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小小的一个广宁城,竟然摆不平了,不就是商会会长吗?
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心里正腹绯,便听到外面想起了守门小兵的说话声。
“禀广宁商会会长高欢,副会长杨乾,主事泉景言已到。”
知府元修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这小小的动作落到云笑的眼里,分明是吃人的嘴软。
坐在上首冷哼一声,那元修立刻警觉了,噌的一声坐下来,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吩咐:“有请几位商会的管事。”
一声令下,大堂门外,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精壮的汉子,不显半分的老态,相反的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那双炯炯的眼睛中,泄露出虎狮之精明睿智,不卑不亢,丝毫不见胆怯。
身后跟着的另一人,蓝袍玉带,飞扬拔扈,虽然有三十岁的年纪,但却相当的自负,手中执着一把玉扇,同样的没有露怯。
最后面的一个人有些肥胖,圆形的的脸形上,双眼眯成缝,精光从那一条缝中泻出来,飞快的打量着大堂之上的一切。
最后三人一望高座上的女子,一身华衣,肚子微微隆起,嘴底不由得三分的鄙视,一个女人竟然干涉朝政上的事。
就因为这一眼,便泄露了他们的底,云笑心内冷笑,不过是一帮狂妄无知的家伙罢了,什么商会的会长,狗屁,今日就让她来会会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云笑唇角擒着浅幽的笑意,眼底却很冷,定定的望着那三个人,三人抱拳见礼。
“草民广宁商会的会长高欢。”
“草民广宁商会的副会长杨乾。”
“草民广宁商会的主事泉景言。”
三人报备完,云笑微点一下头,也不叫他们起身,只是懒懒的开口:“商会罢市,今日请三位主事的前来,不知道你们广宁商会想做什么?”
云笑说完,便去端了一杯茶,轻轻的拧了茶盖,吹了一口,眼睛看也不看下面的三人。
三个人没想到这皇后娘娘一出马便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连叫都不叫他们起来。
她不叫,这些人也不敢随便起身,这上面坐的可是皇后娘娘,不是寻常人,三人相视一眼,暗自猜测。
难道朝廷根本没有收回诏案的打算,那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害得他们一个高兴,一大早便坐在商会等候。
三个人中,主事的泉景言一向大胆,屈着身子沉着的开口。
“禀皇后娘娘,草民等人做生意,也是养家糊口的,现在朝廷增收了如些多的赋税,草民等人实在无法经营下去,只得关闭商会。”
泉景言话音一落,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最上首的女人,她依旧没说话,正低首品茶,似乎想从那茶里品出些理论来。
泉景言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以为自已是出了一个难题给这位皇后娘娘。
那知府元修本来一直吊着的颗心,此时松了一些,唇角挂着笑意,广宁的大小官员,皆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后娘娘在想办法,不知道她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而一直站在云笑身侧不远的上官胤眼瞳凌寒无比,嗜血的杀气,一眼怒视下去,真想狠狠的教训这些家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分明是官府相互勾结,来为难朝廷。
大堂内,虽然寂静无声,却是乾枪铁马,短短的空间里,众人已神思分明的对敌一场。
云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盎,慢慢的望向宁商会的主事泉景言,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们商会的意思是让朝廷撤消此诏文吗?”
“是,请皇后娘娘成全。”
这下三人同时出声,云笑缓缓的抿唇而笑,陡的脸色一寒,那黑色的瞳仁中光火四溅,好似岩底喷涌而上的岩浆,滚烫灼人,声厉如刀乾划破长空。
“来人,拿下高欢,杨乾,泉景言,大胆刁民,竟然借着平农压商的诏文,行谋逆暴乱之事,罪该万死,其罪诛连九族。”
云笑一声令下,堂外数十人,一拥而上,齐齐的拿下广宁商会的三人,捆绑按捺,使得三人动弹不得半分。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当场扣了一顶大帽子给他们,谋逆暴乱,分明是死罪,九族诛连,三人脸色惧变,惨白一片,忍不住抗议。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竟然抓捕草民等。”
云笑从高首走了下来,带着一股飙风,冷冷的开口。
“小小的刁民,竟然敢和朝廷作对,你以为小小的广宁离了你们就买卖不成了,很好,本宫就拿你们祭城,看两个时辰后谁人敢罢市。”
云笑一言落,高欢和杨乾还有泉景言脸色大的汗珠子往下滚,他们完全相信这女人说到办得到,。
就算毁了广宁一座城,只怕也未必按他们所废掉这个条例,是他们想得太天真了,害了各自的家族。
皇后娘娘话音一落,只见知府元修等官员,皆齐齐的跪了下来,哀求着:“皇后娘娘万不可如此莽撞,如果杀了他们三家,只怕会引起民愤,一定会暴乱的。”
“暴乱吗?如此无知愚蠢,忍人摆布的广宁城不要也罢,胆敢暴乱者,杀无赦。”
云笑一声厉喝,挥手命令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