了丈夫,一个人辛苦将六个孩子拉扯长大,心中的佩服之意更甚。
一个女子,凭着自己的力量,将孩子拉扯长大,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姐姐,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苦啥,先苦才能后甜,苦日子过完了,剩下的不得都是甜了吗。”
苏秀禾又往嘴里倒了一杯米酒。
这米酒度数低,不辣喉咙,就跟果汁似的,好喝的很。
只是她不知,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