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在面对上柳柳的红胎时,并没有异样,只恭敬的开口:“小咖,是否要更衣?”
柳柳的脸色陡的暗沉下去,黑瞳在一瞬间犀利如刀,寒光四射,小丫头被骇住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从外面另走进来一个绿衣的婢子,奇怪的问立在床榻边的小丫头。
“月环,怎么不侍候小姐起来,当心主子罚你去洗衣服?”
叫月环的丫头一惊回过神,心内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脸上长着红胎痣的女人是谁啊,那眼神好冷啊,凉飕飕的就好像二月霜裁的剪刀,锐利,萧杀。
“喔,绿衣你来了,“月环回过神招呼了一下后进屋的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绿衣走到床榻前,打起另一边的纱帐,恭敬的对床榻上的柳柳开口:“小姐,奴婢们侍候你起来吧。”
柳柳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好像石化了一样,面容冷魅,眸子闪过幽光不愠不怒,坚定中带着威严,唇角浮起浅笑,那笑有些稀薄,声音清冷。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迟钝,怎么会不小心呢,竟然被人带出来都不知道,她的警觉性一直很好啊,为什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呢,眉间闪过懊恼,认真的思索昨儿晚上的事。
只除了给哥哥弹琴以外,连后便是她做了
很多奇怪的梦,梦里竟然有人抱她了,而且她生病了,看来是昨天看了两次御医的原因,才会使得她连做梦都梦见看御医。
“是我家主子把小姐带过来的“,绿衣小心的开口,一看眼前的小啡就不是好惹的主子,和自家的主子有得一拼,自已还是小心些,难怪先前月环愣呢,一定是被她周身冷硬的姿势吓住了!我要见你家主子”,柳柳沉声命令,不容人抗拒的语气。
绿衣和月环一怔,忙点头,主子亲自侍候了这小姐一夜,直到小姐完全好了,才去睡了,这会子自个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机灵的绿衣忙娇笑着开口:“小姐难道就这样见我家主子吗?”
柳柳一听绿衣的话,马上猜到她家的主子一定是个男人,要不然绿衣不会这么说话,脑海里不由浮起疑虑,究竟是谁会掳她,她没有和人结仇啊。
要说结仇除了宫里的那一位恨极了她,其他人她可没有得罪过。
柳柳不在说话,沉默的起身听任绿衣和月环的摆布,两个小丫头很快侍候她穿好衣服,却不是自已日常所穿的,而是一件柔软的上等的白色长裙。
裙角银钱勾勒出几朵祥云,肩上披着粉红的烟霞罗,粉红和素白相衬,极是好看,使得她的小脸蛋粉嫩光滑。
柳柳等到自已的衣服一穿好,便冷
凝着脸开口:“现在把你家主子叫出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半夜到丞相府去掳人,真是可恶。”
绿衣和月环相视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主子想见她便见,即是她们两个婢子可以做主的。
柳柳一看两个丫头的样子,怒意顿起,眸闪暗芒,手下内力一凝,便待好好收拾这两个小丫头,却听到一声淡漠的声音。
“是我。”
阳光斜射到门菲上,柳柳眯了一下眼,才看清楚说话的人,穿一袭纯白色的衣衫,随意的抱拳靠在灰墙上,一头乌黑的长好似上等的丝绸般在光亮的映照下,闪闪光。
头顶的银簪束起顶端的头,银白色的光华甚是刺眼,他眉眼如画,肌肤晶莹似雪,散出清冷的幽光,就那么随意的歪斜着,好似极端疲倦似的,这男人竟然是南宫月?
他掳了她?柳柳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事实,这男人不但夺了她的初吻,还掳了她,他究竟想千什么?
“说吧,为什么半夜把我从丞相府掳了来?你究竟想干什么?”柳柳眸子暗涛汹涌,她只不过听了他几晚的萧,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她自嘲的笑起来,那笑却是极端冷的。
南宫月没有出声,就那么静静的歪靠着门菲,细密卷翘的睫毛投射下阴影,打在他的脸上,那般孤寂落莫。
就是这
一瞬间,柳柳竟然不那么生气了,这个男人太孤独了,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虽然凤邪待他极好,可那到底是一个帝皇,无法交心的对像。
月环一见柳柳怒气冲冲的责问自家的主子,赶紧开口为自家主子瓣白:“小姐,其实?”
“月环,把小姐送出去”,偏在这时,南宫月冷冷的嗓音响了起来,说完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月环和绿衣面面相觑,主子为什么不告诉这位小姐,是她生病了,她们主子好心救了她呢?
不过既然主子不让说,她们做婢子的怎么敢违抗呢,恭敬的走到柳柳的身前福了一下身子,
“小姐,走吧。”
绿衣的神色有些不高兴,闷声跟在月环的身后往外走,府门外已经奋好了辇车,两个小丫头把柳柳送上车,绿衣和月环一向是乖巧的丫头。
可一想到主子熬了一夜,却得到这样的对待,那心里十分的不爽,绿衣大着胆子望着柳柳。
“小姐真是太过份了,我家主子熬了一夜才把小姐的病治好了,小咖怎么能如此对待我家主子呢。”
“啊”,柳柳惊讶的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