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有未卜先知!
章台是太子找的,观看烟火盛会也是太子的提议。他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鹰部会在章台刺杀他啊!
苏景洪叱骂:“为父骂的是你平日只知享受,却不学武,精进武艺!一旦出了事,便要靠别人保护,最后造成大错!”
苏泽闻言,心虚低头。
苏景洪骂道:“今日起,你每日跟随方叔练武四个时辰!少一刻钟,为父都要打你板子!”
苏泽猛地抬头,急忙道:“我去,四个时辰?能不能短点啊!”
一天习武八个小时?
这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苏景洪怒骂:“四个时辰还长?习武之人哪个不是严寒酷暑,日复一日的练习?莫说四个时辰,八个时辰的都比比皆是!”
“别说是习武之人了,你就看看京城中那些富家公子,哪个不是日日修习,哪个身上没点本事?尊贵如太子殿下,亦是习武之人!谁又跟你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知道躲在后面被人保护!”
“今日是太子仗义出手,来日呢?来日万一方叔不在,太子也不在,你怎么办!”
苏泽声音凌厉,颇具气势。
苏泽不乐意道:“他们是他们,我本就是个纨绔,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当苦逼?你让我习武可以,但让我刻苦到一天习武四五个时辰,那还不如不学!”
“反正死之一字,一辈子迟早都碰得到,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宁可舒服着死!”
他一甩胳膊,把苏景洪甩开,满脸不服。
苏景洪大怒:“苏泽!你怕不是要气死为父!”
苏泽冷声:“父亲的好意孩儿心里明白,但人各有志,我习武便是怕父亲担忧,苏泽已做出退让,还望父亲莫要强求!”
说完,他甩着脸,大步离开!
苏景洪在后面指着他的背影,在军中叱咤风云的将军,在面对自己儿子时,却被气的说不出话!
方叔连忙道:“将军勿气,我这就去劝劝世子。”
说完,他快步追上苏泽,顺便保护苏泽安危。
苏景洪揉着眉心,缓了半天,长叹口气。
走出皇宫后,苏景洪派了一队兵士,护送孟姝回府,自己则骑着马,前往京郊。
京郊。
一堆坟茔前。
苏景洪从马上跳下来,径直前往那个写着“许香君之墓”的坟前,盘膝坐下。
这是苏家的坟群,埋葬的都是苏家之人。
此地早被周武皇圈起来,禁止任何人靠近。
“唉,你说说,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怎么偏生了个对习武丝毫不感兴趣的苏泽!”
“我仇家这么多,今日是宁王,明日又不知是谁,方叔能保护他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辈子?”
“每每让他习武,便总是一副犟驴的样子,气的我肝疼。”
苏景洪坐在坟前,自顾自的倾诉着。
一阵清风拂过。
让场面更显寂寥。
他又叹口气。
“但咱们儿子近日却是长了不少本事。”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不知什么地方开了窍,写了一手好诗词,连我看了都会为之触动。也开始做起了生意,好像赚了不少钱,现在不知又忙活什么。”
“连宁王的鹰部,都在他手里吃了瘪。”
苏景洪对着坟墓,说了许多话。
说到最后,大男人嗓音里带了些哽咽。
“此去北燕,怕又是数年难回,如今京城局势多变,天下也不安生,还有个宁王在旁虎视眈眈,我实在是不放心苏泽一人。”
“你若是泉下有灵,便好好保护苏泽,让他好好活着。”
苏景洪坐了许久,才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启程回京城。
在他走后,又是一阵清风拂过。
苏府。
苏泽气呼呼地回了家。
方叔在后面好声好气的劝:“苏将军只是担心世子,爱之深责之切,您何必跟苏将军犟呢?”
苏泽不忿道:“又不是我想犟,我都答应习武了,再说,换月秘典根本也不是啥要刻苦修习的秘籍啊,一天四个时辰习武,还不如把我弄死算了。”
“再说,我现在要忙的事这么多,盐矿那边还没谈好,花满楼的生意还摆着,辣椒就快种植出来,到时候本世子还得开店。”
“现在皇帝叔叔还让我搞机关杀器。”
“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耗时耗力的?”
苏泽一屁股坐在齐嘉的院子里,嚷嚷道。
齐嘉听到动静,好奇的探出脑袋,凑热闹道:“发生了什么?你咋生这么大气?”
苏泽喝了口水:“跟你没关系。”
“切。”
齐嘉撇嘴。
跟她没关系,那他来她院子里干啥?
闲着没事干啊。
方叔在旁哭笑不得:“世子说的对,但老爷这不是不是吗,再说了,老爷在京城也留不了多久,不日便要前往北燕,到时候老爷一走,谁也管不着世子如何,这还不好?”
苏泽还是不高兴:“话是这么说,但我老爹那态度谁听了能舒服?”
他平生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