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思索了片刻便道:“今日赶车排第一的可是吴德?”
江离不知那人是不是叫吴德,不过的确是挺无德的。
江离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他姓甚名谁。”
江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像秦老汉问道:“大爷,为何我之前不知道这坐车还有早晚车钱一起付的规矩?”
“啊,大概就是了,这吴德啊,是村里的独户,并无妻儿,成日里游手好闲的,几年前跟村里人发生口舌,不小心被推倒,硬生生讹了人家一头牛和牛车,这才做起这拉客的生意。”秦老汉徐徐道来。
“他总是坐地起价,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坐她的车,可奈何偏偏有排队这规矩,若是前面的车人不够没走,这后面的也走不了。”
“所以啊,每每到他排第一时,大家总是晚些出门,就盼着别人坐了他的车先走,自己好坐其他的车。”
“可即便这样,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坐他的车,没有紧急事的便等着,有紧急事的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坐。”
“索性啊,这规矩只管去,不管回,所以早上坐了其它二人车的人,便忙着把晚上回程的钱也先给掉,就怕自己
的位置被别人占了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她明明看见村口站了许多人,可那车上却只坐着秦龙和赵秀儿两个人。
她又开口问道:“那为何秦龙和赵秀儿不怕坐他的车?”
“这秦龙嘛,是个屠夫,身上有杀气,那吴德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至于这赵秀儿,听说是村长的侄女,怕是刚来桃源村没多久,所以不了解情况。”秦老汉道。
江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
又开口道:“那为何村里人会容忍这种人的行为,若大家都合起伙来治他,还怕他一人吗?”
秦老汉叹了口气:“哎,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这吴德人如其名,毫无道德,他一个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那些个人家弄得鸡犬不宁。”
“不是跑到人家井里尿 尿就是翻到人家房顶嚎叫,让人家吃不好睡不着。”
“家里有老人的他就扮鬼吓,有小孩儿的他就放狗追,简直丧尽天良。”
“村里人总不能把他杀了吧,久而久之,就怕了他了,只能敬而远之。”
江离听得紧握双拳,简直岂有此理。
还奈何不了他了不成?
若那老人真被他吓出个好歹,那小孩真
被狗咬伤了,就算是拿他那条贱命来赔也是不值当的。
江离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若这吴德胆敢惹到她,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人,简直就是个祸害。
她还在沉浸在这种无赖居然没人管得了的气愤当中。
耳旁就传来宁小芳与大娘的对她。
大娘摸了摸布料道:“这等上好的绸缎怕是贵着呢吧。”
“赵大娘,我不知道,这是我三弟妹买的,你问问她。”宁小芳笑着回答道,然后眼神看向江离。
江离也适时插话道:“要二两银。”
心想原来这个大娘姓赵。
赵大娘咂舌.“还真是贵,不知小娘子买来作何用?”
“那卖布的老板说可做两件贴身的里衣,还有剩余能做一件男士的,还能剩一些碎布。”江离道。
“只不过,我不会针线活儿,还得请我大嫂帮忙才是。”
宁小芳笑道:“三弟妹,我帮你倒是小事,只不过我的手艺一般,你这么好的料子,若是做工粗糙了只怕你穿着不舒服。”
江离沉默,也是,自己买这布就是想要舒服,若这手艺不行导致穿起来不舒服,那岂不是白瞎了吗。
她开口道:“可不知村
里哪有这手艺人。”
宁小芳与那赵大娘就面带笑意不说话。
前面赶车的李老头哈哈一笑:“要说这缝衣服的手艺人,在这村里,怕也只有我家老婆子能当的上了。”
“赵大娘?”江离看着赵大娘道。
赵大娘笑着点了点头。
江离急忙问道:“那不知赵大娘可否方便?”
“这是自然,待会下车我给你俩拃了尺寸,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赵大娘答应道。
江离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幸运了,那会子眼看着没车坐了,又遇到赶驴车的秦老汉。
如今衣服问题也解决了。
她连忙谢道:“多谢了赵大娘,你看这三件衣服我给你多少工费合适?”
赵大娘刚要开口,江离怕她拒绝便道:“这工费是必须要给,也算是尊重你们手艺人的手艺。”
赵大娘也只得点头道:“那好,就给我五十文即可。”
此事就这样敲定了,刚才因那吴德而冒起的火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人话着家常,时间到也感觉过得快。
没多久便到了桃源村。
秦老汉将车停在李家大门口。
江离一跃下了马车,先把东西都搬下来,宁小芳和吴大娘也陆续下
了车。
江离又把轮椅拿下来放稳,才去抱李治。
把他放在轮椅上,推到大门前。
赵大娘这才伸手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