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身形一转,长袖荡起罡气,直接的迎了上去,嘭的一声,把蓝清伦整个的炸飞了出去,直跌倒马前的空地上,口吐鲜血。
云笑心底轻叹,这蓝清伦真是吃苦了,赶紧开口催促:“走吧。”
“是。”
众人纷纷回首,从蓝清伦身后,每人抢了一匹马,飞身而去。
云祯当先一甩马鞭,云墨拉起僵绳,配合儿子,两个人眨眼奔出去好远。
慕容冲和云笑两个人也同时跃起,落于一座之上,随后而去,那慕容冲一离开,便迎头向空中发了一通信号。
信号一起,神龙宫的所有人纷纷撤退,其中有受伤的,也有被杀的,受伤的人被同伴带着,被杀的只能留下了。
燕昱和夜无昀等人在外面尽责的拦截那批死士,为了让慕容冲等人能救出云墨,他们一批人可谓拼了全力,死伤了好多人。
夜无昀和燕昱的伤本来就没好,这下更重了,不过好在他们终于挨到他们把人救出来了。
上官霖一看到信号,和掠花公子等人一起往外撤,顺带的把夜无昀和燕昱等人带走。
一时间该撤的撤,该散的散。
只有刑部,一片惨不忍睹,焦木枯屋,死尸遍布,那冒着轻烟的
火堆上空,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
刑部尚书死了,兵部尚书受了重伤,其余大.大小小的官员,更是伤的伤,亡的亡。
曜庆四年,八月十五,刑部被烧,大小官员死三人,伤八人,死伤的小兵一千二百多人......
景福宫的大殿,上官曜望着下首受伤的几个官员,有吊着膀子的,有瘸腿的。
更有那兵部尚书蓝大人,鼻子眼睛的紫糊糊的,根本分不清原来的五官,肿得像镘头似的,身上更是多处挂彩,可见伤得极重。
一殿的死静,上官曜俊逸的五官上,双瞳深沉不可揣测,凌厉如一柄锋刀,青白交错,胸口气闷无比。
想到自已精心的布局,不但没有抓住云祯和慕容冲,反而被对手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有这么多的人受伤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已连一个江湖匪帮的头目都对付不了。
上官曜一口气阻在心里,长期以来的多疑,暴燥,压抑在心底。
此时被此事一激,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胸口一窒,口中一股甜腻的血腥之气,瞬间喷了出来,身子往后一倒,直接的滑落在龙椅上。
殿下,众人大惊失色,同时叫了起来:“皇上,皇上?”
“快,立刻宣御医,马上。”
有太监奔了出去宣御医,这里众人只见皇上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血丝染在唇角,豆大的冷汗往下滚。
饶是这样,他仍然恨得握紧拳,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慕容冲,为什么,为什么自已就是对付不了他?
皇上病了,连着两日未上早朝了,朝中的大臣全都心知肚明,皇上是被气病了。
刑部受了这么大的重创,听说连朝廷钦犯都被人救走了,至于钦犯是何人,除了几个涉案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云墨。
景福宫。
寝宫内,上官曜的脸色有些苍白,穿着明黄柔滑的亵衣,安静的躺在宽大的床上。
安静睡着的他,倒是少了睁眼的暴戾,残狠。
床榻边,太后定定的望着床上的人,虽然他伤她,对付她,可是她做母后的心怎么恨得起来。
太后的眼里涌出雾气,那种疼痛的感觉漫延到全身。
是她毁了真正的曜儿,也毁了景奕。
景奕,你根本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母后知道,你比任何人活得都要累,表面的荣华不能让你内心有一丝一毫的满足,相反的很空洞吧,你不是曜儿,他是生来的帝皇命。
是的,躺在床
上的孩子,是她和叶倾天的孩子,叶景奕。
因为愧疚,再加上心中的权欲,才会有了血洗东宫的那一幕。
她知道,只有景奕才会听自已的话,那么大权永远在自已的手里。
真正的曜儿,是一个聪慧绝顶的人,睿智精明,那样一个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虽然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听她的话,但他有他的坚持。
一切都是为了自已的私欲,毁了两个孩子,如果从一开始,从很多年前,她便断绝了景奕的想法,他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孩子。
曜儿也会活得好好的。
这一切都是自已的孽啊,太后的眼泪流了下来,伸出手去拉皇上。
睡梦中的人陡的一惊,睁开漆黑的眸子,狠厉阴沉。
这孩子竟然连睡梦都如此警戒,她真的怕他心中的那根弦绷断了,到时候她还剩下什么?
太后终于泪如雨下,伤心的望着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她要说的话,躺在床上的人都懂,伸出手反握着她。
“母后,这是我选择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这东西是他从别人手中抢回来的,他要牢牢的守住,不让任何人再抢走。
太后点头,现在
还有谁来和他抢这个东西呢?
“曜儿,别想多了,没人抢你的皇位。”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