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挺的眉眼之间压抑着怒气。
盛念念身为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碰她的腰?!
夜无渊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众人都有些懵。
三小只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反应过来后,都瞪大了眼睛。
哎呀,渣爹怎么来了?
沈枫看向夜无渊,漆黑的眸极速划过一丝冷意。
而盛念念还没有坐下,闻言也狠狠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院外,就见夜无渊俊脸沉冷如霜地朝她走来。
她的秀眉当即蹙紧,夜无渊又要干什么?!
夜无渊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甩开了沈枫落在她腰间的手,将盛念念捞进了怀里,一双狭长的冷眸盯着沈枫,语气如淬寒冰。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有夫之妇,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盛念念被他用力一拽,脚步踉跄了两下,险些摔倒,大腿上的伤口一下就扯疼了,小脸顿时紧皱起来。
沈枫的掌心一空,手就这么被甩开了,再见盛念念一脸痛苦的神色,眼神瞬间就冷沉起来。
“你弄疼她了!松手!”
夜无渊低头看去,还没有看见盛念念的神色,就被她一把推开了,她满脸怒意,“夜无
渊,你有病吧,上来就骂人,我碍着你什么了?”
她今天可是满腔怒气,没跟他算账,没跟他吵就够给他脸了,现在可好,他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一来,就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还弄疼她的伤口,简直岂有此理!
夜无渊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怒意顿时有所收敛,他知道她腿上有伤,方才没克制住力道,估摸着是把她弄疼了。
可他心头闷堵的很,另一只手里紧攥着药瓶。
“盛念念,你身为本王的妻子,更是孩子们的娘亲,难道不应该恪妇道?”
“我干什么了,就不守妇道?!”她要怎么着才算恪守妇道啊,把脑袋裹上,把脸蒙上,只剩下一双眼睛,除了他跟谁都不说话才算?
神经病啊,再说他们已经签了和离书了,他凭什么管她?
盛念念脸色阴霾,怒瞪着他,但小家伙在这,她强压着自己的火,“算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她一副随你便的渣女模样,夜无渊顿时被呛得如鲠在喉,俊脸阴沉沉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沈枫的眸里顿时闪过一丝笑意,却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夜无渊,“寒王,念
念脚腿不便,我扶她坐下,任谁看了都是君子行径,你这么小题大做,是真的迂腐,还是故意找茬?”
三小只一脸懵逼地看着几个大人对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都不清楚今日盛念念遇刺了,所以对夜无渊的态度,还停留在他和盛念念进宫的那一刻,既没有多喜欢,也不算那么厌恶。
毕竟,夜无渊对他们是真不错。
不过,盛时时还是将两个妹妹拉到身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若是待会儿,渣爹敢对娘亲怎么着,我们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我们就是娘亲的小铠甲,人多力量大,定能把渣爹给轰走了!”
盛分分立马摩拳擦掌,用力地点头应下,盛秒秒尽管有些犹豫地看了夜无渊一眼,但终究是站在盛念念这边的。
“嗯嗯。”
而沈枫故意将矛头对准夜无渊,盛念念想到她之前狠狠教训了一顿江舒儿,似乎有点明白夜无渊一上来就骂人的意图,眸底倏地闪过一抹讥讽。
原来,是给小白莲报仇来了。
夜无渊看着长得跟小白脸似的,还带了几分病容的沈枫,眸底却黑云骤集,掠过一丝嗜血戾气。
不管沈枫是什么身份,他一个外男,还是与盛念念极为亲密的,并无血缘的外男,摸了盛念念的腰,他身为盛念念的夫君就是不爽不悦,怎么叫迂腐,怎么叫找茬,分明是合情合理!
而他也大可将这个姓沈的拖出王府,甚至治他一个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拖出去杖责,他有的是法子治这个人,但是盛念念和几个孩子,肯定会跟他翻脸。
“沈枫是吧,一介外人,怎么总爱干挑拨本王与王妃夫妻关系的事,看起来半点廉耻都没有。”
夜无渊强忍住心里的不悦愤怒,冷冷的刺了沈枫两句,随后他也没管沈枫脸色,直接坐到了盛念念和孩子们的中间,将药瓶暗中放回了袖口里。
“罢了,本王也不想跟你多费口舌。”
“本王饿了,是专程过来用膳的,王妃,坐下用膳吧。”
嚯,这厮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前脚刚在吟江院吵完,后脚他还敢在她的院子里吃饭,也不怕她下毒整死他!
盛念念简直气笑,“你家舒儿现在可是疼得打滚,你居然还能来我这里吃饭,就不怕你的舒儿知道后,直接气昏过去啊,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痴情的人设啊?”
三小只虽然听不懂,但关键词听明白了。
想想也是,渣爹最近,怎么这么爱往罗园跑了?
夜无渊登时皱眉,眉心蓄满阴云,不满地睨了盛念念一眼,“盛念念,你别总拿舒儿说事。”
“方才这沈枫还明目张胆地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