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欠的堵债是我帮你还清,又给你在城中买了些商铺,拿了本钱给你做生意,如今你发达了,竟舍不得为我付出一丁点吗?”
王氏其实也带了钱,也是她心有不甘罢了。
朱庆也不愿意,要想让他出钱,那是绝不可能的。
两人又陷入争执中。
老李头独自吃着菜,听着他们的争吵,暗笑道:“这俩人刚才不还恩爱似火吗?怎么如今又吵起来了?”
他已经酒过三巡,头脑昏沉。
只觉得隔壁传来的身音略显熟悉,但又记不起是谁。
老李头打了个酒嗝,继续吃菜。
朱庆的态度很坚决,什么都好说,但要自己出钱绝无可能。
王氏很是愤怒:“李安也是你的儿子,他受了这般委屈你都不愿意给他做主吗?”
朱庆不以为然。
隔壁的老李头一听,诶,这名字怎么跟自家的老二一样?
这声音……
竟是王氏。
反应过来的他醉意全无。
满腔怒火的冲出屋外,然后整个人猛的撞向那禁闭的房门。
一下又一下。
仿佛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累一般。
屋内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停止了争吵。
面面相窥,都不知道发生了
何事。
房门也在老李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砰的打开。
“你们这狗男女。”
老李头一进门便怒骂道。
然后看向王氏:“好啊你,王月如,一把年纪了还能干出此等勾当,等老子回去就休了你,你这个淫 妇。”
“还有你这个奸夫,竟敢勾搭别人的在室娘子,老子要报官抓你。”
老李头指着朱庆就是一阵臭骂。
王氏脸色铁青,老李头怎么会在这里。
这……
这可怎么办才好。
王氏慌忙解释:“相,相公,你,误,误会了,这,这是,这是我……”
“闭嘴!”
老李头厉声打断。
“你与这野男人是如何苟合的,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王月如啊王月如,你可真下贱。”
王氏吓得不敢说话,毕竟她刚才的确是有些忘情。
竟都被老李头听了去。
她害怕的看向朱庆。
只见朱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坐在桌前喝起了茶。
幽幽开口道:“原来你就是雪琴的那个相公啊?我说雪琴,你怎么不把眼睛擦亮些,竟给我们儿子找了这么个爹?”
朱庆看着王氏,一脸质问。
对老李头根本就无任何畏惧。
老李头听了此话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
欺人太甚……”
“哼,欺你怎么了?她虽改名月如,可这些年与我从未断过往来,你那绿帽子啊,早已焊死在头上了,如今就算撞破,你又能如何?”
“奥,对了,我还没感谢你帮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呢,哈哈哈哈。”
朱庆言语嚣张至极,如此嘲笑已经让老李头忍无可忍。
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朝朱庆冲去。
只是他一个身材瘦小的小老头,如何与年轻力壮的朱庆相敌。
朱庆早已做好攻击的准备,等老李头迎上来时,便铆足了劲儿朝他胸口打去。
一瞬间,老李头就飞出了老远,头重重的撞在桌子上。
他怒目圆瞪一下,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李福?李福?”
王氏急忙上前查看。
看到从老李头脑袋下流出来那一摊血迹,慌张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然后惊恐的看向朱庆。
“死……死了,他死了。”
王氏因为出了人命很是惊慌,可朱庆却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慌什么,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他的语气,仿佛死的只是一条狗一般。
王氏被吓得没了主意。
虽说她一直很嫌弃李福是个脓包,可毕竟相伴这些年,她深知李福没什么坏心
眼,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如今看到他死在自己眼前,要说无动于衷根本不可能。
她对朱庆有些责怪道:“你为何下手这么重,要是被人知道是要蹲大狱的。”
朱庆冷笑一声:“谁会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莫不是你舍不得了?”
王氏急忙否认:“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再说了,他撞破你我二人之事,今日若不是他死,那以后等着你的就是是人唾骂,甚至还会被拿去浸猪笼。”
朱庆走近王氏道。
然后凑到她耳边,阴测测的问:“难道,你想被那样吗?”
王氏吓得一激灵。
在朱庆说着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便是她被装在猪笼里,村里的人都在骂她,要把她抬去丢到河里。
“不想,我不想。”
王氏大声道。
之前对老李头的那一丝丝愧意也消失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