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夜璟澜与舞阳公主大婚的前三日。
一大早,天还未亮,叶玄便等在了盛念念的房间门口。
不一会儿,便看到那个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寒王,神清气爽,满面春风从里面走出来。
为了不吵醒里面还在熟睡的王妃,他还特意轻手轻脚带上了房门。
“王爷,早!”
叶玄面上恭敬行礼,内心却颇为无语,谁能想到堂堂的战神王爷,有一日竟会因为爬床,高兴成这样!
夜无渊朝他微微颔首,而后两人一起,出发去到了胜天营。
另一边,自从因圆房之事,被夜无渊禁足在吟江院的江舒儿,也终于重获了自由之身,从床上悠悠转醒。
她撑着床沿起身,视线朝窗外清墟院的方向看去,眸中渐渐凝聚起一层冷霜。
虽被禁足在院中。
但她依然有眼线,每日向她通报消息,所以府内近来发生的大事,她都了如指掌,自然也十分清楚,菀贵妃已经醒来的事。
本以为自己做成和夜无渊假圆房的计划,王爷就会对她改变心意,却不曾想,反倒因为此事,招致了王爷的嫌恶。
不过既然此路不通……
她可以去巴结讨好菀贵妃,而后利用这位王爷深深爱护的母妃,让他
对她回心转意。
总之,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她定要当上夜无渊的正妃,将盛念念这个贱人,永远踩在脚下!
在复仇欲望的驱使下。
江舒儿忍着近日以来,身体突然出现的疲惫不适,努力从床上爬起来,而后精心梳妆打扮后,领着婢女朝清墟院出发。
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却被门前的侍卫告知,菀贵妃一刻钟以前,已经离开了清墟院,而且就连他也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何处。
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江舒儿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虽颇不甘心,却也只得和婢女一起打道回府。
两人回院子的路上,赵嬷嬷端着早膳的食盒,恰巧从她们前面路过。
江舒儿见状,立刻换上平时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快步跟上去,柔声问道,“赵嬷嬷,你这是要去哪?”
赵嬷嬷应道,“老奴去给贵妃娘娘送早膳呢?”
有了贵妃娘娘的消息,江舒儿顿时心上一喜,打探道,“嬷嬷有所不知,我方才去过清墟院,想要看望母妃,才发现娘娘并不在院中,不知母妃现在何处?”
闻言,赵嬷嬷笑了笑,回答道,“江侧妃有心了,贵妃娘娘一大早,就跑去罗园找王妃和三个孙子孙女玩去了。”
又是盛念念和她那三个
野种!
江舒儿狠狠咬了咬后槽牙,面上却依旧挂着浅笑,刚要再问菀贵妃什么时候回来,胸口却突然泛起一股呕心不适,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干呕了起来。
赵嬷嬷见状,立马拍了拍她的背,担忧问道,“江侧妃,您这是怎么了?”
江舒儿脸色发白,缓了好一会儿,而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这才缓缓开口道,“不瞒嬷嬷,近来几日,舒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胸口闷堵难受,吃什么都没胃口,而且还老是犯困嗜睡。”
赵嬷嬷在旁认真听着她症状,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江侧妃的这些病症,怎么和怀孕的女子,一模一样?!
而且从时间上算起来,侧妃和王爷圆房的时候,正是一个月以前。
难道是那次有的?!
赵嬷嬷虽心里有了猜测,却也不敢妄下断言,凑近江舒儿,压低声音问道,“江侧妃,老奴冒昧问一句,您最近可有来月事?”
江舒儿不知嬷嬷为何突然问这个,垂眸沉吟片刻,如实道,“嬷嬷这么一提醒,舒儿才发现,我的月事好像已经一月没来了,不过这和我的病症有关系吗?!”
赵嬷嬷顿时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笑着应道,“侧妃有所不知,依老奴的经验来看,侧妃应
该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闻言,江舒儿双眸放光,用手抚着胸口,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问道,“嬷嬷,舒儿当真有了王爷的孩子?”
赵嬷嬷忙不迭回答道,“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侧妃去床上好生歇着!老奴这就去通知王爷,让他找府医,好好给您看看身子!”
赵嬷嬷的古道热肠正中江舒儿的心意。
她暗自窃喜,面上却装出楚楚可怜模样,轻声叹了口气,“嬷嬷,还是不要了吧,王爷因为上次的事似乎对我很是不满……”
赵嬷嬷安抚道,“江侧妃,这是翼王府的大喜事,即使王爷对您有所芥蒂,相信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再和您计较,您先回院子安心休养,其余的不要过于担心。老奴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罢,赵嬷嬷找了一位婢女替她给贵妃娘娘送去早膳,自己则赶去了啸林院。
望着着她离去的背影,江舒儿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陡然变得嗜血凌厉,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啸林院的书房里。
夜无渊从胜天营回来后,便一直坐在案前,和叶玄一起商量夺权的具体细节。
两人还未谈完,突然听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