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悲伤的道:“我只是想念平儿的母亲了。”
宁小芳撇撇嘴。
想念那死了几十年的人有何用。
王氏之所以能如此为所欲为还不是因为他的过度纵容和无力管束。
宁小芳如今已经知道,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别人才不会轻易欺负了你。
她开口道:“现在悲伤有何意义,如今你吃的苦都是年轻时造的孽。”
“李平现在身上还有许多伤痕都是儿时被王氏所致,他可是你亲儿子,你都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又来怀念先婆母有何用。”
老李头听了宁小芳抱怨的话,也说不出任何话。
宁小芳继续道:“你作为一家之主,娶了这样一个内心恶毒,德行不好的女人,不多加管教,还要捧着,顺着,如今,换你遭殃,也是报应。”
说完宁小芳便去厨房了。
不再管李老头是悲伤也好,痛哭也罢。
虽然他不曾主动伤人,可他对王氏的所作所为选择忽视,也是一种恶。
既然有恶,便要自食恶果。
老李头自是知道理亏的,人家别人家都是男人当家做主。
只有他是出了名的惧内。
当了几十年的缩头乌龟,如今连一向软弱的宁小
芳都如此与他说话。
老李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站起来回了屋里。
另一边的江离,与村民们到了一处宅子前。
那院子不大,但也不算小。
院子的墙上爬满了金银花,传来阵阵清香。
因为常年无人打理,那些花藤已经爬到了地上。
院子的主人忙上前清理:“见笑,见笑,这是祖宅,常年无人居住,才这般凌乱。”
他叫王勇,常年在外做生意,这次是回来给老母亲侍疾。
他娘情况不太好,从镇上请来的大夫也束手无策。
很婉转的告诉王勇多陪陪老人家。
所以他才带着妻儿一直待在家里还没出去。
今天听村里人说江离能治病,这才来跟着排队,想请江离到他家中替娘亲治病。
这些情况也是江离刚才在路途中了解到的。
王勇迅速的清理了地上的藤蔓,又从屋里抬出一张方桌,和一个凳子。
桌椅都已经落满了灰尘,王勇把它们擦拭干净。
李治也把那脉枕和纸笔放在桌上。
江离对大家喊道:“那我就在这继续替大家看病,也谢谢王大哥出的地方。”
转头对王勇道:“谢谢了,你娘亲的病我晚上会过去看,一定尽力而为
。”
王勇是个直爽性子,摆摆手道:“别客气,这地方闲着也是闲着,能拿出来给小娘子治病救人,那也是善事一件。”
江离也不在多说。
坐下对大家道:“就按刚才的顺序排队。”
这地方倒是不错,很是清净。
只是药没能全部拿过来,这么多人看着,江离也不能凭空取物。
好在都是些简单的病症,江离写了给他们一一写了药方。
在临近傍晚时才把最后一个看诊的村民看完。
江离对王勇道:“久等了,我这就随你去你家给你娘亲看诊。”
王勇与李治二人把桌椅收进屋。
李治将脉诊与纸笔拿好。
三人一同出了院子。
王勇锁了宅子的门后,才又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路上,江离问王总可否把这宅子租给她,她想每个月为村民们预诊两次。
她今日发现,这些村民虽然大病没有,可小病症状明显。
不是致命的大多就选择拖着。
还是因为没有医疗条件所致。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整天坐在家里等人上门看病。
但她可以每月抽出一些时间来,免费为大家义诊。
若是急症,便可以上门找她紧急处理。
谁知王勇听后
直接表示:“租什么租,小娘子行这等善事,直接拿去用即可。”
“待会我会拿一把钥匙给你,就当是我也为大家尽的一份心意好了。”
这王勇是生意人,应该是不在乎这点儿小钱的。
所以江离也不再强求,毕竟她也不是拿来谋利。
几人很快便到了王勇家,他的娘子赶紧出来招呼。
看起来已经身怀六甲,不日便会生产。
王勇因为担心老母亲的情况,径直带着江离去了他娘的卧房。
一进门,江离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息。
像是一股烂苹果味夹杂着其它气味,实在有些令人作呕。
这股臭味在走近床上王勇的娘时,更为明显。
听着床上的老妇人传来粗 重的呼吸声。
应该是睡得正熟。
王勇的娘子在一旁道:“脚上的伤疼痛剧烈,这才刚睡着。”
“脚伤?”
江离问道。
王勇点点头:“是的,娘亲的脚不知为何溃烂,已经好几年,情况总是反复,伤口不会愈合,只是今年越发严重了。”
江离轻轻的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