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俏人的美目,闪烁着醉人的醺香,未酒先醉。
每次看到主子,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只消看一眼,她的世界里便再也没有其他,她宁愿葡伏在他的脚边,化为尘埃,随他而去。
有谁知,胭脂楼的陌如烟真正心属的对象,是她的主子,神龙宫的宫主,而不是东秦的王爷上官霖。
她不但是胭脂楼的名妓,还是神龙宫的四大护法,“掠花弄影,残红落日”中的残红。
“怎么样?没出意外吧。”
说话的人冷冷的开口,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玉板指,肆意决然,瞳低冷寒遍布。
陌如烟芳心一颤,心底叹息。
主子还是一贯的冷漠,拒人与千里之外,明知道他心中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她也阻止不了自已的心思。
“是,没有意外。”
“这两日要注意,京城会有异动,你们小心些。”
慕容冲磁性低沉的话好似撒旦般无情,明明是关心的话,偏显得森冷异常。
陌如烟心底一窒,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其实主子早就警告过她了,让她做好自已份内的事,当日他并不是为了让她来爱他才救她的,这种老套的戏码就不要演了。
如若让他知道,立刻便会
撵走她,所以她一直偷偷的爱着他,不敢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警觉。
“是,主子。”
“下去吧,”软榻上的男人挥了挥手,眼睛微睑,闭目养神,那一汪凌寒彻骨的眼瞳瞬间被长长的睫毛掩映住。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的风华,他的冷漠无情,还有做事的狠戾,每一样都让她如痴如醉。
陌如烟深看了软榻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去,那张娇艳如花的容颜,好似被霜打过似的,失色不少。
身后追月一脸的惋惜,跟着主子的身边,他知道残红对主子心有所想,无奈主子根本不屑于女人。
不对,那是从前的事了,现在他的心底是有人了,还是一个嚣张得像刺猬的丫头。
想起那丫头,追月便开始揉头,把陌如烟的事抛却脑后,那个丫头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呢?
她若是再不出现,主子指不定火气更大,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人。
“追月,留意最近京城里面出现的人物,我有预感,她会出现的,那样的一个好动的人,只怕是闲不住的。”
话里隐有一丝温柔,软到骨子里,络在血液中了。
“是,”追月应声。
门外,陌如烟只走出去几步远,武功高强的她,很轻易便听到主子所
下的命令。
美如烟花的丽眸中,闪过错愕,还有难以置信,主子在找人,他在找谁,这个他是他还是她?
心底重重的一沉,难受异常,脚步重若千金,却不敢多说一句话,慢慢的离去......
六月初五,一大早便忙忙碌碌,今日是医馆开张的日子,所以上到掌柜的,下到伙计大夫,全都忙着整理店内的一应陈设。
这样的日子,只有他们的冷公子,竟然还睡得着,天快亮了,也没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
掌柜雁眉一连催了几遍,让婉婉去请公子,婉婉心知肚明,自已去,那家伙未必起来,所以一直磨叽着。
直等到天色大亮,一切准备就绪了,才直奔后面的小楼去请主子,起来揭匾点炮竹迎接病人。
小楼里,很安静,初夏,凉薄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惬意至极,床上的人倦缩着身子睡得正香。
不过她可顾不得欣赏她的睡姿,走过去催促她起来。
“主子,起来了,今天开张了,要揭匾放炮竹还要迎接病人。”
可惜她的话于床上的人来说,一点震憾力都没有,那女人睡得正香,然后翻了个身,大刺刺的继续睡。
因为寅时起来练功了,这一点习惯她倒是没改,可是练
完功,她一定是要补觉的,这种时候,谁叫都没有用。
此时,婉婉终于忍不住想念起婆婆的好来。
婆婆啊,你啥时候回来啊,如果你在,给她来个单手吊人,保准起来了,可是眼下自已叫不起她啊。
哀怨归哀怨,婉婉忽然眼睛一亮,既然婆婆行,我怎么不行呢,干脆也来个空手吊人,想着人已脱鞋上床,直扑床上的人而去,一把拽着她的手臂,试图用双手把这人吊起来。
无奈那人睡得正香,被打扰了清梦,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踢了过来,把婉婉踢得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去。
结果空手吊人没吊成,自已倒是吊到地上了,婉婉欲哭无泪,气得大叫。
“主子,起来了,今儿个医馆开张了。”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一下,不满的冷哼:“昨儿个晚上不是说好了吗?让你揭匾放炮竹,迎病人,以后都是你在管啊,桌上的纸拿出去贴到店外。”
婉婉愣住了,她以为她说着玩的。
这样重要的日子,做主子的怎么能不起来呢,而且这不出来的原因,还是为了赖床,好吧,她算服了这主子,眼看天色大亮了,没办法可想了。
婉婉一伸手拿了桌子上的纸瞄了两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