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要出发了,他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
江离远远的看着,心中惆怅。
李治有事瞒她,不,是整个王府都在瞒她,她心中的不甘越发明确。
她拉住一个路过的丫鬟,质问道:“说,世子此行到底所为何事?”
“奴,奴不知。”
那丫鬟颤颤巍巍的道。
“说。”
江离语气阴沉,眉心红光微闪,那丫头只看了一眼,便眼神迷离。
随后木然的开口:“世子此行是为了与北疆的公主结亲,聘礼一应与准备齐全,就差世子将人娶回来了。”
江离听了瞳孔微怔!
竟,竟是如此!
她慌张的朝门外跑去,离李治越近,步伐却越发沉稳起来,面容也冷静许多!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治面前,平静的开口:“你将那公主娶回来后打算如何安置我?”
她虽面如止水,但是眸中蓄满的水雾与袖中颤抖的拳头都在示意着她心中波澜四起!
李治听完她的话很是慌张,连忙道:“阿离,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解释,我只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江离道。
李治无奈道:“一切,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呵呵!”江离苦笑。
自己昨夜那番豪言壮语仿
佛在此刻成为了一个笑话。
“阿离……”
“李治,我只问你,若是我不让你去娶那个什么公主,你会如何?”江离追问道。
“阿离,我……”
何之渊大声道:“他是我南国王族,理应承担起家国责任,你有什么资格不让他去。”
“就凭我是他的妻子!”
江离对上何之渊那双冰冷的眼睛,喊出这句话时亦忍不住红了眼眶。
“妻?你几时成了我儿的妻了?再说你又能给他带来什么?且定生与那北疆公主早已指腹为婚,此番,也只是顺理成章罢了,哪里轮得到你来阻拦。”何之渊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与李治也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另娶她人。”江离坚定的道。
“哈哈哈。”何之渊大笑:“名副其实的夫妻?你真以为与他同床共枕几日,你们便是夫妻了?这大户人家的少年郎哪个没有几个通房,你……”
“父亲……”李治立马打断何之渊的话。
江离如此坚毅的人,也在此刻破了防!
她的泪珠缓缓落下,原来在他们眼里,她只是如同李治通房一般的存在!
最终,她看向李治:“我不管他人怎么说,你只要你回答
我的问题,若是我执意不愿你出此行,你会如何!”
李治在看到江离眼泪的那一刻,心中的一切宏图伟业都顷刻间瓦解,只想拥她入怀,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还没等他抬手擦干江离的眼泪,季如香便赶了过来。
她对李治道:“好儿子,真是难为你了,可你别忘了,此行不是只为自己私欲,还有这万千黎明百姓啊。”
李治背脊一阵,是啊,他此番就是要与北疆交好,获得助力,方能钳制住东瀛与西陵的狼子野心。
便能让黎明百姓们免于战乱,不受家破人亡之苦。
季如香又拉住江离的手:“你是个难得的姑娘,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细心照顾,我心里实在感激的紧,对你的喜欢啊可比这个臭儿子多多了,可这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道理,他心里有你便够了,你也应当想开些。”
瞧,这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啊。
若真是这样,怎么不见她给何之渊找一群小老婆。
既如此,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客气了!
“我与李治的关系在这儿,所以敬您,喊您一声婆母,对你们的照顾也是分内之事罢了,可您与二殿下,何时将我当成过自己人,对我不是心存疑虑,便是看不起我出生
低微,如今说这番话,你良心不会痛吗?莫不是忘了是谁闯入皇宫将你救出,还是忘了是谁给你调理的一副好身子,让你能再次有孕,不然你以为你被那寒潭泡了那么久,还能像现在这般得偿所愿吗?”
季如香脸色煞白,何之渊立马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对江离呵斥道:“你放肆!”
江离冷笑,的确放肆,但放肆的感觉真他妈爽。
再也不必为了能入她们的眼而假扮乖巧,忍气吞声了!
她江离向来都是恩怨分明,若你对我三分好,我便还你五分恩,若你对我有一分的不好,那我便还你十分不痛快。
若不是为了李治,她早不受这份气了。
如今既都上赶着来当炮灰,那自己高低是要整上两句的。
她对何之渊道:“还有你,在我面前总是冷这个脸,我招你惹你了?自己没本事前怕狼后怕虎生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虎狼窝待了这二十余年,要不是老娘来了,你们怕是要老死都不得相见了。”
“如今吼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的,莫不是忘了我整日陪你练拳,生生将你那郁结之气给疏开,让你生龙活虎的这么快就又有了子嗣,对着我横什么。我江离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