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没睡好?”
苏景洪端量着苏泽的脸色,疑惑问道。
苏泽摆手,言简意赅地总结:“不是,是齐老要收我当徒弟,我不愿意。”
苏景洪傻眼。
“你不愿意?你这有什么不愿意的?”苏景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齐老是第一机关师,别说是当他徒弟了,就光说想见齐老一面的机关师,就不计其数!如今齐老主动愿意收徒,这小子还拒绝?
苏泽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愿意?当机关师有什么好的?还没搞钱来的实在!”
苏景洪被他气的无语:“臭小子,你知道个屁!咱们大周在机关巧器方面造诣十分匮乏,也吃了不少亏!”
“如果你拜齐老为师,学到衣钵,再为我大周效力,设计几样可用于战争的大杀器,意义非凡!”
苏泽开口,想说什么。
苏景洪絮絮叨叨地说道:“如此一来,到时候你便是咱们整个大周的宝贝!皇上别说猜忌你了,把你供起来都行!你小子再行事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了!”
“正好,也让为父省点心!”
苏景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但眼中深处,却是深深的忧愁!
他回京才不到半个月,就收到了皇命,下个月又要奔赴边疆,前往北燕苦寒之地。每年他跟自己儿子见面的时间,甚至不到两个月。
苏泽在京城看似安全,但又处处蛰伏着危机。
不管是让苏泽低调行事,还是让方叔寻机会教苏泽习武,又或是让苏泽有一个齐老徒弟的身份。
其目的,都是要让苏泽在京城能更安全的活下去!
其实苏景洪倒也不在乎苏泽是当纨绔,还是当败家子。
只要自己儿子活的开心就行!
可情况就是如此凶险!
苏泽注意到苏景洪复杂又忧愁的眼神,心里默默叹息。
“为父每次出去,都有概率会死在疆场上,你的诗词写的倒是洒脱,醉卧沙场君莫笑,但你自己也清楚,古来征战几人回。”
苏景洪拍了下苏泽的肩膀。
“下个月为父要点十万兵马,发兵北燕,北燕之地极难攻克,大雪封山,地形复杂,连罗盘都会失效,到时候不论是大军行进,还是粮食运输,都是难题。”
“这一次苦战,为父至少要去上一年之久,留你一个人在京城,为父实在是难安心。”
苏景洪跟苏泽简单分析着北燕之战的艰难。
本意是想让苏泽知道自己的难处,进而让苏泽能答应去拜齐老为师。
谁知,苏泽却疑惑地说道:“如果一个机关师的身份就能让我在京城中安身,那不拜齐老为师也行啊?不就是个能用来作战的机关作品吗?又不是啥难事。”
苏景洪皱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机关杀器,跟你那什么机关锁根本不是一个东西!每一件机关杀器,都代表着军队战力,也牵扯着其他士兵的性命!绝不是你开玩笑的谈资!”
苏景洪语气凌厉了许多。
对苏泽有些不满!
苏泽无奈道:“老爹放心,我知道战场凶险,真没开玩笑。”
苏景洪喝骂道:“你这还不是开玩笑?宋国机关术那般优然,每一件机关杀器却都是倾全国机关师之力打造而成!你一个从未学习过机关术知识的纨绔公子,却妄言不是难事!”
这还不是开玩笑?
苏景洪面带怒意!
苏泽暗吐苦水,坐过去,拍了拍苏景洪宽厚的背,道:“老爹你先别着急生气啊,孩儿啥时候拿正事跟你开过玩笑?我真有把握!”
说着,苏泽伸出手指,作出发誓的样子。
苏景洪还是不信。
苏泽无奈,当即说道:“父亲刚刚说北燕之地苦寒,大雪封山,粮食难运是吧?”
苏景洪点头,双手环胸,气冲冲地看着苏泽。
他倒要看看苏泽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苏泽侃侃道:“孩儿可设计一个运粮车,名为木牛流马,此物不需车马,自己便能在路上行进,无论是泥沼还是雪地,都能自如行走!”
“因为不需要马匹和牛车,所以运输粮食的成本将大大减少,每辆木牛流马,可盛装五六百斤的粮食,如何?”
苏泽挑眉,一脸自信。
苏景洪的表情从最初的怀疑和气愤,逐渐变成了疑惑,最后则是震惊!
他盯着苏泽,想确定苏泽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苏泽虽然脸上有笑意,眼神却很认真。
更是言之有物!
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说真的?这个什么牛马,真有如此作用?”
苏景洪不确定地问道。
平日的冷静,不复存在!
甚至有些激动!
苏泽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父亲要是不信,我今晚便能把设计图画出来,到时候找到靠谱的木匠,按照图上所示,约莫三四天时间,就能制造出来,到时候父亲自己看便知道了。”
苏景洪又惊又喜:“如果这个牛马真如此神奇,那你便是大周功臣!”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