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觉得热闹了,看来是有了些味道了,”凤邪专心于棋盘之上,根本不理南宫月的讥讽。
“再过三日就是你大婚了,怎么还不开心呢?”南宫月纤细如玉的手指拂了一下乌丝,慵懒随性的开口。
“别提了,再说朕就和你变脸,”凤邪的俊脸冷下来,他是属于那种冷酷霸道型的,而南宫月却属于阴柔型的,那种让人不忍心伤害的男人。
“那你就别一气闷了就找我来下棋,下棋要专心知道吗?”南宫月伸出手啪的一声,把棋子给凤邪将死了,一张俊脸同样闪着不耐。
每次心烦来找他的不是这个皇帝吗?竟然还说变脸就变脸,变吧,他乐得清闲。
“你?”凤邪咬紧牙,面孔紧绷起来,眸子里闪过暗涛汹涌,这个死男人每次都不放过奚落他,可他却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根本就没犯法。
“好了,你有话就说,没话我要去散步呢?”
南宫月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子,那凤邪身形一闪,大掌扫向南宫月,凌寒的开口:“给朕坐下,哪也不准去。”
南宫月一脸无奈的坐下来,谁让人家是皇上,而他不是呢。
“先皇的遗诏,朕感到很困惑,一直想不透,先皇为什么要立那个丑女人为后,本来我想着可能是朕的丞相舅舅和母
后干的好事,可是先皇去世时,完全可以把柳丝指婚给朕,但是先皇并没有这样做,却把一个丑女指婚给朕,现在不单单是美丑的问题了,而是先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凤邪困惑的开口,一向平波无澜的脸上,此时却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最想搞清楚的就是这件事。
如果不搞清楚这个,他就没办法废皇后,让那个丑女人一辈子做他的皇后,无论如何他都不甘心。
“这件事相信太后娘娘应该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南宫月蹙了一下眉,不解的望向凤邪。
“如果她肯说,就不会在选秀当日,拿出这个遗诏了,而是先知会朕一声了,”他可不会笨到去问自个的母后,她会告诉自个吗?
都为了那个丑女和自个儿子吵起来了,还会告诉当年事情的真像吗?凤邪的眼眸忽地充斥着凌冽,不过别以为他查不出来。
“其实你何必急呢,这事既浮出水面来,总会水落石出的,皇上一时纠结在这上面,只会搞得自已失去头绪罢了,哪里有利于分析事情,”一向少话的南宫月这次竟然说了这么多话,说完再也不开口了。
这句话却使得凤邪一下子明朗起来,没错,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自已急什么?
以不
变应万变的道理,他怎么就不知道呢,俊美的五官因为解开了心结而飘逸起来。
“好了,你去散步吧,朕要去处理政务了。”
南宫月漂亮的丹凤眼睁大,再眯成一条缝,就知道自古帝皇最无情,刚利用完自已便撵他走了,心内冷哼,一闪身飘走了,身后的凤邪还不知道南宫月气的啥子。
“又怎么了?不是他自个要去散步的吗?”
因为皇上想通了,所以宫中安宁下来,再加上大太监江成对柳柳的唯护,一时间诺大的后宫倒安静下来。
今日是皇上和皇后的大婚之日,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明净,阳光洒下万道金光,钦天监测,今日是黄道吉日。
一大早,柳柳便被两个小丫头拉了起来大妆,整理,累得她腰酸背疼,望着眼前的一大堆赏赐,不由得微蹙眉。
看来是自个的姑母心疼侄女,瞧瞧都赏了多少东西啊,这华清宫都摆满了,还让慈宁宫的大太监清安留下来帮忙。
不过幸好有清安在,很多事情才能顺利完成,要不然她们什么都不懂,而皇上由头至尾都没有派女官过来。
虽说知道皇上讨厌她,自个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可是这必竟是人生的一大喜事。
柳柳仍觉心里失落,自已最美好的一次便这样草率的结束了,伸
出白晰的手摸着那凤冠上的夜明珠,周围九十九颗小的,烘大着那颗大的,分外耀眼。
柳柳掉头望着铜镜里的自已,即便是上了妆,仍难掩半边脸上的血红胎痣,想着凤邪眼里的厌恶,她忽然有些烦了。
两个注定了是冤偶,为什么非要纠结成一起,这究竟是谁造成的,眼看到翠儿把凤冠戴到自已的头上,她伸出手阻止了一下。
“等一下吧。”
“娘娘,吉时快到了,皇上会乘辇车过来接娘娘的,这可是天凤的规矩,娘娘怎么能不戴凤冠呢?”
天凤朝的规矩,皇帝和皇后大婚之时,必乘九龙盘顶的辇车绕皇宫一圈,接受大臣和奴才们的祝贺,连后皇帝和皇后登上高台,由皇上亲手掀开皇后娘娘头上的霞帔,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赏宴三天,与臣同乐。
翠儿和巧儿眼看着吉时到了,娘娘竟然还不戴凤冠,急得她们做奴婢的抓头挠腮,赶紧跑出去找大太监清安,清安很快跑过来。
“娘娘,请戴上凤冠吧,吉时就到了,小安子和小年子在宫门外候着辇车呢,”大太监清安的话刚说完。
宫殿门外便响起丝竹之音,翠儿和巧儿哪里还理会娘娘的意思,手脚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