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与厉羽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震惊。
秋羽始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们的答复，不由皱眉：“是不是？”
将白抿了抿唇，在秋羽始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是，荆棘的确会巫术。”
“嗯……”秋羽始祖摩挲下颚，眼帘低垂，陷入了沉思之中。
厉羽看他这副样子，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立即问道：“秋羽始祖，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秋羽始祖沉吟一声，抬了抬眼皮子，慢慢道：“我知道有一种巫术，是以血液为媒介，能创造出与该血液持有者一模一样的虚假之物，此虚假之物，
拥有血液持有者同等量的修为和实力，但维持时间很短暂。”
他的话，让将白和厉羽面露震撼！
也就是说，当日重伤白霜的，是荆棘以巫术创造出来的虚假“离渊”！
将白突然想起来了：“白霜重伤之前，荆棘突然出现在魔界内，并与尊上开了一战——”
“那一战，尊上确实因为荆棘的巫术而受了点轻伤，恐怕就是在那时候，荆棘趁机提取了尊上的一滴血液……”
厉羽听言拧眉，他想了想，又道：“既然荆棘的巫术拥有这种能力，那屠凌霄城的，也很有可能不是夜绯。”
将白猛地把目
光转向厉羽，眼底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你是说……那日我在凌霄城看到的夜绯，也是巫术创造出来的虚假之物？！”
厉羽微微颔首，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气息虚弱的离渊，轻轻叹息一声：“别忘了，尊上的炎毒能压制住，不仅仅只是因为秋羽始祖的丹药，还有夜绯的施针医术。”
言下之意，没有夜绯的帮助，他们尊上不可能撑到现在。
将白闻言，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暗沉。
真的是他错怪夜绯了？
秋羽始祖默默观察两位随从的脸色，视线流转之间，他赞同道：“我也认为屠凌霄城的不是夜
绯。”
“他创造出虚假的‘离渊’，重伤赤烨的随从又杀死赤烨的妖族将士，破坏妖族与魔族之间多年的和平，引发两界统治者的战争。”
“然后，他又创造出虚假的‘夜绯’，利用紫鸩毒屠尽凌霄城，借此机会重创离渊，在夜绯、离渊、赤烨之中挑拨离间。”
秋羽始祖深深吸一口气，声音阴沉：“这，才是荆棘的最终目标。”
将白咬着牙，双眼变得猩红：“该死……该死的荆棘！”
他这一石二鸟之计，用得可真好得很啊！
秋羽始祖想到前不久魔族侍卫传达回来的急报，眉宇染上一抹
伤感：“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夜绯被圣教斩杀的消息，已被你们尊上知道了。”
正是因为这个消息，离渊才陷入昏迷。
他定然是不相信圣教的一面之词，心中也隐隐有一丝预感——夜绯并没有死。
但如今，没人知道夜绯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她是否真的死里逃生。
将白回忆起那日与夜绯对峙时，她如此决然地切下手指、解除焚天火璃戒的画面，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看到“夜绯”与荆棘站在一起，看到满城都是死无全尸的魔族子民，愤怒与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理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