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人声吵杂起来,柳柳的只呆呆的望着江成,好半天没反应,翠儿吓坏了,飞扑到她的脚边:“娘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江成却死了,他是为护我才死的,事实上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柳柳低喃,她的手里全是血,白色的裙上也染上血,她的眸光有些涣散,面容凌寒。
只要一想到江成是为她死的,她的心里便万分的难过,他为什么要护着她啊,如果不护着她,他就不会死了。
未央宫前跪了黑压压的一圄人,有太监宫女,还有很多侍卫,大家都有感于江成的护主,时于他很是尊敬,尤其是赵玫,更是感激涕零,所以他一个堂堂的侍卫统领也给江成跪下了。
月色耀眼,风声过耳,周遭死一样的沉寂,直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也没起身,只恭敬的开口:“奴才见过皇上。”
凤邪越过众人,视线落到柳柳的身上,看到她身上白裙沾满了血,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身形一移,飞快的拉过她凉薄如冰的手,紧张的开口:“皇后伤哪了?伤哪了。”
柳柳摊开手,无力的摇头,看到凤邪过来,早忘了自个儿有多憎恨这男人了,歪靠在他的胸前无声的落泪,
哽咽着开口:“不是我,是江成,江成替我死了,我好心痛啊,我亏欠他太多了,想报答都没办法。”
“没事,没事”,凤邪一边轻拍柳柳的肩,一边望向江成,黑瞳幽暗,心里司样很难过。
这个从小到大侍候着他的太监,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起到了很多领导的作用,小时候他最喜欢牵着他到后山去放风筝,连后善善诱导他一个帝皇要胸有大志,为百姓谋求福利。
从那一刻开始他敬他尊重他,直到他登基做了皇帝,便让他做了后宫的太监总管。
自从皇后进宫以来,他一直在暗地里照顾她,他是知道的,他有时候也奇怪他这样古怪的人竟然也会遇到想帮助的人。
现在他竟然愿意替皇后去死,凤邪很是感激他这样做,虽然他知道也许皇后根本没事,但是他心里很高兴。
“来人,要厚葬江成。”
“奴才遵旨,“一地的响声,却离柳柳飘渺幽远,她的脑海里一直留着江成最后宠溺的话,琉璃,他竟然叫他琉璃,难道说江成认识她,所以才会一直保护她。
可是自已明明叫柳柳,为什么叫琉璃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江成糊涂了,他把自个当成另一个人了。
柳柳一言不的歪在凤邪
的胸前,凤邪大手一伸,抱着她往未央宫走去,翠儿等紧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未央宫去。
宫外面,赵玫站起身,久久的没言语,连后掉头吩咐人把江总管抬了下去。
寝宫里,凤邪细心的把柳柳安置到大床榻上,掉头吩咐旁边的翠儿:”照顾好娘娘,晚上守在这里,一步也不要离开口”
“是,皇上”,翠儿领命,皇上便离开寝宫走了出去,翠儿和彩霞等到皇上离开了,赶紧围到娘娘的床榻前,柔声的轻唤:“娘娘,你没事吧,娘娘。”
好半天柳柳才反映过来,眼神冷漠的扫视着床前的几个宫女,为什么这皇宫里总是会死人呢,她感觉到这一切表像下面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随着这个秘密的慢慢摁开,还会死人的,心不禁一片冰凉。
“翠儿,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并不需要他替我挡箭啊,这样我拿什么还给他呢。”
翠儿知道主子从来不喜欠别人的人情,自从她进宫后,江成一直帮助她,本来就觉得欠江成人情了,这下子他竟然替主子死了。
其实想想江成死得够冤的,因为主子的功夫,那枝箭根本不可能射到她的,不过江成并不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会拼死替主子挡箭
吧,
“娘娘,别想多了,皇上已经派人厚葬了江总管,他愿意护着娘娘,也是他和娘娘的情分。”柳柳没言语,脑子慢慢的清晰起来。
为什么有人要杀她,而不是杀凤邪,那技箭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趁着刺客进宫的时候对着她放冷箭,那么这个人是谁?瞳孔陡的幽暗,抬起杀机便起,飞快的开口命令。
“彩霞,立刻吩咐小安子去找侍卫统领赵玖,问问那个暗算我的是何人?不准隐瞒。”
“是,娘娘”,彩霞应声走了出去。
寝宫里灯影如豆,点点光亮似鬼火幽冥,散着无限清冷的光芒,翠儿侍候着主子躺下,她和明月两个小丫头伴在主子的身侧,细心的叮咛:“娘娘,睡会儿吧,没事了。”
柳柳思潮翻滚的仰躺在床榻上,深深的怀疑起自已的身份来,用命护着她的江成竞然叫她琉璃,那么她究竟是谁,以前也怀疑过自已不是柳家的女儿,因为柳家全是俊男美女,从来没看过丑人,偏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异类。
不管她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成为了自已死了,巧儿也因为进宫而死了,这一切的表相下掩藏着什么样的杀机呢?她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那只黑手里,柳柳边想边沉沉的
睡了过去。
而在永元殿里,灯火通明,高座上的凤邪一张俊魅的脸因为听了手下的禀报,闪过雷霆之怒,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