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受到了江珈莞的心意。
俩人并肩而行,雪花一片一片的吹过,晏子秋奶白色的披风随风而动,镶边的银色狐毛上挂着几朵雪花,江珈莞丹红色的大氅镶着一圈短绒的兔毛,二人在白茫茫天地间,竟是第三种绝色。
“江珈莞?可否称你莞莞?”晏子秋率先开口,侧头看着江珈莞。
少女抬起眸,扬起嘴角,点点头。
晏子秋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只簪子,上边是丹炽的吉物,是一只火凤,他站下脚步,轻轻的将簪子插进江珈莞的发髻。
江珈莞抬起手抚摸,面上染起很久未曾有过的红晕,“谢谢。”
“莞莞戴很美,孤便走了,快些回去罢。”晏子秋拢了拢江珈莞的大氅,接过随行手中的伞,出了江府。
江珈莞愣住了,自己好像已经改变了一条曾经发生的事,没错的活,上一辈子,自己这个时候被禁足在院子里,未曾见到晏子秋。
她握紧拳头,除夕宴马上要到了,上一世,她跪在地上求皇上将她许配给叶思砚,而叶思砚却说要么自己解甲归田,要么自己自戕,他是断断不会娶自己。
每每想到这里,江珈莞就觉得好笑,没有回音的山谷从不值得纵身一跃,这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
江珈莞回到前厅,外婆,阿娘都来了,江珈莞几乎是冲进外婆的怀里的。
外婆抚着江珈莞的头,“怎么了这是?”
江珈莞鼻音重重的,摇摇头,“未曾,就是想念极了外婆。”眼泪划下,这是最爱她的外婆啊,这是即使老眼昏花,还要亲手给她绣盖头的外婆啊。
“傻孩子,外婆这不是在呢?”
“诶呦,我的莞莞啊,你可吓死阿娘了。”江母仔细打量着江珈莞究竟有没有受伤。
“娘,敌国质子晏公子想要求娶莞莞。”江中青手里握着一串佛珠,静静地思量着。
“莞莞,你可心悦晏公子?”外婆突然将问题抛给了江珈莞。
江珈莞有些蒙的抬起头,“我只想在府中好好孝敬您和爹爹阿娘。”
“哪有这样的,莞丫头年已17,再说了,你还是可以回来看外婆的啊。”外婆轻轻的刮了下江珈莞的鼻子。
“是心悦的,晏公子一表人材,仪表堂堂,哪家的姑娘不会心悦?”江珈莞有私心,她不只想手刃仇人,她还想救晏子秋,晏子洋这样好的人,不能死,世界上只有晏子秋懂她,他不能死。
外婆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家莞丫头看人着实准。”
“能不准么?已经是眼瞎一回了。”阿娘狠狠的打了一下江珈莞。
“好了好了,那便是过去的事了,既然心悦于晏公子,今日起,便不要去寻叶公子了。”爹爹抱过生气的阿娘,安抚着。
江珈莞从地上爬起来,“爹爹,那今日晏公子来是为何?”
“臭丫头,有了心悦之人,便忘了你这个爹!”江中青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快说吧,可莫要吊着咱们家莞莞的好奇心了。”外婆看江珈莞急切的眼神,无奈的笑着。
“晏公子今日来,便是想要说亲的,他嫌弃媒婆来不够有诚意,便自己上门了。”江中清抿下一口茶。
“那便差人找个婆子,去说亲。”阿娘虽然还在生气,却没有发作,差着下人去找京内有名的媒婆了。
待江珈莞回到院子,积雪已然盖过脚面,枝头几只开的红艳的梅花,应的有了几分生气。
她站在廊下,一些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发丝上,看着就像是个雪娃娃。
“叶思砚,我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