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依云被他抱着上了楼,王妈正准备回房休息,看到了两人“恩爱”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先生和太太,多么般配的一对小夫妻啊!”
夜渐渐深了,祝依云靠在床头,眉头紧皱,不时捂着肚子。
她的胃胀得难受,本来今天晚上就吃多了,结果还多吃了一盒章鱼小丸子,现在胃疼。
“都怪你啊!”她对着浴室门小声嘟囔。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门转动,她立刻躺下钻进被窝,装作熟睡的样子。
陆嘉言推开门,一身雾气缭绕,浴袍虚掩,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腹肌线条,正拿着毛巾擦拭湿发水珠。
他看了床上闭目的祝依云一眼,倏地笑了起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祝依云依旧闭着眼,呼吸快了几秒,她要是现在睁开眼,不就丢脸了吗?
她选择继续装成一副熟睡、听不见的样子。
忽然,她黑暗的视线里,感受到了身侧床凹陷下去的重量,男人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温度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脑海中不知道为何闪现出男人出浴的画面,咽了咽口水。
闭紧双眼,当做不知晓, 她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呼吸,随后,她感受到了头顶男人喷洒出来的呼吸声。
耳边的钻石耳钉被男人的手指缭绕取下,她听见他性感低沉的耳畔低语:“你忘记摘了。”
她的耳钉睡前不摘就睡不着,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这下被他认出来了!
她索性也不再继续装下去,睁开了双眼,陆嘉言的脸庞近在咫尺。
她从他的手心拿走那颗钻石耳钉,随后又解下一颗放进床头柜里。
这样一扭一动,她的胃更加难受,胃里像是捆上了几根被拧紧的绳。
“嘶——”她只好趴在床上,等那股难受劲过去。
陆嘉言坐起身,发现了她的不适,“你怎么了?”
祝依云没理他,依旧背对着他,正打算熄灯就寝,就被他一把翻转过了身子。
“你干嘛?”她面色不善地瞪着他,总觉得自己有时候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他翻来覆去地摆弄。
陆嘉言看着她捂的位置, 眉头轻蹙,问:“你又吃撑了?”
祝依云虚弱地反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经常把自己吃撑的样子吗?”
话说得是越来越心虚,因为她好像的确是把自己吃撑。
陆嘉言叹了口气,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奈,他下了床,随后,拿来了一杯水和消食的药物。
“吃了吧。”他的眉眼在灯下看起来没有白天的冷硬,多了一丝柔软。
祝依云接过药,咽了下去。她这时候没必要再和陆嘉言置气,毕竟不吃药疼的是自己。
夜已深,别墅安静漆黑,祝依云睁着眼睛还是被胃里的不舒服弄得睡不着。
身后传来陆嘉言清浅的呼吸声,他睡着了吗?
她想要翻过身来,结果刚闹出一点动静,陆嘉言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温热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
她顿时清醒了许多,原来他没睡,他想干嘛?
“陆嘉言,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要那个吧?”
她的精神绷紧,不自在地想要挪开。
昏暗中,陆嘉言睁开了清亮的眼睛,将侧躺着的她拥在怀里,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肌肉,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他没有说话,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胃部轻揉。
祝依云慢慢放松了下来,胃渐渐地没有那么难受了,可能是药发挥了作用,也可能是陆嘉言的手掌太过温暖轻柔......
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在此刻没有关于离婚的争吵 ,仿佛是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祝依云睡意朦胧间,却想起了自己和他孽缘的开始,对于把初恋男友的哥哥当替身这件事,她生出了一丝愧疚。
陆嘉言静静地听着女人逐渐缓慢平和的呼吸,她睡着了,像只猫一样柔软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心中的柔软情绪和压抑的那些思绪在此刻挣脱出了牢笼 。
他的双臂收紧了些,似乎要将祝依云融入自己的骨血,唇落在了她的额头、鼻尖、下巴上,他与她额头相抵,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最终,他轻吻在了她的唇上。
“晚安,我的云云。”
第二天祝依云醒来,身侧如往常一样空空如也,她转了转脖颈,深深吐了口气。
昨晚她做了个梦,梦里是绝世美男的出浴图,引人垂涎的雕塑身材,穿着浴袍站在那勾引她,还缠在她的身上,活像鬼怪故事里的美人蛇一样,缠得她喘不过来气。
她一边沉溺,一边挣扎唾骂,结果一回头发现,那美男蛇的面孔居然是陆嘉言的冰山脸!
她当即吓出了一身汗,坐起了身,天还没亮, 身侧陆嘉言正睡得安稳,她离他远了点,安慰自己都是梦,才又睡过去。
都说夫妻几年,同床共枕都要做噩梦的!此话果然不假,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叹:
“还好还好,我快要离婚了!”
接下来就是她的离婚计划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