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午时三刻问斩 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已的宠,有时候也会有幸福的感觉,如果他不是君皇,不是那么攻于心计,也许他们之间真的会多一份真挚的感情。 她不否认,一度,她是动了留下来的念头,陪着他,即便这是牢笼又怎么样,即便这是禁腐又怎么样? 可是现在不是有情便能长久,有些事等到时间长了,就会面目全非,青瑶缓缓的笑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真如皇后预估的一样,北津王经过验血,和南安王的血不能相融,别说南安王惊呆了,就是北津王本来也惊呆了,没想到自已竟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 那自已这么多年争的什么,夺的什么,即便为一个王爷,也是厚待了他的。 同一时间,广阳宫,太后溺湖而亡了,死的地方正是先皇为李皇后筑的人工湖,她被人打捞上来的时候,脸色那么安详,似乎那些痛苦得到了救赎一样。 如果当初选择不一样的路,今天的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两面性的,一念之差。 慕容流尊派人秘密的把太后葬了,在最后一刻,皇上总算原谅了她,把她葬入了皇陵之中,靠近先皇的位置。 虽然她终其一生没有爱过先皇,可是世人眼中,她是先皇的妃子,当朝的太后娘娘。 临安城内,皇上发布了诏令,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北津王并不是皇室的血脉,谣言似乎一下子攻破了。 世人的观念真是奇怪,本来正同情着北津王爷,一知道北津王不是皇室血脉,立马便见风使驼的改变了当初的说法,似乎他成了个该死的家伙。 不过关于北津王非皇室血脉一事,皇上在诏告书上,严令禁示,不准任何人再谈论此事,违令者斩,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拿这件事说话。 自此谣言攻破。 刑部审理北津王谋朝夺位一案,有证人叶纤纤为证,还有朝中很多大员亲爱目睹,现在太后的贴身太监李公公又站出来证明,北津王是早就计划这件事了的,太后也知道。 北津王,论罪当诛,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至于楚家,虽然北津王没有交待,可是北津王府调用的三千守备军,一口咬定,是楚大公子以兵符调用了他们,因此他们才听命行事。 既然是楚家用兵符强行调用三千守备军,那么楚家的罪也是无需置疑的了,刑部一并审理了,右相口不能言,楚家一家大小痛哭流涕,喊爹交娘,可惜刑部重地,即会随便同情别人。 楚家八十多口,三日后问斩。 告示贴了出来,整个京城都沸动了。 没想到一向风光的楚家说倒就倒了,还都死得这么惨。 大家虽然同情他们,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 因为北津王仍谋逆之臣,楚家帮助北津王一起刺杀皇上,肯定是要被杀的,这种事是无需置疑的,大家可不敢有什么抗议,也不认为皇上的决定有什么错。 谁知道这一夜,还是生出变故来。 刑部的后堂着火了,弥天的火光,使得刑部乱成一团,众人为了抢救漫天的大火,动用了很多的兵力,抢救火势中,竟有人乘乱,一举冲进了刑部的大牢,杀死了很多守牢的兵将,更打伤了一大部分人,最后把北津王劫走了。 慕容流尊一接到消息,大发雷霆之怒。 刑部被烧光了一大半,牢中的重犯北津王竟然被人劫走了。 “刑部尚书,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座上的皇上,脸色罩着霜雪般的冷冽,阴沉沉的怒视着下首抖成一团的刑部尚书。 那慑人的光芒好似利剑刺过刑部尚书的心房,使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磕头,满脸的色望,看来今日必死无疑。 “咚咚” 皇上已失去了耐心,朝外面叫起来:“来人,把刑部尚书带下去,关进大牢里。”
“是,皇上,”花离歌领着人冲了进来,很快把刑部尚书架了出去,大殿上,远远的还听到刑部尚书无力的哀求声:“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大殿,一片萧杀。 皇帝一脸的阴骜,幽深的黑瞳好似一口死井,一点波澜都没有,好久才传出冷硬的声音。 “南安王,左相,立刻让兵部出动兵力,全城搜索,务必尽快抓住北津王。”
这个男人现在可是丧家之犬,如果一直让他流连在外面,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是,皇上,”南安王和左相立刻领命,正准备出去,高座上的皇上又唤了一声: “左相,把楚家一干大小移交到兵部重地去,朕不希望再出任何意外,三日后,楚家照样行刑,他倒要看看这个楚浅翼还有没有办法忍得住。”
“是,皇上。”
沐痕立刻恭敬的领命,两个人退了出去办事。 北津王被劫走了,这无疑是楚浅翼所为,刑部有那么多的兵将,可听那些受伤的兵将说,来的人不但武功厉害,而且人数众多,看上去训练有训,不是寻常的的人。 楚浅翼哪来的这些人,楚家的兵权已交,难道他一直有预谋的做着这件事,要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些动作,可见他的心智是相当深的,可是他是如何做到的。 莫容流尊眸底冷冽异常,头脑中竟比往日清晰二分。 难道楚浅翼和别的国家拉上了关系,他和别国联手,本来想利用北津王吃掉弦月,要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何救北津王,而不救楚家的人,那么他究竟和哪一国的人拉上了关系。 “阿九,立刻命令暗卫,全部出动,把临安城里里外外搜个遍,看最近临安城除了弦月的人,还有哪国的人在我们弦月的范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