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老脸阴沉,沉默许久,才抬头道:“那你们要怎么办?”
苏泽闻言,再次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地叫唤道:“本世子平日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哎呀,怎么感觉心脏这么不舒服呢……”
大司马忍无可忍:“别演了,直说无妨!”
苏泽直接伸出巴掌:“本世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要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五万两银子,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本世子直接搬着床去你大司马府门口喊冤。”
说完,他往床上一倒,再不起来。
大司马怒道:“你这是泼皮无赖!”
哪家公子干得出苏泽这般行径!
苏景洪不悦地挡在苏泽面前:“我儿子刚刚受惊,你就不能小点声?他还是个孩子,吓到他怎么办?”
大司马气的甩袖!
狗屁!
他喊五万两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怕吓到他这把老骨头啊?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
“五万两太多了!”
“小本生意,概不讲价。”
苏泽悠悠的扔过去八个字。
又把大司马气的差点昏过去!
什么狗屁的小本生意!
你特么还真把这当成生意了!
大司马怒道:“苏泽,你不就是被吓到了吗?干什么花的了五万两银子!”
苏泽扬起下巴道:“你管我?你直接说给不给吧,不给算了。老爹——”
“我给!”
大司马憋屈地打断他!
每次听苏泽喊苏景洪,他的心脏就跳一次。
肯定没好事!
“哦对了,武陵安之前还答应本世子,要给我一匹红鬃烈马赔罪,这匹马性子太烈,本世子不喜欢,还给你们,换匹好的来。”
苏泽指了下旁边烈马的尸体,淡淡道。
大司马瞪大眼睛:“马都死了,你跟本官说换一匹?”
武陵安这匹马本来就是拿来请罪的,苏家安能挑挑拣拣?
再说,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他府上那匹可是价值万两的红鬃烈马啊!
苏泽挑眉:“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老爹——”
“苏泽!”
大司马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苏泽是故意的吧?
动不动就喊苏景洪!
再看旁边苏景洪那瞪圆的眼睛,加上之前苏景洪当众庇护苏泽的表现,这货也是个护犊子的!
儿子是破皮无赖,无理取闹。
老子也特么是个不讲理的。
他以后都不想再进苏家的门了!
“行!马送给你,钱也送给你!”
“陵安,我们走!”
大司马一甩衣袖,臭着脸,拽起武陵安,转头就走!
苏泽躺在床上,挥挥手,气死人不偿命般的说道:“别忘了两炷香内送过来,要是见不到,我们便皇宫见!”
大司马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又摔个跟头。
武陵安连忙把他扶起来。
大司马回府,气急败坏的拿出五万两银子的银票,又让人带着府上唯一的那匹红鬃烈马,一起送到苏府上!
武陵安坐在一边,长松口气,拍胸脯道:“总算不用被打军棍了,嘶——好疼!”
他捂着胸口,疼的眉头扭起。
大司马本要质问武陵安为何如此没骨气的下跪,但看他脸色难看,压住怒气问道:“哪里疼?怎么回事?”
武陵安把腰带解开,衣服一脱,露出胸前的刀伤!
伤口狰狞可怖,血液已经干涸,看起来煞是吓人。
大司马急忙冲过去:“怎么受了伤?”
武陵安带着哭腔道:“苏泽捅的!呜呜呜,父亲,我不会死了吧?”
“苏泽?好个苏泽!”
大司马气愤不已,眼里覆盖着杀意,一边让下人去请大夫,一边生闷气!
苏泽说烈马吓到他,向他索要五万两银子的赔偿。
结果却绝口不提捅了武陵安一刀的事!
他立马派人去苏府,要追回那五万两银子。
结果,苏府大门一关,扔下一句:“世子病重,将军概不见客。”
显然是要吞了银子不认账!
大司马见过不要脸的,但身为大将军的苏景洪跟他儿子一起不顾面子,臭不要脸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见!
几次气的差点昏倒!
“我跟苏家不共戴天!”
大司马气吼吼地骂道!
大夫给武陵安检查一番,道:“并无大碍,伤口虽说看着吓人,但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伤要害,休息一个月便好。”
大司马面色阴沉地点点头。
而苏府上。
在收下银票后,苏泽就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看着比苏景洪都健康。
他数着银票,又拍着那匹真正的好马,脸上满是笑意。
正常的红鬃烈马虽然性子烈,但绝不可能见人就撞。
方叔怕红鬃烈马伤到苏泽,本想自己先把马儿驯服,再给苏泽来牵。
谁知苏泽直接拒绝。
“方叔,本世子觉得这匹马跟我还挺有缘,不劳方叔费心,本世子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