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正殿。
秋羽始祖和怀瓷坐在客座。
几个魔族侍女恭恭敬敬地给两位递上热茶。
秋羽始祖接过茶杯,抬起眸子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将白,轻抿一口杯中清茶,语气慢悠悠地问:“离渊现在怎么样了?”
将白皮笑肉不笑:“托您的福,尊上的身体比之前要虚弱很多!”
秋羽始祖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坐在秋羽始祖身边的怀瓷一听就炸了:“你什么意思啊?大魔头中了炎毒又不是祖师造成的!”
“祖师现在愿意来魔界为大魔头治疗,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还要
夹枪带棒地指责祖师?!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下属!”
面对怀瓷的不满,将白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要不是在这寻人上花费了那么多功夫,尊上体内的炎毒说不定早就治好了。”
怀瓷咬咬牙,双手叉腰怒瞪将白:“还不是因为大魔头威胁祖师要去拆了扶风泉的药圃,不然也不会躲你们那么久!要怪就怪你们家大魔头去!”
将白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紫光,杀心渐起,区区一个小药童竟敢对尊上出言不逊……
秋羽始祖轻咳一声:“怀瓷。”
听
到祖师的叫唤,怀瓷瘪瘪嘴,轻哼一声,闷闷不乐地坐回到椅子上。
秋羽始祖叹息一声,对将白道:“总而言之,先等我探查一下离渊体内的炎毒……”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角的余光恰时看到从殿外走进来的两道身影——
男子身穿浓黑刺鎏金纹理的袍子,肩披一件玄色外衣,三千墨丝不扎不束,很随意地散在肩膀,尊贵中又带着极致的强势与霸气,一双紫色眼眸深邃而又浩瀚,好似可以容纳了漫天的星辰。
而与他的手紧紧相握的则是另一个穿干净素袍的少女
,黑发扎成长长的蝎尾辫垂至脑后,五官尤为精致,鼻尖高挺,娇嫩的唇瓣不点自红,眉眼如画,眸含灵动,如夜空下发光的黑曜石。
而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秋羽始祖脸色一僵,拿着茶杯的手不禁一松,就这么咔嚓一下摔碎在地上。
下一秒,秋羽始祖立即起身疾步走到夜绯身前,用一种极其震惊的目光打量她:“你、你是……”
未等秋羽始祖说下去,离渊眸色一暗,将夜绯往自己身后一拉,以身躯避开秋羽始祖的目光。
秋羽始祖愣了愣,离渊沉声道:“秋
羽,你要对本尊的未婚妻做什么?”
话语中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危险,秋羽始祖终于反应过来:未婚妻?!
离渊这大魔头居然动情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秋羽始祖又再次把目光放向离渊身后的夜绯,不死心地问:“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夜绯有些迷惑,不由暗暗端详眼前这个身着月牙白衣袍的男子,他头戴一顶竹青色的帷帽,帽檐下的薄纱直直垂下,薄纱后的一张脸俊逸非凡。
很努力地在脑中回忆了会儿,随即,夜绯摇摇头:“我不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