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动也未动一下,清瞳泛着冷光,幽冷的望着西门钥,本来她不想提到从前的事,没想这男人竟然胆敢来惹她,那么她就和他来讲讲人与蛇的故事。
西门钥看着云笑冷傲的神情,还有那清高的姿态,不由得微愠,当下抱拳。
“好,既然姑娘如此说,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
“好,请说吧。”
云笑掉头缓缓的顺着鹅卵石往一侧走去,却不是回主屋的位置,而是往馨兰院一侧的花园走去,慢悠悠施施然的,完全是出来散步的神情,根本没把西门钥要说的话当回事。
西门钥心内微颤,这个女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寒,令人心惊胆颤,他跑这一趟,似乎错了,可是既然来了,他不说出一个道理来,也对不起盈雪小姐。
“姑娘虽然深得宫主的喜爱,但是也不能整盈雪小姐,害得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
西门钥一出身,云笑便喔了一声,轻轻的一捋搭在手臂上的白色烟纱,烟纱在风中轻飘,如云似雾,飘缈若仙,连她的脸,她的神容都是缥缈虚无的,唇角是淡得似水的笑,很冷。
“原来西门先生是为慕容小姐讨说法来了。”
“是。”
西门钥最后一咬牙,很
干脆的应声。
“虽然云姑娘深得宫主的欢心,但是要知道宫主的命可是老庄主救的,老庄主临死的时候,宫主曾答应了老庄主,要一生一世照顾小姐的,所以小姐是不会离开宫主的,所以云姑娘应该和小姐好好相处,以后共同扶持才是。”
西门钥话音一落,云笑不由得笑了起来,清悦得好似银铃,可是四周的冷意越来越浓烈,浸蚀到人的骨子里。
她笑够了,陡的停住,回身淡然的望着西门钥。
“先生真会说笑话,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生慕容只会娶我一个妻子,这他说过的。”
西门钥怔住了,没想到宫主竟然允了这样一个承诺,这怎么可能,他将来是东秦的皇帝。
难道后宫只有一个女人,这想法真是惊骇世俗,如果说为了这个女人少纳一些后妃,他是相信的,可如果说是一个,他是真的被吓倒了。
就算不娶别人,可是他答应了要照顾小姐一辈子的,难道出尔反尔。
“我不信,那么小姐呢?”
“慕容会给她找个好人嫁了啊,一辈子衣食无缺,幸福快乐难道不是照顾一生一世吗?”
云笑奇怪的笑,难道非要自已娶了才叫照顾一生一世吗?
相信等慕
容登上皇位的时候,慕容盈雪就是东秦的公主,嫁给谁,谁敢欺负她啊,难道这不叫照顾一生一世吗?
“你,你?”
西门钥一句话说不出来了,他是被这女人惊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光。
可惜却在听到云笑接下来的话时,全身颤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给先生讲个故事吧。”
云笑慢悠悠的踱了两步,然后停下身子望着暗夜之下开得争奇斗艳的花儿,一朵朵像婀娜多姿的美人。
在夜风中,轻轻的摇曳,翩然起舞,而她如水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从前有个人看到一条蛇冻僵了,这个人很可怜这条蛇,便把它带回家去保暖,后来这条蛇活了,竟然反过来咬了这个人一口。”
西门钥开始听得有些不耐烦,不明白这女人大半夜的给他讲这些干什么,眉越拢越深,眼神深幽,紧盯着她。
等到她讲完了,正想开口说什么,云笑忽然掉转身子望过来。
“先生就是那条蛇。”
西门钥一下子如雷击中了,浑身上下被气得颤粟起来,他不就是找她理论一番吗?
怎么就成了一条蛇,冷血无情的蛇,意指自已忘恩负义,不知道他西门钥承了她什么恩,什么情,会被
她比喻成蛇。
“你?”
这女人根本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看来还真是欠缺教训,真不知道宫主看中她那一点了。
云笑已从花园中走过来,顺着鹅卵石往主屋走去,经过西门钥的身边的时候,他的手陡的一扣,真想一招结果了这女人。
可是这时候她再次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当初若不是客栈救你一命,你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了,还有本事在这里大义凛然。”
她话落,看也不看西门钥一眼,冷冷的从他的面前飘过去,可就是这一瞬间的话。
西门钥陡的松手,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恍然,扑通一声跪下,哽咽着开口:“西门钥该死。”
远处云笑淡淡的扔下一句。
“还是让你们大小姐安份些吧,我已是给了她一个面子,而且她如果一直存了害人的心,你说将来不是让慕容为难吗?难道真的出了人命也由着她不成。”
脚下生风,眨眼失去了踪影,但看她的轻功,只怕刚才就是他出手,也未必成功。
如果刚才一击下去,他就真成了那条忘恩负义的蛇了。
原来她是凤官,当日他虽然隐约见她一次,见她脸色黑呼呼的,看不真切本来的面貌,但那双精亮
的眼睛还真有些相像,而且若不是她,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