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四公主和陈长生并肩前行，一同走进后院。
“好香啊，做的是什么？”
“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酸菜鱼的。”
鱼么？
的确不太喜欢。
“除了鱼，还有酸菜扣肉，大豆炖猪蹄，红烧肉，回锅肉，干炸蘑菇。白菜炖肉，麻婆豆腐。”
过年的菜单，有些丰盛。
只不过味道最好，香飘满院的，还是那道酸菜鱼。
“看不出来，你会做的挺多。要我来帮忙吗？”
敖听心挽起袖子，露出一双洁白无瑕的柔荑。
“小慧心都帮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坐着休息就好，再过一会儿，就能上桌了。”
敖听心便在桌子旁坐下。
“安寿，替四公主沏茶。”
陈安寿却有些拘谨，目光游离过来，看了一眼端坐在桌子旁的龙四公主，又快速移开，一连数次，再次转头，对上了龙四公主的眼睛，急忙转过头去，脸色绯红。
陈长生忍不住笑出声来。
倒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很有趣。
上辈子陈长生第一次去学校时，班主任老师是一个极其年轻，漂亮又优雅的女孩子。那会儿陈长生的反应，就和现在的陈安寿差不多。
长的好看，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只能偷偷的看。
“长生，他就是你弟弟？”
“是啊，过了年就十四岁了。还有小慧心，过了年就九岁了。”
还有陈长生，过了年就算是二十岁了。
大户人家的男子，到了二十岁，就要加冠，取字。
听见有人谈论自己，陈安寿就像是一股风一样，飞快的跑开，耳不听，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后院，来到前院，开门，差点一头撞进正欲敲门的杨二爷。
“圣母娘娘？”
目光对近在眼前的男子视而不见，却看向男子身后的女子。
不等杨婵回答，陈安寿直接跪了下来。
“圣母娘娘显灵了……”
一时之间，倒让杨婵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陈长生闻声而动，前来解围。
“杨二爷，三圣母，你们也来过年来了？”陈长生上前，先扶起了跪在地上磕头的陈安寿。
“除了我们，还有谁？不会是听心姐姐吧！”
“三圣母猜的不错。安寿，这是灌江口的二郎显圣真君杨二爷和我们住的这圣母庙的主人，华山圣母娘娘。”
陈安寿小心翼翼学着陈长生行礼，杨戬见此，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小的玉牌，上面有“平安无事”四个字。
“打扰了。”
把两人迎到后院，陈长生开始做饭。
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上桌来。
坐在主位的杨二爷难得露出和煦的笑容，右边坐着三圣母，小慧心。陈长生坐在左手边，一侧是敖听心，陈安寿坐在杨戬对面，显得手足无措，局促不安。
目光所向，杨戬轻声说了句开饭，其他人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好菜无酒，算是美中不足。
“陈长生，你那么能说，此刻不说几句？”
“龙四公主想让我说什么？新年快乐，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这就完了？”
“没了啊！”
“杨二爷，你不来两句？”
“不来。”
杨二爷回答干脆，敖听心自讨没趣。
一起吃完了饭，围坐在火塘旁，喝着茶，聊天。
“安寿，慧心，你们知道除夕夜为什么要守岁吗？”
“不知道，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未曾说过。只是大年夜晚上，坐在一起，一坐就坐到天亮。”
陈安寿回答直接，语气颇有几分像陈长生，就是少了些神韵。
“守岁，有两层意思。年长者守岁，意为守住岁月，期望福寿绵长。年轻者守岁，意为为长辈亲人增添寿数。这二层意思，便是除夕之夜，居家团坐一起，可以驱赶瘟疫疾病，以求来年可以身体健康，万事顺心。当然，还有第三层意思，天上有神，名为太岁。太岁之神，共有六十位，每年有一位负责人间，掌管福祸灾厄。除夕夜里，太岁神游，看遍人间。守的太岁神，来年福寿长。不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着，陈长生把目光投向了杨戬。
“这倒是真的，不过……”
不过所谓太岁神，牵扯颇多，不宜多说。
身为司法天神，自然对天庭神道一事，见解明晰。
上古天庭之主，乃是太一。太一乃是天地之间秉承气运而生的天庭共主，掌管天庭。人间大地亦有气运而生的大能与之对应，一方掌天，一方掌地。后来天地之间，有了那水火之争。水神落败，怒撞天柱不周之山，天维绝地势倾，有此引发了一场天地大战。大战以后，天帝陨落，生灵涂炭。在这以后，便是如今的天帝入主天庭。天庭再立，人才空虚。直到那封神一起，仙人陨落，自此天庭充盈。而这六十位太岁神，便是天庭为了加强对人间的控制，设立的巡游之神。
只是这背后的目的，并非如此简单。身居高位，杨戬知道不少隐情。
今日来此，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