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是安心养病要紧。”
他们看着这个闹腾的女人,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现在他们这项上人头只怕不保了,还有空理她死活,皇上下了死命让他们保住小皇子,可是这小皇子在母体内被人下了毒,哪里还保得住啊。
正在寝宫内闹腾不休的时候,门前,一道尖细如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上官曜高大的身子快步而进,周身的冷寒,一走进来,寝宫便笼罩着一层寒气,几个御医早扑通扑通的跪下来,面如死灰,连连的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等该死。”
而大床上的赵昭容,尖叫得像被一只抹了脖子的鸡,难听至极。
“皇上,你要为皇儿报仇啊,一定是她们动了手脚,皇上这可是您的孩子啊。”
上官曜冷眼扫过去,并不理会床上的赵昭容,踱步走到一侧坐了下来,狠戾的眼瞳怒视着地上簌簌发抖的御医:“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禀皇上,娘娘是被人下了毒,一种回香毒,这只是一种香气,并没有多大的毒,但是对孕妇有害,孕妇吸多了,容易引起滑胎和死胎。”
其中一名御医小心的禀报,身后的另
两名御医点首。
碰的一声巨响,上官曜重重的一捶身侧的高几,高几应声而碎,木屑飞扬。
“上次为什么没有查清?”
“禀皇上,这回香毒,最初并没有多大的症状,臣等上次以为娘娘是不小心惊到了胎儿,根本没想到这竟然是中毒了。”
三名御医中,有一人眼底寒芒一闪而过。
上官曜脸色阴沉沉的紧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寝宫除了御医的哀求声。
还有赵昭容的哭泣声,因为刚刚死胎,她的身子极端的虚弱,先还有力折腾,此刻也没多大力气了,只能靠在软垫上,一边流泪。
“来人,立刻让各宫的妃嫔过来,朕要严查这件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然胆毒害皇子。”
口谕一下,立刻有人到各宫传旨,很快后宫的妃嫔都过来了,连太后娘娘都被惊动,而赶来了过来。
中德宫的大殿上,高首端坐着上官曜,下首跪了一地的妃嫔,寂静空旷的大殿,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到太监的一声诺:“太后娘娘驾到。”
一道雍拥华贵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太监宫女。
可显示其不凡的地位,和无人可比的荣宠,身着上等的华衣,头插名贵的珠钗
,可是难掩垂垂老暮的事实。
高处的人一看到来人,便站了起来,缓缓沉厚的声音响起:“儿臣见过母后。”
“嗯,”太后娘娘微点了头,趋步走上高阶,缓缓的在凤椅上坐下来,方点头:“皇儿也坐下吧。”
上官曜眼瞳微暗,不动声色的坐下来,抬眸扫向大殿,只见众妃嫔之首的正是二妃,贵妃燕灵和贤妃叶玉云。
其她人顺位而跪,黑压压的一地的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太后娘娘先扫视了一圈,最后望向上官曜:“听说小皇子没保住。”
话底透着无奈,还有隐隐的怒意,在接受到上官曜的点头时,眼瞳阴冷冰寒,朝大殿下首冷喝。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下手毒害小皇子,老实交待,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脚,现在出来,还不连累你们后面的家族,若是让哀家查出来,必要诛九族。”
太后冷寒的话一响,大殿抽气声此起彼落,众妃嫔觉得心魂俱散,深深感到后怕,一人犯过,全家受牵连,此事只怕谁也不愿意发生,彼此面面张望,一时竟没看到人站出来。
只有最前面的燕灵唇角勾出冷笑,一脸的阴暗,根本不把太后娘娘的话听在耳朵里。
她东秦有多大的
能耐,能灭了北燕的九族,她倒真觉得好笑,一个无用的男人,竟然还如此装模做样,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当初自已真是瞎了狗眼,倒不如在北燕和自已那两个男宠过日子,好过这守活寡。
上官曜和太后扫视一圈,只见众妃嫔皆面面相觑,其中并没有害怕的人,倒是最前面的燕贵妃,一脸的无惧。
那眼底还隐有得意之色,这上官曜和太后是什么人,一眼便看穿。
此次下药的只怕是这位北朝的公主,因为仗着自已的身份,以为东秦的人不敢怎么样她,竟然胆大妄为到毒害赵昭容肚子里的孩子。
可恶,上官曜脸色难看至极,他不动她,并不是怕她,只不过一时没找到她的把柄罢了。
现在他已经派了手下到北朝查清楚了,和这公主燕好的两个男子,一个叫野川,一个叫古德。
现在都被他派人软禁了,若是北朝敢找南朝的麻烦,他不防让他们看看,这北朝送出了什么样货色,竟然胆敢欺骗他东秦,就算开战,他们也是占尽天时地利的。
可是眼下没有证据,就不好治北灵的罪,上官曜眼瞳移向和燕灵并列二妃的贤妃叶玉云。
贤妃叶玉云,为人一向聪慧,此刻看皇上望了
望北公主燕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