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李星河在破屋被人打晕,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是从街边醒过来的。
路过的行人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有好心人往他面前扔了几个铜钱。
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铜钱,他心中有一种屈辱感,可是身无分文的他又不得不捡起地上的钱。
按照他以往不吃亏的性子,肯定是要回破屋找回场子的。
可是他忽然就记起过去他和邻居孩子打架时,母亲的眼神。
父亲却总是对他打遍孩子无敌手很满意,每每有这样的事发生,就对他一顿夸奖,说他儿子随父。
那时,他只沉浸在父亲的表扬中,完全不懂母亲的眼神。
如今再想来,母亲对自己,那就是厌恶呀!
李星河眼眶通红的起身,他放弃了回破屋寻仇,而是往酒馆去。
“你小子,第一天上工迟到不说,你这是个什么样子?”
酒
馆老板看姗姗而来的李星河,恼怒不已。
“衣衫破烂,脸上还带伤,你这个样子让来我们酒馆喝酒的客人怎么想?”
一看就是年轻气盛到处打架,又居无定所的小子。
这样的人万一和店里客人起了冲突再跑了,他可连人都找不到。
“算了,你这个样子,我们可不敢用你,你走吧!”
就这样,李星河还来不及上工,就被酒馆老板给赶了出来。
李星河不死心,他以为酒馆不要他是因为穿着。
起初,他想去买一身新衣裳。
可是当来到成衣铺打听了价格,李星河就颓然的退了出来。
那些衣裳,最便宜的也要二百钱。
他浑身上下,也只有早晨路人抛给自己的几个铜钱而已。
没办法,李星河只能辗转几户人家,最终在其中一家的院子中偷了一套合适自己的衣裳。
作为补偿,他把自己身上那仅有的几个铜钱放到人家窗台下面。
把自己收拾一新的李星河,重新来到酒馆找到老板。
酒馆老板不悦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老板,您看我这个样子可以来工作了吗?”李星河小心翼翼的道,“我已经换了新衣裳了。”
“我说你这小子,”老板道,“我不要你,难道只是衣服的事吗?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瞧瞧你这个浑身是伤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到处惹事的家伙,谁用你,都要冒很大风险的。”
“你赶快走吧,别在我酒馆门口耽误我们的生意。”
李星河再一次被酒馆老板赶了出来,他满心失望。
就在他走了没几步,酒馆老板忽然又叫住他,“等等……”
李星河心中一喜,他以为是老板改了主意。
不想,那
老板却是嘱咐道,“不要再来了,听到没有!”
这家不要自己,李星河还想去别家试一试。
尽管他找工作的店铺一家比一家规模小,但是拒绝他理由却是出奇的一致。
“其实……”
舒颜听了李星河找工的经历,建议道,“你不要看着什么酒馆、酒楼的,去大户人家去,合适你的活计肯定很多。”
“公子,”李星河道,“我就是被那样的人家买回去的,我不想做那样被呼来喝去狗一样的奴仆。”
被酒楼、酒馆相继拒绝后,他毅然决然的来到成文街的严宅。
刚到门口,就见严公子翻墙出来,李星河就一路跟了过来。
此刻,他跪地祈求道,“公子,请让我重新签卖身契,留在您身边吧!”
舒颜看着他,“你该不是因为一时挣不到钱,不想履行承诺还我钱,所以才来这出?”
李星河急忙摇摇头,“公子,我没有这么想过,我是真心想留在您身边。”
与其去给那些有钱人当狗,无家可归的他想留在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身边。
这个人,就是帮他赎身还给他伤药的严公子。
“你怎知道到我身边,我就不拿你当狗对待呢?倘若在我那里呆的不满意,你照旧要逃走?”
面对这个祈求自己的人,舒颜问出这个尖锐的问题。
“公子,您是我认定的人,我愿意卖身为您的奴仆只效忠您一人。”
“这是我李星河自己做的决定,绝不会做逃兵!”
看着李星河信誓旦旦,舒颜点头,“我暂且信你不会逃走,但是我身边也不留无用之人。”
“想留在我身边,需要通过我的考验。”
“什么考验?”
舒颜回头看向舒候府,“你的考验,就在这里……”