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想杀她,到之后的试探。
现在她于他似乎不那么单纯了,在他最暴戾嗜血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阻止他欲杀人的疯狂,生生抑制了他体内的魔性。
这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
他似乎好久没有杀人了,虽然那些人该杀,但是不该他动手,他动手是因为心底的悲痛,无处可泄。
毁天灭地的愤恨使得他只想杀人泄恨,体内隐藏的魔性日复一日,越来越旺盛。
所以世人才会说他嗜血成魔,冷漠无情。
其实这原是真的,只是现在他魔性一起,便会想到她,而每次和她相处过后,他便成功的消退了体内的魔性,使自已安逸下来......
慕容冲思绪沉沉浮浮,双瞳紧紧的盯着身侧的小丫头。
而云笑哪里知道这慕大侠想法,饶有兴味的盯着树下。
只见寒玉池边,来了一帮人,正是长信宫的太后娘娘,此时满脸愤怒的朝池边的太监命令:“立刻把人拉上来。”
那些监督的小太监哪个不知道太后的权威,谁敢违抗,立刻七手八脚的去拉池中的人。
可惜叫了半天,几个妃嫔都没反应,整个人都冻僵了,而且身下的池水再次结了冰,太监们七手八脚的砸了冰,把人拖了上来。
几个
妃嫔早冻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妩媚的脸上,阴骜难看,狠声命令:“快,立刻把她们送回各宫去,马上传御医诊治。”
“是,太后娘娘。”
众人领命,各宫的太监和宫女动手把自个的主子抬回去。
寒玉池边很快冷清了下来,连太后也坐上来时的软轿回长信宫而去。
云笑看着一出戏落幕,啧巴着嘴回首望过来,只见慕容冲眼瞳嗜血,唇角紧抿成一条线,冷寒之气罩着全身,紧盯着寒玉池边,一动也不动,好似僵化了似的。
陡的身形一展,大掌扬起,劲风窄起,铺天盖地的雪花飞旋起来,荡起层层的旋涡,呼啸而过。
他竟然无端的发起狂来,枝叶不住的颤动,云笑吓得一伸手紧抱住大树,怒瞪着那狂性大发的家伙。
“慕容冲,你又抽什么风,发什么神经,立刻给我安静下来,马上。”
寒夜之中,云笑冷然窄起的话,好似青滕飞击过慕容冲的脑子,他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眼瞳中嗜血隐去,回复清明幽暗。
白狐大氅旋舞之后缓缓落了下来,站在云笑的身侧,一伸手拉起她。
幸好有她,就在刚刚,他差点再次走火入魔。
入魔必杀人,以往手下谁敢阻
他,只能任由他杀人泄恨,而这个小丫头却和别人不一样,根本不知道害怕他,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怒骂他一顿,使得他陷入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
“好了,没事了。”
他扬声,沉着的一伸手拉着她跃下了大树。
云笑一落地,早气得甩开慕容冲的手,转身便走,理也不理那家伙。
而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双臂环胸,气定神闲,一双琉璃般耀眼的眸中,浮起些许的玩味,定定的望着那走远了的小丫头,满满的气息充斥在胸腔。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却知道这丫头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例外,唯一一个有趣到极致的东西。
老天是不是在人频临疯狂的时候,总会出奇不意的送一点意外呢?
他笑得优雅,因为知道她会回来。
果然,不大的功夫,云笑气恨恨的跑了回来,抬首理直气壮的开口:“你,把我送回去,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慕容冲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似清风拂耳,似雪花飞舞,似冰凌融化,一晚上的戾气烟消云散,他就知道这丫头总是与众不同,明明是个小路痴,偏还挺头抬胸,理直气壮。
云笑越发的恼恨,皱眉,完全不能理解这男人。
怪异莫测,前一刻气得跟什么似的,后
一刻竟然笑得如此如妖似魔,似乎得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慕容冲,你笑什么,不会是笑我吧。”
她的一言落,慕容冲再次笑了起来,看来今夜收获不小啊。
这是四年多来,他唯一的笑,全然放松,还一连笑了两次,那隐身于暗处的手下,惊骇得像看见了鬼,面面相觑,这是他们主子吗?
四年来,主子从来没笑过,杀人如麻,嗜血残忍,从来没有一人能从他手下饶幸逃脱,而宫中这傻子,不但成功的打破了他的极限,竟然还接二连三的制造了很多的意外。
主子似乎很喜欢这丫头,他有多久没杀人了。
追风和追月眼瞳罩上潮湿的雾气,看到主子痛苦嗜血成魔的时候,他们的心真的好痛。
但现在总算有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不再觉得那么孤单寂寞,甚至于疯狂,这真是太好了。
“好了,我送你回去。”
慕容冲一伸手拉过云笑,准备送她回去。
云笑先是很生气,站着不动,怒瞪着他,偏偏人家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昂起来,真费力,慢慢的想起另外一件事,竟然不生气了。
这男人为什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