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拂的十一月,一场大雨不断落入人间。
柳疏寒的名字是自己父亲翻看诗句时取的,风来疏竹,雁渡寒潭,父亲没什么文化,当时也就是特别喜欢这句话便从中各自取出两字,这才有了这个名字。
宁市的心理咨询办公室里,柳疏寒正在一对一辅导着一位病人。
“大夫我想咨询一下心理问题。”
入座的男人看着柳疏寒,略显狼狈的神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有着不小的毛病。
“我这里的收费标准是半小时两百块。”柳疏寒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价格表单,男人一听这样的收费价格神色惊愕转身就要离去。
从自己椅子上站起身来,柳疏寒上前立马抓住男人的臂膀,满脸堆笑着说道:“不要着急离开嘛,价格这方面可以商谈的不是嘛。”
男子转身说道:“一百块。”
柳疏寒微微一笑,关上了房门,顺手上了锁,把男人请回座位,举起放在自己座位边上的木棍说道:“一百九十九块怎么样。”
男人有些想哭,看着已经被反锁的房门加上木棍的威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说道:“好的。”
柳疏寒这才放下了木棍,笑嘻嘻的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烦恼呢?”
男人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大夫,我现在压力很大。”
柳疏寒一脸平静的看着男人,倒上了两杯茶水,一杯向前推去,说道:“哦?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男人没有接过茶水,低着头,有些不敢看眼前的柳疏寒,弱弱的说道:“你的收费太高了。”
柳疏寒一口茶水喷出,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说道:“行行行,一百块。”
“谢谢你大夫,我感觉好多了。”
男人这才拿起眼前的茶水喝下一口,那醇厚的茶香在口腔之中散发开来,男人那有些糟乱的内心平静了一些。
“可以说出你真实的烦恼了,先生。”
男人回忆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大夫,最近我总感觉我的妻子有些奇怪。”
这让柳疏寒提起了兴趣,赶忙询问道:“是哪里奇怪?”
男人接着说道:“每当凌晨十二点之后我总能看到我的妻子在化妆台前和一个奇怪的黑影对话,但是当第二天问起她来,她却和我说并没有这个事情,可是已经连续三天了,每天十二点后我总能莫名奇妙的惊醒看到这一幕,她说是我精神出了问题,导致我产生了幻觉。”
柳疏寒心中有了结论,这特么不就是精神分裂嘛,可是眼前的男人看着还算是正常,可我是心理医生啊,不是精神科医生啊,这傻杯怎么跑我这来了。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柳疏寒说道:“先生,如果是精神有问题的话请移步去隔壁海富精神病医院,我只是心理医生。”
送走了这位可怜的男人,柳疏寒也没有收费,或许觉得精神出了问题的男人有些可怜吧,站在窗前看着这场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阴暗的天空中好似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云层中涌动,柳疏寒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却又恢复了平静。
一阵铃声传来,拿出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看着来电人正是自己的发小寻左阳,出生在香江的寻左阳由于父母离异之后的不管不顾,爷爷只好带他回了宁市老家生活,九岁的寻左阳虽然还不懂得什么感情上的纠纷,可是却知道是自己父母抛弃了自己,从小有些自闭的他一直被人欺负,作为邻居的柳疏寒便为他不断的出头,这才渐渐化解了他内心的封闭,两人便一直玩到现在。
刚接起电话,寻左阳便立马吼道:“小寒,你看看几点了,说好的早点收工喝酒我带妹子,你人呢?”
听他这么一说,柳疏寒这才想起来昨天好像约好了今晚的酒局,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半,这该死的天气一天到晚都是阴沉沉的,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赶紧换上自己的西装拿起挎包就开车朝着目的地赶去。
刚走出办公楼,走到停车位的车边,感觉有什么盯着自己,抬头看到办公楼顶上一位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就这么死死盯着柳疏寒,左眼没有任何眼白,满是漆黑的尽头让柳疏寒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明明相距有二十多楼的高度,可就像是和自己面对面一样看的清晰,男人嘴角露出悲伤,眼眸中流下的泪水滴落下来,直接滴落在柳疏寒的眼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抬头看去那男人已经消失不见,柳疏寒满脑不解,难不成自己也神经分裂了?
到达了春江饭店,停好车子,看到了已经在座位上等待自己的三人,柳疏寒挠了挠头打了个招呼。
寻左阳满脸不爽的看着自己的发小,开口说道:“你在晚点来,这两位美女怕是就要走了。”
柳疏寒连忙道歉,坐到自己发小身边,推杯换盏一晃两小时的酒局结束,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目送两位美女离去,看来今日是不可能开车回去了,想着找个代驾,可是看了看这天气连续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接单,还好两人的住处离这里并没有多远,作罢便搀扶着有些摇晃的寻左阳朝前走去。
路过一座桥洞时,周围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昏暗的路灯下柳疏寒看到了不远处蹲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