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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宫中看去,这些年死了多少孩子。
又有多少女人因为生孩子命丧黄泉,母子俱损。
她苏婉儿绝不将自己的命送 入她人手中。
李治这边,他把江离圈坐在自己腿上。
与她讲述在皇宫之中的所见。
刚沐浴过的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发丝还未干,江离用一块布帮他蘸着湿意。
“你是说,皇上是个暴君?”
李治点点头。
“可如今的大瀛没有战乱,没有超负荷的税收,可说是太平盛世。”
“若他真的是个暴君,那为何从不暴 政?”
李治摇了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可他的所作所为无不透露着暴戾,绝非明君。”
“你不是说他带了去见了一个女人吗?那人是谁,你可看清她的面容?”
李治摇头:“她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容,但我听皇上叫她爱妃。”
“皇上的妃子?”江离讶异。
李治点头。
“这就奇了怪了,皇上为何会带你去见她的妃子。”
这事处处透露着古怪,江离也有些迷糊,一时捋不顺了。
“带你去见他的妃子,然后又要当着她的面杀了你。”江离喃喃道。
突然,她恍然大悟,一把抓住李治的手。
“万事有因,他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联系!”
“可,你自小在桃源村长大,唯一的联系,那便只可能是你的身世!”
李治也一惊。
“你是说,她是我母亲?”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
……”
“她看到我时没有任何异样,在皇上要杀我的时候也表现得丝毫不慌。”
“且皇上又是如何得知我是与她的关系,或许一切皆是巧合。”
李治有些激动,江离立马握住他的手。
“这都只是猜测而已,且就算有关系也不一定是你的母亲,你先别激动。”
听了江离的话,李治立马泄下气来。
是啊,只是猜测而已,自己又何必对号入座。
见李治失落,江离又道:“现下只有一人能够为我们解开谜题!”
李治看向江离,立马明白她说的是谁。
还来不及束发便拉着她出了门。
天机阁里也一改往日的死寂,她们到时,里面竟站满了人。
虽说个个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看不出情绪,但眼神中的担忧骗不了人。
“发生了何事?”李治焦急的问。
那群人看到李治,表现得很恭敬。
其中一人开口道:“阁主毒发,情况比往常凶险得多,可他不准我们靠近。”
“毒?什么毒!”李治追问。
“属下不知。”那人摇头道。
李治喉头微紧,江离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慌张。
她握住他的手,对那人道:“我会些医术,可否带我去瞧一眼。”
那人有些为难:“阁主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且先前也来过许多大夫,皆束手无策!”
“带我们进去。”李治开口。
“不是我不带,而是你们去了也是枉然!”
“别废话!”
李治突然迸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可回绝。
那人只犹豫片刻,
便道:“是。”
两人跟着他穿过阴暗的长廊,廊内层层叠叠的设施让江离有些难受,只觉心里发闷想吐。
李治很快发觉她的异样,关切道:“阿离,你怎么了?”
江离抬眼看向李治,他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长廊很明显暗藏乾坤。
她轻声道:“我有些难受。”
“小娘子,闭上眼睛会好上许多。”带路的人开口。
江离立马闭上眼睛,由李治牵着她走。
终于,她感觉眼前一片明亮,迎面而来的微风也清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这才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哪里,犹如置身于世外桃源!
不止有花有木,还有潺潺小溪。
走在石子路上,只觉心神宁静。
桃源深处有座精美的木屋,只是里面传来的阵阵低吼在此番环境下略显唐突。
江离也终于回过神来,此处并非仙境。
“阁主,有人求见!”
里面的痛苦的低吼还在继续,却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他又继续喊了几声,依然如此!
叫门的人无奈只得看向李治,李治冷声道:“将门撞开。”
“这你可为难我了,门上有机关,只有阁主知道,旁人不可能打得开。。”那人道。
江离看向那屋子,别说机关是什么他们尚且不知,就连门在哪儿她也没看见啊。
李治走过去,仔细端详一番。
这木屋是无数木块拼在一起建造的,严丝合缝完全没有突破口。
就像一堵严严实实的墙壁,实在是奇怪的很!
可既然人能
进去,那必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