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那朱庆瞬间大叫起来。
“啊……啊,你轻点。”
“叫你的走狗让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离语气森冷,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畜牲,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律法,她不能无视。
朱庆赶紧对那黑子男子道:“伢奴,快让开,让她走。”
伢奴冷着脸退到了一边,江离挟持着朱庆到了巷子口。
冷冷的在他耳边说道:“杀人偿命,你就等着被秋后问斩吧。”
说完便把朱庆狠狠的一推,他就摔在地上。
朱庆险些被吓破了胆儿,也顾不得丢脸,顺着地上就爬回去。
江离看他那样就觉得恶心,飞出手中的簪子,稳稳的扎在了朱庆的屁股上。
无视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嚎叫,江离迅速赶去与李治汇合。
如今王月如与朱庆均受了伤,他们的儿子也还在同济堂,不怕他俩不回去。
江离要赶在天黑之前去衙门状告这二人的杀人罪行。
很快,两人便站在府衙门口。
这才过了午时三刻,衙门大门紧闭,门外无人值守。
这就下班了?
这古代的执法部门未免也太清闲了些。
江离撸起袖子就敲响门外的大鼓。
路过的行人大多都
驻足观看,大鼓发出厚重的砰砰砰声。
过了好一会儿,江离都敲累了,那府衙才出来一个衙役问道:“何人击鼓?”
“是我,我要告状。”
江离大声喊道。
“没看见我们关了门吗?明日再来。”
那衙役说完就又关上了门。
江离差点惊掉了下巴,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这府衙江离之前拜王氏那个老巫婆所赐来过一趟,虽然那县令是个和蔼的老者,可也不至于手下这般啊嚣张懒散吧。
江离继续敲着鼓。
明日?
等到明日那朱庆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江离越敲越猛,可那大门却一直紧闭。
李治看不下去,也上去敲门。
里面的人怕是烦了,最终打开了大门。
“别敲了,苦主进来。”
江离与李治一同走进府衙,一进门,江离便闻到浓烈的酒味。
她皱着眉头观察着四周,那地上还有没打扰干净的瓜子壳。
桌子脚边还有掉落的骰子。
那站在公堂两边的衙役,都是虚软无力,面色绯红。
呵呵。
江离冷笑,这大白天的关着门,搁这儿喝酒赌钱呢。
“堂下何人?”
江离抬起头,那公堂上一身官服的人显然已经不是上回那个老者。
这新县令大这个舌头
,已经快说不清楚话了。
江离见他同样面色红润,又如此口齿不清,就知道这是喝大了的。
她站直了身子,开口道:“民女江离,要状告桃源村王月如伙同其他男子谋害亲夫,死的那人正是民女的公公李福。”
“大,大胆,和大人说话还不,还不跪下。”
有个衙役拿着他的杀威棒就要来打江离的腿。
江离一把接住那棒 子,冷声开口道:“你还是等口齿清晰了再说话吧。”
然后猛的一推,就将那人推开老远。
青天白日的,不干正事,就关着门在里面快活,这样的狗官,跪他,他也配?
“你……你。”
那人以及他的同仁见江离这般,想要上来将她拿下。
李治护住江离,江离朝堂上的人拱拱手道:“还望大人尽快将人犯捉拿归案,要是让其跑了,我就算告到天子那里,也要讨了这个公道。”
堂上的柳天青虽然才刚调任过来半月,但他阅人无数,一看江离这样子就不是普通村妇。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谨慎为妙。
“好,那你说那犯人现在身在何处,本官这就让人缉拿。隔~”
柳天青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酒隔。
江离见他如此配合,那些不当的行为
自然不会揪着不放。
“他们此刻就在城中一处叫同济堂的医馆。”
江离道。
“好。”柳天青大喝一声,随即大手一挥:“即刻去缉拿人犯。”
那些个衙役也很是听从指挥,没一会便没影了。
王氏与朱庆正在包扎伤口,便被官兵二话不说的带走了。
王氏伤在脸上,且伤口很长,整个脑袋被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口鼻,猛的一看,很是骇人。
而那朱庆,虽说伤口小,但是很深,人家还没来得及帮他上药呢,便被带走了。
导致他脱到小腿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就这样光着屁股走了一路。
这些个衙役都喝了酒,根本不听朱庆在说什么,他们只管把人带回去。
两人被扔上公堂时,江离差点没笑出猪叫。
李治也在一旁极力的忍耐,不让自己在公堂上失仪。
“是你这个贱人……”
王氏说着就要朝江离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