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个,姜羡都无语问苍天,她那天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个监督自己的人啊!
云降嘴角笑意更深,如实回答道:“不臭,我闻着挺香的,真的。”
“假的!我看你闻着绥宝更香!”
姜羡不高兴的哼了哼,扯回自己的头发,也浅浅打了个哈欠,闭眼叮嘱他道:“不想跟你说话了,一会儿你抱绥宝出门的时候躲着点,别让舅母他们看见了,不然他们得不放心的跟着你一起去了。”
“那你呢,你不担心我照顾不好绥宝吗?”
姜羡眼都没睁开,语气却故作恶狠狠道:“你刚刚给我保证过了,要是敢照顾不好,自会有爹和舅母他们收拾你!”
闻言,云降眸子里的笑意都溢了出来,低了低头,给母子两个都掖了掖被褥。
今日云府的晚膳,比平日早了个时辰,庞府一家都留下用了个膳。
待一切结束,云降翻找出冬季最冷那会儿穿的毛绒大氅披上,还在大氅里面的腰间绑了几根布条,正准备把绥宝抱起藏进去时,哪知一回头就看到了沈夫人。
沈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倒是手里拿着一个能将孩子背在身前的,类似小背篓一样的东西。
“这是陆嘉琢磨出来的,我瞧着实用,就拿毡被缝牢固了,绥宝躺在里边吹不着风,你骑马也颠不到他。”说着,直接给他套上。
云降眸光微动,小心问出口:“舅母,您不反对吗?”
“舅母是担心绥宝,但舅母不是老顽固,你们年轻人都不觉得有什么,我反对什么?”语罢,沈夫人将绥宝抱进了小背篓里,叮嘱他快去快回。
府门口,因身前背着绥宝,云降上马时的动作有些僵硬,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这一幕落在藏在暗处的玉律骨,与他的两名手下眼里,却是误以为他受了伤,所以连上马的动作都比以往迟缓了许多。
“主上,那姓云的定是受了重伤,必定不再是您的对上了。不若咱们现在出城,追上去伏击他!”
这几日,他们暗中观察了许久云府,却没找到半点能混进去的机会。
倒是那姓云,每日晚上都会回来一趟,这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但也因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耽搁的时间太长,让如今监军的军师不得不咬牙,舍出两万大军攻打大邺关口,以此继续掩护他们这城中行事。
也不让邺军起疑他们主上的行踪。
想起就觉得可恨!
玉律骨紧盯着云降打马远去的背影,并没有听取手下的意见,反而嘴角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道:“我记得乔家,似乎与这云府有些渊源。云降喜得贵子,不如明日,咱们光明正大的去送份礼如何?”
光明正大的去?
两名手下一脸不解,玉律骨却没解释,反而阴森森的笑意越来越深。
半个时辰后,城外军营。
云将军天不见黑就去了瞭望台,目光沉沉地望着城中的方向,似乎想以此来参加孙子的洗三礼。
云降打马来到台下的时候,他瞥了一眼,目光继续悠远。
“爹,我送你个小礼物,要不要?”
云降依旧端坐在马背上,有只手轻轻掂了掂大氅下的小背篓,没有立即拿出来,反而仰头看着不想搭理他的云将军,笑得一脸欠揍。
他这是嘚瑟来了,云将军觉得。
所以问都不问他要送什么,直接拒绝:“不要,老子现在什么都不稀罕。”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滚开点,别烦老子!”
“爹,你可别后悔啊!”云降把大氅底下藏着的小背篓露了露,故意大声道:“本来是你儿媳妇的一番好意,送这小礼物来给爹瞅瞅,既然爹您老不稀罕,那我就送回去了啊。”
听到是儿媳妇送到,云将军一愣,赶紧喊道:“等等,老子儿媳妇送的,你邀什么功?”
“给老子等在原地别动。”云将军粗声喊着,大步下了木梯,边下边恶声恶气朝亲儿子怼道:“你小子送的,老子不稀罕,但老子儿媳妇送的,有你什么事?”
说话间,他已经下了瞭望台。
云降看着自家口是心非的老爹,小心下了马,然后解下小背篓,叮嘱道:“您老手脚轻些,先揭开盖子悄悄瞧上一眼,要是喜欢就带大帐里去逗逗,要是不喜欢也手脚轻些还给我。”
“瞧你那紧张样,羡羡送的,老子还能有不喜欢的!”
云将军白了他一大眼,猜想肯定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能让儿子这样小心捂着、藏着送过来?!
于是倒是听讲地轻手轻脚去揭。
哪知刚要碰到,远处走来几个副将,见到他们父子,大嗓门地打招呼道:“少将军怎么这么早回来,小公子的洗三礼可圆满结束了?”
“少将军,有没有给我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