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回答道:“是大将军苏景洪之子,苏泽,现为逍遥侯,听闻以前是个纨绔,现在文采绝佳,被誉为大周第一才子。”
女子藏在黑袍下的美目看了眼台上意气风发的苏泽,笑了一声。
“去找来这位大周第一才子的大作,让本王看看。”
侍卫领命答应。
没多久,拿了几张纸来。
“这是苏泽最广为流传的几首诗。”
女子接过来细细查看。
“这……确是非凡之作!”
她目光惊诧,掠过几分欣赏。
“原来那句流传到西凉的醉卧沙场君莫笑,竟是他的作品。明日盛会,可要好好见见此人。”
女子收起诗来,嘴角噙了几分笑意。
侍卫低头道:“明日的重头戏,乃是大宋的机关术,大王切莫忘了。”
女子随意颔首:“本王自然记得,不必多言。”
“先回馆驿。”
二人在人群中离开。
台上的苏泽“帮”西蒙下跪后,就把他放了回去。至于西蒙的手下,则全部以扰乱京城安危的罪名,押到大理寺暂时关押。
气的西蒙七窍冒烟!
当天下午,苏泽在苏家就收到了鸿胪寺送来的书信,让他去一趟。
苏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西蒙那货!他当即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去一趟。还没出门,先被苏景洪叫住。
“等一下,你这又去哪儿?”
苏景洪问道。
苏泽把鸿胪寺的书信拿出来。
苏景洪扫了一眼,愕然:“你把匈奴使者打了?”
苏泽毫不忌讳的点头!
苏景洪吹了下胡子:“你这臭小子,明日便是盛会,偏找点麻烦!”
方叔见状,忙过来把事情经过告诉苏景洪。
“那这臭小子也是找事儿!”
苏景洪没好气地骂道。
苏泽摊手,满脸无辜:“谁让他在咱们大周打大周的百姓?赫连曼虽是异域舞女,但已经被林远湘买下来,那就是咱大周的人。”
“反正我看不下去,受不了这个气,老爹你要是怪我那我也没办法。”
他的语气给苏景洪气笑了。
“你小子,为父何时说要怪你了?”
苏景洪拍了一下他脑袋。
给苏泽打蒙了:“啊?那你刚刚……”
苏景洪笑骂:“你看不惯使者欺辱大周百姓,这本是好事,有骨气,为父要是怪你,那也太不开明了些。但有骨气和大局之间,还是后者更重要些。”
苏景洪语气里稍微带了点认真。
苏泽这次办的事,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时机不对。
明天就是盛会,今天出这档子事。
皇上日后也难办。
苏泽疑惑道:“那怎么办?随他去?”
苏景洪嗔他一句:“为父像那种爱吃亏的人吗?”
苏泽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苏景洪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明明可以暗着来,他今日敢打咱们大周百姓,等明日盛会结束,找几个人半夜把他绑来,这样既顾及了脸面,还能让他们吃点苦头,岂不更好?还有……你下手太轻了啊。若是我,非宰了他!”
苏泽震惊地看着他。
他这老爹,多少沾了点心机啊。
背地里砸闷棍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罢,仔细想来,此事你来做倒也没什么,为父身份摆在这,天下人尽知你是纨绔,就算打了人,为父说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也就过去了。”
“莫慌,为父陪你去鸿胪寺,我倒要看看,谁敢审问本将军的儿子?”
苏景洪看苏泽半天不说话。
误以为他是担心鸿胪寺的审问,拍了拍苏泽的肩膀,声音浑厚地给他撑腰。言语之间,尽是对苏泽无言的关心和护短!
苏泽心底闪过暖意,点了下头。
父子俩登时就前往鸿胪寺。
鸿胪寺中,西蒙正在朝鸿胪寺卿大骂苏泽的霸道!
“本使臣不就是打了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吗?他居然逼本使臣下跪!他还打人!此事要是不给使臣一个交代,本使臣就要去面见大周皇帝了!”
西蒙指着自己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脸,怒气冲冲!
鸿胪寺卿叹口气,安抚道:“西蒙使者莫要动怒,已经派人传唤苏世子了,等苏世子到来,对峙一番,方能知晓谁对谁错。”
“对错?本使臣来找你,是要分对错的吗!”西蒙怒吼道:“本使臣要脸面!苏泽这么做,跟打我匈奴的脸有什么区别!”
“快点把本使臣的侍卫放出来!”
西蒙的骂声,整个鸿胪寺都听得到。
鸿胪寺卿皱了下眉,道:“此事不合规矩,是非对错,自有人来评判,西蒙使者还是等……”
“等个屁!”西蒙大骂:“废物东西!连个人都不放!你们大周的人,怎么像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
“要不是因为明日是盛会,本使臣早就闯入苏家,把那苏泽吊起来打一顿了!”
鸿胪寺众人脸色瞬间变得奇差无比。
刚到达鸿胪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