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看着这样的南宫月,想起他们最初相见的情景,往事一暮幕涌上心头,她欠得最多的人便是南宫月,他对自已的付出一向无欲无求。
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柳柳只觉得心里很痛,真想上前一步抚平他眉间的痛苦,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假的,你杞不着为她伤心。
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看着他备受打击的跌坐到旁边的座榻上,而步香茵却把整个视线放在凤邪的身上,很显然的,她的目标是凤邪。
那么究竟是爱慕虚荣,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是这个女人很残忍。
就算南宫月不是她的夫君,但至少照顾了她一些日子,又给她赎了身。
是常人至少要感动,要愧疚,要难过吧,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盈盈望着凤邪,彼此的目光就那么绞住了,其他的人和事好似都不在他们眼里了。
柳柳则不管眼前的两个人,她眼里只看到受伤的南宫月。
此时的他遭受的伤害,怕是和自已曾经受到的一样痛,痛在心里吧,柳柳不自觉的走过去,希望说些什么来弥补一下,可是南宫月一看到她走过去,便残狠的盯着她,唇角是一抹冷笑。
“七夜,你今日加绪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南宫月必然千倍的讨回来”。
说完身形一闪出了花厅,柳柳追了两步停住步子,现在她跟出去说什么,在这么多人
的眼里,她是七夜,步香茵才是柳柳。
难道她真的要把七夜的本来面貌置于别人面前吗?
她是绝不可能把自已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于流水的,所以她虽然痛苦难受,甚至想哭,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至于凤邪哪里在意柳柳的异常,此时的他满眼满心都是步香茵,伸出手拉着步香茵,一起离开了雪香楼。
而柳柳再一次的肯定,这步香茵是别有目的,她在等,她等的人是凤邪,而不是南宫月。
要不然为什么南宫月让她离开雪香楼,她说要找什么记忆,凤邪带她走,她却什么也不说呢?
一行人出了雪香楼,依旧和来时一样坐马车回万风茶庄,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人,青楼名妓步香茵。
凤邪难道对自已真的这么有情,竟然连步香茵出自青楼的身份也不过问了,就急急的把她带回来了。
夜已经很深了,暗夜有虫鸣,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只听到车轮辗过的声音,吱呀着响,车厢里大家都有些疲了,风九已经靠在厢壁上闭目养神。
今儿个他本来就伤心,再加上晚上这么一折腾,他是心累身也累,他们那些人的事情,他也累得去过问。
而一侧的柳柳如何能睡得着,她一直惦记着南宫月,他受到那么深的打击,不知道咋样了,自已欠他的还没有还,现在又伤害了他。
想到他最后一句,干倍百倍的还给她,心便轻
颤起来,那是怎样狠决的一句话啊,难道他对她已经情深至此?
风家的地方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没有差别。
下了马车后,凤邪领着步香茵去了他们的客房,柳柳领着黛眉回别院,一回到院子里,关上了门,黛眉把一晚上憋住的话都叫出来了。
“天哪,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楼主,怎么会有个人和你一模一样呢,而且连言行举止都分毫不差。
如果不是我和楼主朝夕相处,只怕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那皇上还有那个南宫月几年没见到主子,难怪会搞混了。
那个女人是从哪里冒也来的,我认真的看了她的容颜,根本不像是整容的,而是活生生的皮肤。
还有她那手臂上的小红痣,竟然也有,还有还有,她那个眼神和楼主该死的像极了,她究竟想干什么?是爱慕虚荣吗?”
柳柳沉默不语,等黛眉泄完了,才心痛的开口:“谁知道那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黛眉看楼主声音里少有的暗哑,难道楼主伤心了,是因为皇上喜欢上那个假冒的女人了吗?
“楼主,如果你难过,可以和皇上说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楼主别难过了?”
柳柳摇了一下头,她又不是为凤邪的举动难过。
虽然步香茵很像她,但是凤邪绝对不是愚蠢的人,他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有些事很清楚,一个人的样貌可以像,心情
和生活习性像不了,所以她才会想出那办法。
把步香茵推到凤邪身边去,因为她相信凤邪很快便可以察觉的,相反的南宫却不能,因为他和她一直像朋友一样相处着。
有些事只是雾里探花,她怕他到时候受到更大的伤害,只是她没想到南宫月对自已已经情深至此了。
虽然知道他喜欢自已,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五年的时间应该冲谈了这份喜欢,所以五年前她才会离开他的身边。
没想到五年后再相见会是眼下这种局面,而且他对她的心情竟比五年前还执着,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啊,让他对她无畏的付出这么多,柳柳的黑眸中的光泽幽深不明。
“我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我是心疼南宫,他是我在宫中结识的朋友,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一次又一次,本来以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