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不过朕记得沐痕好像有三个女儿,哪一个才是命定的皇后人选呢?”
凉彻彻的声音在凌波亭里回响着,久久不散。
柳千暮听了皇上的话,那张隽秀的脸上浮起轻快的笑意,扬了扬手中的水晶球。
“有这个呢?皇上召沐丞相的女儿进宫便是?我们可以用这个测试他的女儿,谁才是皇上命定的皇后?”
“命定的皇后?”
慕容流尊笑了起来,玩味的笑意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不屑:“准了,来人。”
皇上的贴身太监阿九领着两个小太监恭敬的走进来,福着身子开口:“皇上?”
“立刻传旨左丞相沐痕,三日后揩爱女进宫见驾。”
“是,皇上,”阿九应了领着人退下去,吩咐手下的太监去沐府传旨。
亭子里恢复了平静,柳千暮一脸不解的望着那个斜依在华贵锦榻上狂放俊美的男人。
看他如冠玉般的脸上平静无波,实在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想法,多少年了,他还是看不透他啊。
“皇上,为什么不让沐丞相明日进宫,却要三日后呢?”
慕容流尊抬眸,唇角是难得的温和,对于这个师兄,他还是有些感
情的,但不代表感情可以控制一切,他是个理智的人。
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忘了自已的身份,他是一国之君,所以他做事的原则不容他计人捉摸。
“朕想看看那个人的动作?”
柳千暮一怔,眼神深幽一点,皇上果然睿智精明,光是这一点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想到的,他每做一件事都有着深深的计谋。
“皇上真是心思慎密啊,”柳千暮赞叹,抱拳告安:“师兄先下去了。”
“好,有空进宫来陪朕聊天吧,”慕容流尊点头,柳千暮走了出去。
夕阳正黄昏,那淡黄的带着一丝血染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凌波亭,薄纱轻扬,飘逸凄美,亭外的碧湖中。
荷花开得正艳,摇曳生姿,仿似千万个美人翩翩起舞。
慕容流尊的眸光若有似无的穿透碧池,停在一个虚无飘渺的境界,父皇临终的时候,握着他的手慈爱的开口。
“尊儿,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啊,把国家治理好吧,父皇一直在你身边看着呢。”
父皇,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不会让别人得逞的,慕容流尊收回视线,那黑瞳晶亮有神,闪闪烁烁。
在霞光的映照下,像上等的红宝石一
样耀眼,眉轻挑起,扬起不桀霸气,傲挺的鼻子下面,凉薄的唇泛起淡淡的粉色,吸引着人的视线,却又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周身渲染着的是浓厚的杀气,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会万箭穿心。
“皇上?”亭外阿九恭敬开口。
“什么事?”他又躺回软榻,冷冷的出声,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喝,便让人心生怯意,不过阿九一直跟着皇上,倒是坦然,低柔的声音响起:“长亭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慕容流尊身形未动,挺拔的身姿慵懒的盘在软榻上,华贵逼人,一袭紫衫衬得眉眼如画,唇角微弯,淡然的开口。
“是的,皇上,”阿九让开,示意身后的人进去。
来人一身藏青色的薄衫,黑色的发梢卷曲着,头上戴着一顶月牙状的银冠,异族风味十足,望着阿九点了一下头,走进凌波亭。
亭中,明黄软榻之上侧卧着一个美奂绝伦的男子,男子黑瞳挑起,凛然的气势罩在四周,长亭恭身上前:“属下见过皇上。”
“起来坐下吧。”
“谢皇上。”
慕容流尊的目光柔和一些,悠然的望着长亭,他是他布出去的暗卫首领,除了
长亭还有三个人,断魂,冰绡,湘波。
他们都是他精心培养的种子,分布在七国之中,留意着各国的动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禀报上来。
“怎么样?他们还安份吗?”
长亭一撩衫摆,从容的在一边坐定,抬首望向软榻上的主子,眼神幽暗下去,恭敬的抱拳。
“表面上一派平和,但是太子竺动向不明?属下已查明,他很可能潜入了我们弦月国,所以属下特点赶回来禀报主子。”
“长孙竺吗?”弦帝的嗓音陡的凌厉起来,唇角弯曲,一抹腥红的杀机跃出,眼神如波涛汹涌的深海,暗礁遍布。
“他还真是个人物,”睥睨的话音让人分不出他此刻的心态,是真心赞赏青罗国的太子,还是讥讽他。
长亭恭敬的一动也不动,维持着半曲身子的姿势,主子是七国之中的霸主,他见过多少将相王候,凌厉不可一世的人。
可是普天之下,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主子这样,把霸气,凌寒,华贵溶为一体,好似天地间唯我独尊的强者。
只消一个眼神,便可让人心惊胆颤,他跟了他整整五年,到现在也不敢轻易的直视着他那慑人的视线。
“
皇上,你看这事?”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休息着吧。”
年轻的帝皇微微闭上眼睛,姿态慵懒的睡在软榻之上,好像刚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长亭不敢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