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抱着自己孩子的卫二娘,跟在沈夫人身后靠近了些,看着才出生就会笑的绥宝,由心夸道:“在我们村里,老人们都说刚出生就会笑的孩子,日后福气会很大。小公子日后,定会是个一生喜笑颜开的小福星。”
这话姜羡爱听。
她抬头望向说话的人,浅笑道:“借你吉言。”
说完,她看到卫二娘也抱着个孩子,有些疑惑。
她刚刚真的睡得太沉,什么也没听到。
好在一旁沈夫人解释道:“这是给绥宝找的乳娘,不过咱们绥宝似乎更喜欢喝新鲜牛乳,我便想着让她去伙房当个厨娘。”
卫二娘带着女儿,也只有伙房清闲能腾出手来带孩子了。
闻言,姜羡点了下头,正想说随舅母做主。
哪知道话还没出口,再次看向卫二娘时,体内随着修为回归的灵力跳动了下,下一瞬她竟不靠金羽,就能看到卫二娘的许多过往,从眼前一闪而过。
这个卫二娘的一生,还真是……苦一言难尽!
不过她头顶没有不好的黑沉之气,反而有些祥瑞的紫气隐隐环绕,这是苦尽甘来之兆。
看到此,姜羡想到絮若婚期已订在下月,舅母不好两头忙着照看她,便笑着看向沈夫人道:“舅母,伙房油烟大,不方便带孩子,不如让她留在我院子里吧!也能帮着带绥宝,两个小家伙一起长大,还能有个伴。”
沈夫人同情卫二娘遭遇,姜羡开口,自然不会反对。
但见她准备下床,吓得赶紧拦住问:“你下床做什么,快躺回去,当心起身惊到风落下月子病。”
在逗绥宝玩的絮若,也被姜羡下床的动作惊到,在母亲的话出口的同时,也跟着担心道:“表嫂,你还在坐月子,可不能乱跑。”
姜羡看着她们紧张的目光,想告诉她们,她身体挺好,不用坐什么月子。可沈夫人深知女人坐月子,是头等大事,不但把他摁了回去,还让人往房里多加了几盆炭火。
现在已入春,虽然还有点凉,但真没到再加那么多盆炭的地步啊!
可沈夫人就是怕她和绥宝冷。
午时,姜羡和绥宝都热得受不住,悄悄开窗吹了会儿。
不想第二次再去看时,就看到背上背着个孩子的卫二娘,在尽职尽责的拿着木板抵窗户。
据说是因为沈夫人去前厅前,特意吩咐她,盯住少夫人,不可让她贪凉吹到风。
于是在发现姜羡开了一次窗户后,她悄悄把所有窗户堵了。
她是真的很尽职尽责啊!
姜羡突然后悔让她留下帮沈夫人监督自己了。
午后,庞家夫人来了。
许是两家马上要合婚成一家了,绥宝又是几家中的第一个孙辈,庞夫人也当成了自家的来看待,舍得得很,带来了足足两大马车的东西。
除了给姜羡补身体的,其它全是孩子的用品。
“瞧瞧咱们家小公子,生得多俊!这然后还不得迷倒多少小姑娘。”庞夫人抱着孩子走到外间,和沈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绥宝。
一起跟来看孩子的庞知事,不好进屋,与沈大人站在门外。
此刻,听着屋里夸孩子的声音眼馋得搓了搓手,想叫丫鬟进去让夫人抱出来给他看看,但被旁边沈大人冷眼瞅着,他犹豫半天没好开这个口。
因为这亲家盯着他眼神,简直像是在看要偷孩子的人贩子。
怪瘆人的。
沈大人斜瞅着他,嘴角没哼出声的撇了下。
笑话,他都还没得抱过……不,准确的来说,他都还没见过,凭什么给你个大胖子瞧?
身形微胖,同样走着清官的路,却被媳妇养得像贪官的庞知事:……
庞家夫妇没待多久便回去了,毕竟小儿子婚礼在下月,许多事还没办好,不宜多待。
但据陆嘉后来说,庞知事和夫人那天回府后,莫名其妙将大儿子打了一顿。
被打的庞大少:……是真的很莫名其妙!
问也不说,就老两口混合双打,打得他但凡五官少像他们一点点,他都要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云降回来时,已经亥时。
他是骑马回来的,怕身上有味,特意去南院那边洗了个澡才回春棠院。
进屋时姜羡和绥宝都是醒着的,实在是白日里,被沈夫人让卫二娘盯着太紧了,母子二人除了睡觉,也没别的事可以干了。
所以睡得多了,到了晚上两个都没了睡意。
这会儿看到他回来了,姜羡嘴角咧了咧,绥宝吐了个口水跑,笑着也跟着阿娘笑呵呵的咧着。
一时间,母子二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看向云降。
云降站在门口处,顿了顿步子,远远对上一大一小的笑眸子,嘴角也跟着往上扬起。之后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红皮的小拨浪鼓,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