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从茶馆出来,一个跌跌撞撞的老妇人突然跪在江珈莞的面前,“江小将军,求求您了,救救我家上下十六口吧。”老妇人不断的磕着头,惊到江珈莞。
晏子秋将江珈莞护在身后,俨然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
江珈莞扯住晏子秋的衣角,今天都是什么事啊…
“救?为何是救?”江珈莞心软,看到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妇人如此低三下四,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那大理寺少卿要捉去我的大儿子啊!”老妇人哭天喊地,引得众人围观。
晏子秋蹙眉,大理寺少卿?
江珈莞侧头看向晏子秋,这件事不简单。
“您先起来,慢慢说。”江珈莞扶起老妇人。
老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要将我们家唯一的儿子送进大牢啊!”
“今日天色已晚,恐是不好打扰凤先生。”晏子秋面色凝重,看向江珈莞,
江珈莞点点头,“您明日来将军府寻我吧。”江珈莞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狠意。
老夫人跪着磕了几个头,晏子秋护着江珈莞离开了。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要从长计议。”晏子秋的眉头紧锁着。
江珈莞回头看了看早已消失的老妇人的背影,勾唇,用一种近乎骇人的声音轻描淡写,“不论来者是谁,都不怀好意,那我就正中下怀。”
身后的侍卫十七腿抖了抖,不是吧,未来的质子夫人也这样恐怖如斯吗?罢了,不是一类人,不上一条船,她明明和自己主子是同一种人。
“十七,去备一辆马车,最好寻常。”晏子秋小声的安排着。
江珈莞侧头看向晏子秋,“我不想把你置于水深火热之中。”面上捎带着一些为难。
“这不叫水深火热,有莞莞的地方不至于危险如此。”晏子秋看着离开的十七,眸中更加清明了几分。
江珈莞突然拉起晏子秋的手,钻进晏子秋怀里,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边。
晏子秋的身形一僵,他没有料到江珈莞会突然抱住自己。
二人的动作宛如甜蜜眷侣,江珈莞紧紧贴着晏子秋的耳朵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东南方向,两个,西边一个,正北一个,手里应该有武器,不然不会如此明显。”
晏子秋的脸虽然粉红,听到江珈莞的话,他的余光迅速的扫了一圈,果然。
他一手环住江珈莞的腰,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旁,“少说了一个,在东北方向,他们应当是冲孤来的,我叫十五将你送回去。”
江珈莞一把捏住晏子秋腰侧,热气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咬牙切齿的,“我看你敢,你若是信我,把手给我。”
晏子秋抱着江珈莞,贪恋了一会温暖,牵起了江珈莞的手。
少女的手温热,不像自己的那般冰冷。
“芙蓉,去前面的胭脂铺子。”江珈莞笑意盈盈,回握住了晏子秋的手。她感觉晏子秋的手指冰凉,便让他把手攥成拳头,江珈莞用自己小小的手包住那个拳头。
胭脂铺子是江珈莞和芙蓉的暗号,芙蓉一顿,低下头,“是…”
晏子秋有些愣神,江珈莞是他心上的月亮,他从未想过将月亮占为己有,可如今,月亮就站在他的面前。
俩人远远看去一对璧人,就这样,几人想着胭脂铺子走去。
江珈莞靠着晏子秋的臂膀,低语,“跟上来了,害怕吗?”
晏子秋轻咳几声,温柔的看着江珈莞,摇摇头,他看向远方,“不怕,与莞莞一同,出生入死乃是孤的幸事。”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入江珈莞的耳中。
江珈莞弱弱的看着晏子秋的侧颜,眼睛里面有些亮晶晶的东西,而心里划过暖流,她的心好像要被温暖起来了。
芙蓉推开胭脂铺子的门,二人迈步走了进去,芙蓉反手将门关紧。。
“店长。”江珈莞轻声开口。
少年回头,剑眉星目,穿着一身骚包的紫色,挑挑眉,“诶呦,这不是我们小莞莞吗?”少年无意间看到二人牵住的双手,眼中划过一分无人察觉的落寞。
“少贫嘴,有人想要他的命。”江珈莞有下巴点点旁边的晏子秋。
“嗬~我认得你,你是丹炽的小王子对吧,也是质子。”紫衣少年单手撑住柜台,翻了出来。
“幸会。”晏子秋微微含颚。
“不必多礼,小莞子快讲讲怎么一回事?”紫衣少年挥挥手,命令手下清走客人。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有人想害晏子秋,还有…暮云琅。”江珈莞坐在了椅子上,用眼神示意晏子秋也坐下。
“暮云琅?大理寺少卿啊。”紫衣少年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瓜子,一边听一边嗑瓜子。
晏子秋点点头,“前些时日,一男子当街屠杀一家老小,被暮云琅抓住后,便没了音讯,今日,我与莞莞在逛集市,一个老太太自称家中独苗被抓去坐了牢。”
“如此蹊跷?”少年吐出瓜子,满地都是,“这样好玩的事情,我如意阁自然也是要参与的。”他拍拍手,从柜台上跃下。
“你这几日没有见过暮云琅?”江珈莞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仿佛要将少年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