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离带着狗蛋直接去赵府提亲。
足足十多车的聘礼惹得许多人驻足围观。
人群中也传来议论纷纷: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哥,敢娶赵秀儿那个母夜叉。”
“谁说不是呢,眼看着那赵秀儿马上就二十了,终于有人敢上门提亲了!”
“哎,万一不是呢,我听闻那赵秀儿还有个妹妹,年芳十六,很是文静可人,许是来提她的也不一定。”
“这怎么可能,你没听说吗?那赵玉儿是要被送去侍郎府给侍郎大人冲喜的……”
“这,这真是造孽啊,赵府这种高门大户竟也能做出这种龌龊事来,我听闻那侍郎大人怕是时日无多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哎,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
赵府门口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下人早早就去禀报了。
江离还没扣门,大门就被打开了!
赵员外看到她时,愣了片刻,随即喜笑颜开的将她迎进门。
“不知江神医前来所为何事啊?”
江离让手下的人把那一车车聘礼全抬进赵府的院子。
堆得那叫一个满满登登。
“这,这是……”
赵员外实在看不懂她这番操作。
江离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一爱徒,前些日子在山中捡了一个濒死之人,将其救活后两人便互生了情愫,那人便是
员外的另一个女儿赵玉儿,还请员外收下这些聘礼,择个黄道吉时,让二人完婚!”
这,这哪里是上门提亲,这明明就是来知会一声。
赵员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有些为难的道:“这恐怕不行,侍郎大人已经点名了要我家小女过去伺候,所以……”
“赵员外,你怎么这么拎不清呢,那周良章还有几日可活,你将女儿送去他手中这不是丧尽天良吗?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一个将死之人能庇佑你赵家不成?”江离冷声道。
“这……”
赵员外明显动摇了,连江离都说他是将死之人,难不成那侍郎大人当真无力回天了?
可,自家夫人明明说过,她已找高人算过,只要将玉儿送去冲喜,那周大人定能好转,将来必保赵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这江神医曾与暮王府关系匪浅,曾经的暮王已是现在新皇,此人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开罪不起的。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眼看他就要松口了,躲在暗处的李翠柳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大声道:“那小贱蹄子竟敢在外面跟野男人厮混,你把她交出来,我要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自家夫君要将人送去周府的,如今这贱人又出来坏自己好事了。
江离冷眼看着她,嘲讽道:
“怎么,看你这般上蹿下跳的样子,是嫌刷三个月恭桶不够是吧?”
此话一出,李翠柳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炸毛。
“你,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朝江离扑来。
李治一把甩开她,大喝一声:“放肆!”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们面前的乃北疆大公主,我南国定平王府世子妃!”
赵员外瞪大了眼睛,先前便听闻北疆在外游历的大公主找到了,与南国的世子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他没想到,江离就是那公主,更没想到,李治,竟是南国的世子!
同样躲在暗处的赵秀儿,听了这话,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嫉妒使她面容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贱人命会这么好!
李治如今一身华服,看起来亦是贵气十足,衬这他俊郎的容颜,愈加让人移不开眼!
可她屡屡在江离这里吃了亏,如今绕是她心中是何等的不舒服,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员外这边已经不敢再多言语,如今是江离说什么他都应好!
“奥,对了,还有一事。”江离道。
赵员外满脸堆笑:“何事公主尽管开口。”
“玉儿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桃源村那样的山野之地怕是会不习惯,还请员外让她的生母林氏一同随轿撵前去,也能照顾她的
起居。”江离漫不经心的道。
李翠柳立马不干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这对母女彻底脱离了赵家,她还怎么拿捏那个小贱人!
“这怎么行,那林氏虽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是老爷的妾室,怎可随意放出府去……”
“怎么?你不愿意?”江离看着赵员外问道。
赵员外苦着个脸道:“愿意愿意……”
“那便好,那你且将这林氏好生照应着,少一根汗毛都不行……”江离吩咐道。
赵员外虽觉得憋屈,可愣是不敢多说什么。
李翠柳我强行压下心中的火气道:“既如此,如今婚期已定,那玉儿何时回来待嫁啊!”
江离不客气的道:“像赵府这样的龙潭虎穴我怎放心让她再回来,待出嫁之日,你们便备一个空的轿撵便好,将面儿上的事做足,免得惹人闲话,其它的,就不必你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