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乞已经意识涣散,不至于说假话才对。
江离问道:“你是说,你家中这些女眷都是买来的,不是你霸占的?”
“那可不,每个人都有身契有收据在我手上呢。”苏乞道。
江离见着苏乞已经变得侃侃而谈,没什么戒备心。
又故意道:“我不信,你自己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欺男霸女之辈。”
苏乞急了:“走,我立刻带你去看证据。”
江离就等着他说这话呢,急忙主动去扶起苏乞。
现在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胭脂香味,也没有那么恶心了。
外面的家丁看到江离扶着苏乞出来了,面面相窥,这是什么情况?
江离道:“带路,你家主公要回房。”
家丁赶紧在前面带路,苏乞嘴里还说着:“我定要拿出证据来给你看,你便会相信我。”
几人来到了苏乞的房内,江离忙问道:“在哪儿呢?”
苏乞儿从床下拿出一个小木盒,将其打开,递给江离。
“全都在这里,你自己看。”
江离随手拿起一张,上面赫然写道:今日将小女吴丽卖与苏乞,收银三十两。
上面还有署名与手印,下面的便是那吴丽的身契。
江离仔细的翻找着
晓慧的身契,她是卖身葬父,定不会有这收据才对。
可与晓慧身契在一起的依然是张收据。
吾妹晓慧,年方十八,今日卖与苏乞为妻,收银二十五两。
上面的署名晓松。
江离大为震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晓慧在撒谎?
她悄悄地将晓慧的身契与这收据藏在袖子中。
把木盒还给苏乞道:“虽然这个你没说谎,但不代表你不是坏人,我听闻你府上曾有个叫晓慧的,因为逃走被你抓回来,你便找来几人占了她的身子,如此变态的手段……”
江离还没说完,便发现那苏乞已经没了动静。
想吃是药效已经到达昏迷的阶段了。
此事定是另有隐情,她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她出门对门外的家丁道:“你家主公喝多了,你们快进去扶他到床上休息。”
然后自己照着原来的路回了屋。
因为没有烛火,使得她一进门便撞入一个怀抱中。
江离被撞得鼻子发酸,泪上眼眶。
这才想起来李治还在屋中。
她揉了揉鼻子,缓了一下才道:“你站在这里干嘛?”
“你没回来,我刚要出门寻你。”李治担忧的道。
“好了,这下没事了,可以把我
放开了吧。”江离道。
谁知李治竟将江离抱得更紧,粗 重的鼻息撒在江离耳畔。
“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那样……”
江离有些好笑,她自是知道李治说的是刚才她与苏乞那般调笑周旋。
“那苏乞可不算男人。”
“他在做太监前也是男人。”
这话是刚才苏乞说的,没想到这会到被李治给用上了。
李治说完便一口咬在江离的耳朵上,有些惩罚的意味。
江离吃痛,嘶的一声。
李治立马放开,手指轻轻抚上刚才被他咬的地方。
“阿离对不起,我……”
江离知道对于自己今天的一切行为,他心中有气,所以也不怪他。
只是有些意外他会这般举动。
这一咬,还真够疼的。
李治见怀中的江离没有说话,叹了口气道:“哎!我刚才看你与那苏乞那般,心里酸的厉害,这才咬伤了你……”
江离调笑道:“哟……吃醋了?”
李治也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江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好了,我以后不这样了,为了我这耳朵,我也不敢了。”
为了缓和气氛,她话中有些玩笑。
可李治却一脸心疼的问:“很疼?”
“嗯。”
江离点了点头。
李治朝江离的耳朵吹了吹,呼呼的气息让江离觉得有些痒痒的。
他拉过李治坐在桌前,开口道:“晓慧的事另有隐情。”
“这怎么说?”李治也有些好奇。
江离自己去点了烛火,然后从怀中将那收据拿出来递给李治。
李治将纸展开一看,也有些惊讶:“那日晓慧不是说她是卖身葬父落入的苏乞手中吗?这晓松是她哥哥?”
江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想在这里将此事弄清楚,且这苏府有这么多失足妇女,我定要救她们脱离苦海。”
李治想了想只能点点头,江离决定的事情他根本阻止不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向江离提醒道:“可明日便是爹的头七,你之前与大哥计划说要在此日找出爹死的真相,这还来得及吗?”
江离一拍脑门,她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来得速战速决了,她思索了片刻,心里也有了计划。
“那苏乞被我下了药,恐怕得明日才能醒,我今晚就去把他的那些女人全放走,再将她们的身契偷出来,这晓慧的事,我们也可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