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理智战胜一切。
他只能强行拉开江离,迅速把她背起。
背上她的那一刻,双腿传来刺痛感,宛若有几百跟针在扎一般。
每走一步,都痛入心扉。
他的腿虽然能行走,但还没有全部恢复。
今天寻找江离已经走了很久,此时背着她,身上的重量加大,就有些吃不消了。
可他不能放任江离不管,更不能因为她此刻中药而趁人之危。
他艰难的快步走着,渐渐的,双腿麻木了起来,疼痛感消失了。
他记得,村里最西边有位村医,小时候娘带他去请那人看过病。
可那人性子古怪,不愿治他。
后来便再也没过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李治只恨自己这双腿为何不能跑,他好怕江离会出事。
背上传来一阵湿意,竟是江离哭了。
“阿离,阿离,你怎么了?”
李治担心的问道,但脚步依然不敢停下。
“我,我好难受,你为什么不给我,我们不是夫妻吗?”
李治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半晌才道:“我,我是怕你不喜欢我,怕你后悔,毕竟你现在是被下药了才会如此。”
江离的心仿佛被万只蚂蚁啃食一般难受。
她
强忍着自己不要扭动身体,不要发出羞人的身音。
心中有些懊恼这个李治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我不喜欢你我照顾你这么久。
我不喜欢你我早就远走高飞了好吗?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江离喘着粗气道。
幽兰的气息喷洒在李治的耳后。
李治紧绷着身子,只觉得江离已经难受得开始口不择言。
“阿离,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
李治道。
江离无奈,那种蚀骨的感觉太过于难受。
偏偏自己就遇到个这么正经的。
她尽力的集中精神,但很快便又涣散起来。
燥意袭来,一波更甚一波。
江离终于彻底沦陷。
她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喉咙里也发出声声低吟,就连眼泪也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李治感受到背上女子的躁动,更加急切的朝西边走去。
终于,李治来到一个破旧的屋子面前。
他抬手敲了敲门。
半晌,屋内才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身音。
“是谁?”
李治忙道:“在下李治,还望老先生开门救命。”
“李治?你娘可是叫王月如?”
里面的老者问道。
“是。”
李治现在门外答道。
“你走吧……”
里面
的老者丢下三个字,就再也不说话了。
任李治如何敲门,如何哀求,都未发出一丁半点的身音。
最后李治只得道:“老伯,求你看在十五年前那半块馍的份上,救救我的娘子。”
门突然被打开。
“你说什么?”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李治面前。
李治道:“十五年前我与哥哥们在院前玩耍,看到你从门前路过,步伐虚弱快要摔倒,便从兜里给你拿了一块馍,只是,你才吃了一半儿,便被我娘出来夺走。”
“是你?你竟是她的儿子?可我明明记得,她出来拉走的那个孩童,并非给我馍之人。”江仙有些疑惑道。
“没错,那是我二哥,从小娘就对他疼爱有加,恐怕当时是看着你衣着阑珊,怕你伤害到他,所以夺回馍后便赶紧拉着他回了屋。”李治道。
“我并非有意提及当年之事,只是如今我娘子有难,还希望江神医出手相救。”
江仙点点头道:“当初那王月如来找我给他的病儿治病,此人心肠歹毒,所以我并没有答应,只是没想到,那病儿就是你,你就是李治。”
李治满心焦急,无意与他攀扯当年之事,但又怕得罪于他。
听闻此
人性情古怪,心胸狭隘,还爱记仇,若是无意之间得罪了他,再想请他治病便难了。
他婉转开口道:“如今我已大好,还请江神医救救我家娘子。”
江仙摆摆手道:“她并无大碍,你无需担心。”
江仙转身进了屋,李治也赶紧背着江离跟上去。
只见江仙从一个木箱里找出一颗药丸,还有一包银针。
他把药丸拿给李治道:“她中了回春草之毒,此草因价格低廉,常被人用来做劣质春 药,除了能催 情还有慢毒,即便是与人交 合解了情 欲,依然会损伤内体,久病成疾。”
“这是那毒的解药,你给她服下后,把她放在塌上,我来为她施针。”
这江仙连看都没看江离一眼便知道她中的什么毒?
李治有些不放心道:“神医,不用查看吗?”
说完又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江仙也并未生气,笑了笑道:“不必,那药有特殊的香味,在门外时,我便闻出来了。”
李治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