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熟悉严书而且知道他住在哪里的吧?”
莫知洲冷眼旁观,“你笃定这家伙会当上京兆府尹,怕我们找他麻烦,所以从头到尾一直在假装和严书不熟悉……”
什么?
周文俊看着莫知洲,“莫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京兆府尹?”
赵贺年仔细观看周文俊,发现他的吃惊是真的。
随即在两人中间当和事佬,“知洲,周公子说的真的,他的确还没咱们了解严公子。”
莫知洲自然也注意到了周文俊吃惊的表情,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这时,周文俊反而不急着走了,他诧异的问赵贺年,“赵兄,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公子,”赵贺年拉着周文俊重新落座,“严书可不是什么正统考上来参加殿试的学子,他是北郡王身边的谋士,是皇上特批他参加的殿试!”
“啊,这是为什么?”
周文俊忽然就想起他问严公子是哪个书院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回应。
来自宁裕书院这件事,根本就是他自己猜的。
“严书是替北郡王进京述职的,在朝上,他大胆向皇上要官职。”
“正赶上京兆府尹出了空缺,所以他便向皇上要了这个位置。”
“这……也太不可思了,严公子,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周文俊惊讶的张大嘴巴。
京兆府是什么样的地方,京兆府尹又是什么样的官,他们这些苦读的书生自然明白。
没个十几二十年的为官经验,谁敢如此托大?
“可说不是,最重要的是皇上竟然有心想让他接手,这时……便遭到了重臣反对……”
赵贺年便把朝中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周文俊听。
听罢,周文俊这才知道自己在殿试上遇到严公子的原因。
的确,严公子当初进京说的是办事,也不是参加科举。
只是……严公子瞄准京兆府尹这件事,实在叫他大受震撼。
“不对!”莫知洲忽然扔了手里的杯子。
他猛然想到,“赵贺年,严书是代北郡王去过吏部递交折子的,吏部有他的住址才对。”
“我说,”赵贺年道,“你到底干嘛非要知道严书那么多事情?倘若他殿试合格,咱们自然会在朝中相见。”
“未来朝中遇不遇到是另一件事,我说了,我想提前了解他。”
莫知洲道,“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说完,他起身离席,竟然真的要去吏部打听严书的住址。
见莫知洲离开,其他人自然也没法在摘星楼待。
大家本就以莫知洲马首是瞻,尤其,他们也对严书充满好奇,都想去见识一下。
周文俊见他们
离开的身影,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跟上。
这时,赵贺年拉住他,“周公子,你不是也想见见严公子的么,不如跟我们一起……”
见赵贺年是真心邀请,周文俊便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他也想看看这些人准备怎么对付严公子,到时候他可以提前跟严公子通通气。
这些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严公子住哪里的。
那边摘星楼老板已经准备好饭菜,见几人竟然头也不回的离开,急忙追了出来。
“几位公子,这是出了什么急事了……饭菜可还要给你们留着?”
可惜他还没得到答案,马车已经远离。
老板无奈的回去,只能吩咐厨房先停下,若是几人回来,再给他们做新鲜的。
到了吏部门口,守门的侍卫见是顶头上司的公子来,也不为难他们,直接放了进去。
几人正想去找令史的记录地址
的簿子,就见两个人影从正屋中走了出来。
“赵贺年,那不是你爹吗?”有人一指左边那道身影。
“是我爹没错。”
赵贺年点点头,正想上前,又停住脚步,“我爹旁边那人……”
似乎,有点熟悉呀?
“是严公子!”周文俊一下子就认出那人。
不过当他说出严公子时,心中就立刻后悔了。
这些人是敌是友分不清,他这时候爆出严公子身份,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咱们现在要上前吗?”赵贺年问。
“等等,你们看到严书手里的东西了吗?”莫知洲提醒众人。
几人瞪大眼睛看去。
“严书捧在手里的……好像是官服……”
“那官服上面那个匣子里装的,就是官印了?”
“我的天!”
“皇上真的让他当了京兆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