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手里明面上的银子还有两千多两,不包括她私藏的,加上她私藏的,那就更多了。
以前一两银子一两银子的攒,身上有多少都记得请清清楚楚。
如今银子一多,她也记不得自己一共有多少钱了,粗略的一算,至少有上万两的银子。
开几个店是绰绰有余。
“就是你对店铺的选址,可有什么想法?”
想要买个铺面,不是什么问题。
但铺子开在哪儿,却是有很大的讲究。
有的地方人流量虽然大,但没有潜在的客户的话,那也是白瞎。
选对位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林青山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他听娘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却满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娘,这事您自己看着办,我实在是不懂。”
他哪里懂什么人流量不人流量,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客户。
以前他在木工坊,就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干活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他烦心。
苏秀禾见他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就恨铁不成钢,“是你要开木工坊,还是我要开?自己的生意,自己都不上心,指望娘啥都给你安排的妥妥帖帖,你只需要出个人就行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娘吧?”
林青山憨憨的笑了笑,“娘,你也知道我这脑子,不适合想复杂的,我就知道干死活。”
苏秀
禾叹了口气,算了,林青山这崽子打小就没什么脑子。
指望他能想出什么主意,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一家人兵分三路,林大有带着小丫鬟媒婆去置办成亲需要的东西。
苏秀禾则带着林青山到处转悠,看看什么地方适合开卖家具的铺子。
林砚跟林清隽二人则在家里温书,王小兔则在家中帮着一块儿做做家务,烧烧饭,伺候两个读书人。
早春四月,气候宜人。
街上的行人明显要比冬天时多上许多,街边热气腾腾的馄饨摊子,包子铺,豆腐坊……都人声鼎沸。
郡城的繁华景象就好似底下的县城村镇从未发生过灾荒似的。
连路上的行人穿着打扮,都要比底下的县城村镇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粗衣麻布在这些人当中,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苏秀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细麻布衣服,在村子里,已经算得上是顶顶好的了,在郡城,她感觉自己比那街边沿街乞讨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走,咱娘俩先去置办一身衣服,再去寻铺子。”
就他们俩这身打扮,要是看到合适的铺子想要买,别人兴许都要以为他们就是来搞笑的。
林青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补丁,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没有哪里不对啊。
“娘,这衣裳穿着好好的,干啥还要再置办一
身?咱该省的地方还是要省,没必要再浪费银钱在这种事情上面。”
苏秀禾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懂个啥,咱们是去买铺子,不是去讨饭的,不穿好一点儿,别人兴许还以为咱是骗子呢。”
“不至于吧,那郡城里头的人,都是这般狗眼看人低的?”他们穿得整整洁洁,大.大方方的,哪里像骗子了?
“要不你试试看?”
林青山刚走进拐角的一家食肆,腿都还没跨进去,那店小二就晲了他一眼,“客官,咱这价钱可不便宜,您带够钱了吗?”
“你咋知道我就没钱了?你这店小二咋这么狗眼看人低?”林青山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就碰了一鼻子灰。
店小二见他穿着寒酸,不屑的嗤笑一声,“咱家万福楼,一壶凉白开,都要一百个铜板,您吃的起?”
“娘类,一壶凉白开还要一百个铜板,你咋不去明抢。”
林青山听到这价格,立马就把那只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回到娘的身边,“娘,这郡城里的酒楼,咋这么贵,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一壶凉白开,还能卖一百个铜板的天价。
要是按照这价格,他光卖凉白开,一年不得也卖上个千两银子。
“这回知道了吧,衣裳也是咱们的脸面,脸面咱不能丢,晓得不。”苏秀禾转头就带着林青山去
了另外一间成衣铺子。
那店小二瞧见他们俩来了,眼皮都没抬。
就那模样,跟后世那些奢侈品专柜的柜姐,是一样一样的。
不过不跟着她问东问西,她也落得个自在。
苏秀禾简单的给自己挑了一身,又给林青山挑了一身,见到款式新鲜的,颜色鲜亮的,给家里其他几个人基本上也一人挑了一身,拿到柜台前结账。
“这些,要多少钱?”
那掌柜的见她捧了一堆衣裳,停下了不停拨打算盘珠子的手,“夫人,这些你都要?”
“对,都要。”
掌柜顿时喜笑颜开,“小王,还不赶紧去给贵客倒茶!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店小二原本还在神游天外呢,被掌柜的这么一呼喝,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瞧见放在柜台上的衣裳,脸抽了抽,这衣着无比寒酸的妇人,竟然选了这么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