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一步步的走进金绍远,冷冷的望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金绍远可以肯定自已已经被她杀死少次了,她此刻就像那蜡血的食人豹,狠不得一口吞灭掉他。
“你们金家就是个邻子手,杀人邻子手,是不是你妹妹给你通风报信了,你这个哥哥来报仇来了,所以杀了我的鸽子是吗?金绍远,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最后一句话尖锐极了,金绍远被她狂猛的姿势吓住了,好久做声不得,看她的狠劲,如果自已多说一个字,她一定会找她拼命的。
凤邪的瞳孔幽暗了一下,并没有因为柳柳张牙舞爪的样子,便忘了自已的使命,阴沉着脸问柳柳:“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后宫之主竟然利用一只鸽子和外面私通?”
凤邪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刺激到她了,她掉转头对上凤邪的脸,忽然笑起来,笑得一滴泪落下来,冷冷的望着凤邪。
“凤邪,这就是我的鸽子,不错,是我拜托黛眉帮我养着的鸽子,这也是错吗?你根本就是冷血无情的动物,像你这种人只会呆在你自已的专权里,孤独至死的活在高高在上的尊荣中,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做你的皇后。
同样的,我也不喜欢你做我的夫君,如果可以,我宁愿找任何一个男人,那个人绝
不会是你,懂吗?以为只有你委屈吗?我也很委屈,我长得丑怎么了?
我自已觉得不知道比那些所谓的蛇蝎美人高贵多少倍了,你不是想惩罚我吗?
杀了我,或者废了我,我不是早就建议你了吗?你何苦再找这些无谓的名堂,难道堂堂一个皇帝只会使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吗?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羞耻。”
柳柳骂完,僻身小心的捡起自已的鸽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上书房,理也不理身后那个青绿交错的容颜。
凤邪是彻底的呆了,席卷而来的狂怒,大手一扬,掀翻了案桌上所有的奏折。
一旁的金绍远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得皇上冷静下来,才挪了一下位置,凤邪呼着粗气,铁青着脸沉声:“说吧,那个黛眉是谁?”
“以前是妓院里的一个老鸨,就是七夜的一个手下,那个女人和娘娘是朋友,这个臣早就知道,也和皇上说过了”,金绍远提醒皇上,见皇上上扬起凤眉,瞳孔里的火花不断的跳动着,赶紧垂下头,凤邪深邃如潭的眸子深不见底,阴冷冰骜的开口。
“说吧,这次真的是你妹妹给你送信了,所以你才出手守着的吗?”
金绍远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透露出他的心思,凤邪立刻咬着牙抽气,没想到自个的后宫,一个比一个刁钻,脸色忽闪忽闪的开口。
“
金绍远,这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朕知道你妹妹在宫中动歪脑筋,朕立刻把她赐死,决了你金家的想法。”
金绍远大惊,俊朗的脸色一片苍白,飞快的跪下来:“臣谢过皇上,以后决不会再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滚”,凤邪怒吼,没想到这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臣子竟然利用了自已一回,想到柳柳决绝的眼神,痛心疾的指责,他的心便觉得愤怒,恨不得立刻废了眼前的男人。
若非看他是自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决不会饶他的,但是以后自已一定要当心,因为这个男人有了异心,会为自个的家族谋利了。
金绍远看着高座上的皇上幽暗不明的眼神,知道皇上对自已已经不信任了,他了解皇上,一如皇上了解他,所以他很后悔。
但是错已铸下,没办法改变了,除了磕头谢恩,他已无力改变什么,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上书房里,凤邪靠在软榻上,喘着气,想像着刚才柳柳憎恨他的表情,还有她所骂的话,深深的重击在他的心房里,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心不免有些苍凉,难道他要守着这江山一辈子吗?防奋身边的人像防贼一样吗?看到他们之间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和谐再次被自已撕毁了,他突然感觉有丝后悔。
只是帝皇的骄傲使得他做不到向
她去承认错误,不过他可以弥补她的,凤邪一想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朝外面大叫了一声。
“小玩子。”
“奴才在”,小玩子奔进来,只见满地的狼籍,皇上一扫先前的暴戾,竟然带着几缕兴奋,掀唇命令他:“立刻去准备两笼鸽子送到未央宫里,让皇后娘娘挑选,务必要找到和皇后娘娘一样的鸽子。”
“是,皇上”,小玩子领旨出去,吩咐了其他的小太监进去,把上书房整理一下。
自已去准备鸽子去了,小玩子不由得叹息,皇上这是何苦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呢,把这责任赖到金大人头上便好了,省得如此麻烦。
鸽子送到未央宫里,柳柳正在为小白心里难过,听说皇上竟然命人送了两笼鸽子过来,脸色难看异常,眸子寒冽冽的吩咐小年子:“把那些鸽子送回去,本宫不稀憾。”
柳柳的话音一落,那大殿上齐刷刷的跪下一大片的人,这其中连小玩子太监都跪下来了,一起央求着柳柳。
“皇后娘娘,求你别把这些鸽子送回去了,想想娘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