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货以后,张晋就把妹妹夏雨喊了出来。
看见哥哥回来了,妹妹夏雨很高兴,说道:
“哥,半年多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还好吧,你们自己注意点,不要累着了。”
“我们会的,你也要多保重。对了,张家伯母给父亲介绍了廖姨,还不错吧?。”
“她是什么情况?”
“丈夫离去多年,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六,一个十三岁。儿子们已经办理到县中学读书了。”
“这么快?”
“哦,双方都觉得满意,就同意了。”
“要考虑好,没了解清楚到时候麻烦。再说两个儿子怎么想?你们了解过吗?”
“应该不会吧!孩子们是跟着他们母亲。”
“但愿一切都好。”
离开妹妹夏雨的超市,夏如砼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多少年没有在县城的街上走过,霓虹华彩,夏如砼有梦幻一般的感觉,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这里的变化太大了。幢幢高楼拔地而起,街道宽敞干净,步行街商铺林立欢声一片。
许多古老的印记没有了,夏如砼初中、高中都是在县城度过,现在找不到多少以前的痕迹。
护城河还在,静静的穿城而过。两面都是华丽的建筑,据说马上要开始修建南北两面的滨江路,那是在防洪堤基础上再建,也节省投资不少。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正午,自己也感觉有点饿了,夏如砼就在老电影院的小广场小吃摊吃了一碗糖醋凉面,感觉还有当初的味道。
继续在城里转了转,也有些累了。夏如砼慢慢的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两位老人都没在,夏如砼就去自己的房间,看到书架上的书都没有了,床上也乱糟糟的,他动手收整了一下,躺下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父亲和廖姨已经回来。两人都在厨房做饭。
饭桌上,父亲问了一些夏如砼的近况,夏如砼捡好的说了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时,夏如砼才发现,自己和父亲已经有很大的距离感,没有了共同语言。沉默着吃完饭,夏如砼就去小区散步。
不知不觉走出了小区。他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如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抬头看见是小叔夏东明的妻子小叔妈,他就笑笑说道:
“上午回来的。”
“回来都不到家里来坐坐。”
“怎么小叔有什么事情了?”
“唉,你们俩叔子啊!其实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为什么就不可以见见面,说说话。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可以互相帮助的。”
“小叔妈,小叔有什么事了?你给我说说。”
夏如砼和小叔夏东明都是同样的心思,两人都很优秀,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他们怕被对方影响,所以都不去想对方也不相互见面,各自发展各的。
“你小叔竞争县委书记失败,休息了一个多月,昨天来的调令,说是去一个贫困县任书记。”
“那个县?是南潼吗?”
“是的,一个农业大县,九十多万人就有十几万贫困户。”
“哦。”
夏如砼没再说什么,随便和小叔妈聊了一聊就离开了。
他没有再在外面散步,回到家里,父亲和廖姨都坐在客厅沙发上,见他回来父亲就说道:
“东明明天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吗?”
“不去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放一放吧,毕竟东明这次去外地工作,我发现至从东明当了副县长开始,你们俩就不来往了。”
“是好久没有见面了。”
“你们不会真的如传言那样吧。”
“什么传言?”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
“唉!,传言说东明的副县长是你让给我打电话的。”
“这您也信?”
“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有些人在说。”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当官没兴趣。”
“就是我知道才觉得奇怪啊!你俩叔子从小这么好的。”
“这您就不懂了。爸,您别操心我们的事情,我们很好。您们自己要注意,要保重身体。”
夏如砼意有所指的说了一下,就自己去了房间,看见凌乱的房间和空荡荡的书架,夏如砼很想回转去问问父亲,想想还是算了。
正在这时,三叔杨先国打来电话急迫的说:
“如砼,春雨自杀了。”
“啊!”
夏如砼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机也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