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嘴角一抽。
擅闯?
皇上一直在观察着季如香脸上的反应。
可季如香只是把玩着自己腕上的玉镯:“我这可见不得血,皇上若是要打死谁的,还请弄远一些,可别脏了我的地。”
“爱妃何出此言,这贱民敢觊觎你,我自是当着你的面来除之而后快,只是不知该用什么刑法好呢?
是绞刑、斩刑还是凌迟、车裂,爱妃你说呢。”
皇上的语气略显变态,眸中尽是杀意。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杀谁想怎么杀,又何故问我。”季如香沉着脸道。
李治听着他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皆在谈论自己的生死,有些冷汗直流。
想着此番境况,到底如何才能脱身。
“可爱妃说想留下他解闷,你知道的,爱妃的话朕一向都放在心上的,不如就宫刑吧,这样他也能在你院里伺候。”
皇上的笑盈盈的看着季如香的反应。
她袖中双拳紧握,面上不显。
“我这院里不缺太监,你若实在要杀,拖出去打死喂狗便是,何必在这里叨扰我这么久,我累了,皇上自便吧。”
季如香转身要走,可显然这不是皇上想要的反应,他一把拉住她。
“你当真不觉得他眼熟
?”
季如香又看了李治一眼,只道:“我看皇上是太闲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踏入殿中,关上房门。
“好,那便拖出去打死剁碎喂狗吧!”皇上大声道。
现下这般情况,即便李治再怎么儒雅,如今也只想骂娘了,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啊。
这皇上刚才还夸他文章写的好,如今便要将他拖出去打死!
有侍卫来拽李治,李治奋力反抗:“皇上,不知臣犯了何罪?”
皇上不语,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云公公尖着声音道:“你擅闯皇上的后宫,色胆包天,乃死罪!”
李治冷笑,看向那高高在上的人,这般草芥人命,实在是滑稽得很!
亏自己此前还认为他是一代明君。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在皇上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皇上立马看向李治,眸色阴冷!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的问:“此事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李治摇头。
“你可知你的命在我眼里犹如蝼蚁,若不说实话,我随时可以让你断气。”皇上威胁道。
李治依然摇头:“草民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皇上狂笑道:“哈哈哈,你以为,用百姓的悠悠之口来给朕施压,便能保你平安无事吗?
”
“尔等贱民,朕要杀便杀。”
“皇上如此残暴,就不怕被百姓议论,不怕被记入史册吗?”李治质问。
“怕?朕何须怕?这天下皆是朕的,他们敢说什么,且你觊觎朕的妃子,死不足惜!”皇上冷声道。
“呵……”李治冷笑。
这是要将他把罪名坐实,冤死自己。
介时,不管百姓怎么议论,自己也都是空有才能,品行不端的人,死不足惜。
真是好阴毒的计谋。
“处理干净。”
皇上冷声吩咐后便甩袖离开。
既然已经彻底翻脸,李治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将自己的飞镖拿在手中。
还好阿离机谨,在他的袖子中缝了暗袖,面圣时,没被门外的侍卫查出来。
如今竟真的派上用场。
他刚想冲着那几个提着刀上前的侍卫动手,空气中传来咻咻咻几声,那些人挨个倒下!
皇上惊得立马止住脚步。
他身旁的云公公大惊失色,尖着声音道:“护驾,护驾……”
一时间,四面八方冲出许多的人护在皇上跟前。
情况有变,李治默默将暗器收回。
“是,是何人如此大胆?”云公公尖着声音问。
咻……
又是一声。
皇上头顶那赤金发箍应声掉落,头发
随之散落。
他的脸色煞白!
惊叫声不绝于耳,可偏偏暗处的人连个影子都没现。
那些个侍卫一时也惶恐不安,想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去探查,又怕皇上独留此处有危险。
一时陷入两难。
这时,一个自称魏统领的人带领一队人马过来请罪道:“皇上恕罪,属下救驾来迟,已经派人去追查刺客踪迹。”
皇帝嘴唇颤抖:“你们安殿司的布防就是这般让贼人出入自如的吗?”
“皇上恕罪,那人行踪隐匿,实在防不胜防!”魏统领解释道。
“是吗?”皇上语气森冷,走上前提起魏统领的刀,便将他杀了。
血从脖颈处喷洒出来,让李治红了眼。
他简直就是暴君。
其余的侍卫个个都心里发凉,魏统领与他们在一起数十载,还曾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竟这般没了命。
这时,又有人来报:“皇上恕罪,没有追寻到那刺客的踪迹。”
这无疑是撞在了枪口上。
那侍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