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良被所有人推到正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为难,貌似这个活得罪人啊。他甚至还没搞清楚,怎么就把自己推出来了?
不过,既然只是出题,王子良也就没再拒绝,沉思半晌,朗声开口。
“今日我等聚集在此,为的既是四日后的诗会,也是为来日科考前途。不妨便以此为题!未来,前途,请二位作诗!”
王子良话音落下。
立马引起一片掌声。
众书生纷纷附和。
这个题目确实挺合适!
愿意来流觞会的,几乎都是各学院有名的学子。来日都要参加科考,考取功名,为自己争个光明前途。
除去题目合适外,这个题目的难度也不高。在座谁平日没写过几首畅享来日科举中第的诗文?
方脸书生立马露出自信的笑容,当即吟道:
“流觞曲水宴平生,快马红袍贺亲朋。”
“青云直上踏凌霄,不负红尘一场醉!”
他表情自信,俨然是很有把握!
其他书生面面相觑,感慨道:“确实不错!”
“青云直上踏凌霄,真乃壮志凌云啊!”
“方兄不愧是监学司有名的天才!随便一首诗,便可见端倪了!”
“呃……虽然写的是不错,但我觉得根本比不上苏泽宴上所作啊!”
“小生附议,不错是不错,可比起苏泽宴上诗词,啧……依我看,连那首‘一双玉臂千人枕’都比不上。”
众书生议论纷纷。
方脸书生听说自己的“大作”比不上苏泽的一首艳诗,霎时大怒!
他狠狠一拍旁边的书案,骂道:“谁说我比不上苏泽的艳诗?不过是上不得厅堂的下流作品,也配跟我比?”
其他书生声音低了几分。
但议论声还是时而响起。
王子良笑呵呵地打破尴尬,看向苏泽:“苏世子觉得呢?方兄这首诗如何?”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苏泽身上。
议论声也渐渐消失。
只见苏泽不屑地勾起嘴唇,淡淡吐出四个字:“狗屁不通。”
王子良怔住。
方脸书生暴怒:“苏泽!你竟敢说我的诗是狗屁不通?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来什么东西!”
苏泽嘲讽道:“你不会觉得自己写的很好吧?”
“对仗不足,平仄不通,意境全无!”
“要不是看你欠骂,本世子早就走了!这等狗臭一般的垃圾,真是污了本世子的耳朵!”
说完,苏泽嫌弃地一甩衣袖!
方脸书生气的七窍冒烟:“你懂什么!我这是风格!我风格便是如此!你说的好听,那你倒是当场写出来一首啊!我看你不会是写不出来吧!”
他一脸挑衅!
苏泽好笑地看着他。
写不出诗?
就凭他脑袋里的积累。
会写不出来?
既然想自取其辱。
那他也不客气了!
苏泽大手一挥:“好!诸君请听!”
众书生立马竖起耳朵。
一副认真的样子。
苏泽之前在京城中流传的三首诗,无不是让他们回味无穷。只恨自己没能亲眼看到苏泽吟诗的风流姿态!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顺便还能亲眼验证一下,苏泽到底是不是自己写出来的诗文!
苏泽大步坐在溪边的书案前,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朗声开口。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第一句,就把众人说蒙了。
又是酒,又是钱的。
跟前途有关系吗?
有人道:“苏泽上一首也写过,钟鼓馔玉不足贵,看来他确实很爱清酒和钱财!”
众人恍然大悟。
但又不觉得奇怪。
毕竟苏泽本人就是纨绔!
纨绔嘛,当然是钟鸣鼎食,潇洒挥霍!
方脸书生冷笑:“第一句是不错,可惜,听上去似乎偏题了!”
苏泽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狗就是狗,不懂君子礼仪,本世子还没说完,就开始犬吠,哎,真是拉低今日诗会的水准啊。”
“你!”方脸书生被骂的脸通红!
苏泽懒得搭理他,继续开口。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众人面面相觑。
第二句和第一句的气氛相差,有点大啊!
第一句还享受,第二句却扔了筷子,还心茫然?
苏泽继续:“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这一句,他没有改动。
因为这一世,也有黄河和太行山的存在,并且都在大周境内。
其他书生不断点头。
这句寥寥几句话,将意境勾勒的十分完美。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说到这时,苏泽语气陡然变得惆怅。
目光看向沧凌河,河水潺潺,却因为这几句诗,增添了不少愁闷之感。
在座众书生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